第108章 要开驻脚儿了
也许是大伯的板子打的太重,事情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大堂哥站着的时候,还得让人扶着。
扶着他的人是二堂哥,由于大堂哥要站出来说话,他也得跟着出来。
虽说刚犯过大错,但是大堂哥毕竟是新生代的老大,二爷爷不会因此而轻看他。
在得到二爷爷的准许之后,大堂哥又在二堂哥的搀扶下向前走了两步,低下头整理了一下语言,抬起头来说道。
“我觉得理子的话说的很对。
对咱们家来说,作坊是个陌生的营生,做起来容易栽跟头。
饼叔的意思是,咱们把房子都卖了,合伙买座大宅子,就算做不成作坊,也可以一起住,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我觉得饼叔的想法没错,这世道,分着住不如合着住,人越多就越安全。
而且宅子大了,仓库就大了,能屯的粮食也多了,自家院子里还有井。
万一出点什么事,咱们也不至于断粮断水。
咱还可以把宅子改一改,改结实一点,弄些家伙来防贼。
不过这样做也有坏处。
各家现在的位置,都离自己上班的地方近,至少都是在一个坊里。
如果咱们不开作坊,也不一起干买卖,大部分人上班的路就远了。
所以说,既然搬到了一起,尽量还是找个营生一起干。
在这元兴城,最长久的营生,莫过于开旅社或是驻脚儿。
不管发生什么事,外面的人都会往元兴跑。
外地人来元兴,没几个能买起房子的。
买不起房子,那就只能去旅社或驻脚儿。
住店就得花钱吃喝,开店的一下子能挣好几份钱。
我觉得,如果本金充裕,咱们最好是买两座挨在一起的宅子。
一座改成旅社或大驻脚儿,一座自己住。
如果不充裕,就先买一座宅子,改成大驻脚儿。
实在不行,咱就再拖一拖,看看情况,等钱够了再张罗。
大家觉得怎么样?”
坊里的房子,售价普遍在五千以上,一般都是六千多。
如果是租的话,一般是一个月20到30块之间,租满30年,房子就给你了。
如果资金充足,买肯定比租合算。
在座的六家人中,房子在自己手里的有四家。
我家的房子是从舅姥爷那里继承来的,二爷爷的房子早就租满了30年,现在已经是他的房子了。
姑父家的房子是分家时分到的,房契已经改过名字了。
至于大伯、二叔和三叔,这三家的房子也是租的。
大概是前年的时候,大伯已经租满了30年,房子已经是他的了,房契也已经改过名字。
二叔和三叔租房的时间还不够,房子还不是自己的,肯定是不能卖的。
四家可以卖的房子,最低能卖出两万四。
加上我拿回的五千,和一些零零碎碎,加起来肯定能超过三万,足够买最便宜的宅子了。
可是买完了宅子还得改装呢,改装也要花钱。
我估计把宅子改成大驻脚儿,至少得花五千块。
如果我不把藏的一万块拿出来,钱应该是不够的。
嗯?
等等。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如果把由家也拉进来,让他们把房子卖了,由影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住进我家了吗?
而且开驻脚儿是需要人忙活的,像是打扫房间啊,打水做饭之类的。
规模越大的驻脚儿,需要的人就越多。
枪家本来人就少,等驻脚儿开起来,很容易忙不过来。
如果由影、小春和由美能加入进来,人力上就会宽裕很多。
最重要的是,这样一来,由家就有了股份。
只要驻脚儿生意好,按月分钱也好,按年分钱也好,由家都不会再缺钱了。
听了大堂哥的话,长辈们小声研究了一下,都觉得开驻脚儿比开作坊更好。
研究过后,二爷爷又问我怎么看。
我自然是说好,然后趁机提起让由家加入的事情。
我本以为要费些口舌才能说服大家,毕竟由家是和枪家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
结果大家意外的配合,全都同意了。
我向身边的大伯一套话,这才知道,老农出去收衣服之前,已经把我和由影、小春的关系讲给大家听了。
大家都把由影当成了我的女人,这样一来由家和枪家就沾了亲。
而且由家是由影这个大姐说了算,她成了我的女人,由家自然就是我说了算。
虽然由影还没有真正成为我的女人,但是既然毕锦已经把她送给我了,她应该会听我的话。
只要她听我的话,由家就能过上好日子。
长辈们已经下定决心要开驻脚儿,之后的时间他们一直在讨论这件事。
小辈们也在讨论,但这件事轮不到他们拿主意,因为他们根本拿不出钱来入股。
参加讨论的只有男人,女人都挤去厨房做饭或是闲聊了。
我也是小辈,但是我能拿出钱来入股,所以我能和长辈们一起商量。
还藏着一万块的事,我暂时没告诉他们。
因为就目前来说,钱是够的,没必要把这么大一笔钱拿出来吓唬人。
快商量完的时候,我才发现老农和雀儿还没进屋。
我出去看情况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了,衣服被叠好,放在房门外的大盆里,老农和雀儿又不见了。
哈……估计又去驻脚儿了。
这才一下午的功夫,连着去两次,老农这是有多饥渴?
就算他身体受得了,也得为雀儿想想啊。
我听说刚破瓜的女人最好是养两天,这样对身体好——这话是洪果力和我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
说起来,也不知道洪果力那边怎么样了。
以我对他的了解,这次他应该会向疯猪服软的。
只要他肯服软,疯猪就不会再举报他了。
还有就是,等到军火卖完,我还会有一笔进项,而且是一大笔进项。
毕锦说,干完这单之后,可以拿这些钱做本金,继续干买卖。
本来我是想拿出一些钱,在街里给家里人买套房的。
不过现在家里已经决定要在坊里买大宅子了,而且决定要全家族的人一起住。
一旦驻脚儿的生意好起来,攒下足够的钱,家族必然会继续在周围买宅子。
或是留着自己住,或是扩大经营规模。
枪家的人不算多,可是主卧的空间太小了,两张桌子也不够大,容不下这么多人同时吃饭,所以只能分波吃。
十六岁以上的男人肯定是第一波吃的,然后是奶奶辈的女人,再然后是姑婶辈的女人,最后才是与我同辈的女性,还有十六岁以下的男孩。
老农和雀儿回来的时候,屋里只剩下本家人了。
看到他那淫贱的笑容,和雀儿疲惫与无奈的脸色,我就知道他果然是去住壶间儿了。
爹、娘和奶奶也猜到他们干什么去了,却并没有说什么。
虽说他们都很喜欢老农,把他当自家孩子看待,但他终究不是枪家的人。
对他来说,我们也是外人,这事我们是没权力管的,顶多说上几句。
老农脸皮厚,怎么说都没事,可人家妹子是要脸的,我们总不能当着雀儿的面说这件事,只能找机会私下说。
也许是知道我们要说他,老农这不要脸的一直粘着雀儿,不和她分开。
回小卧的时候,这货沾枕头就没了动静,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
正如奶奶说的那样,雪没有下大。
第二天早上出门的时候,雪只铺了薄薄一层,不会阻碍通行。
既然不会阻碍同行,就没必要清雪。
虽然没有清雪任务,但是我还是早早的带老农回了军营。
如果把这家伙留在家里,天知道他一天要带雀儿去住几次壶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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