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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9章 愿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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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放开了娅琪,蓦地起身,就像他说的,只要她愿意,他可以轻而易潜地夺去他们的生命。



然而下一瞬,他的脖颈却被勾住了,一股力量从下面拉扯着他,使得他不得不低下了头。

突然间,他和娅琪的距离变得这样近,彼此都闻得到呼吸,听得见心跳。

她硬生生地勾住他,把自己整个吊在他的脖颈上,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脱下了墨镜的哈林,也有这么让人无法招架的一面。

“不要走……”

再一下,这味道,她喜欢。

夜幕降临,房间里也渐渐陷入了黑暗,然而,这个夜晚却不是黑色的,因为她在,他的空间里都开始闪烁七彩的光圈。

突然,房间的灯亮了,似乎也没有预料到会看到这样一幕,站在门口的人,顿住了。

突如其来的灯光惊得娅琪浑身一抖,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坐在哈林的身上呆呆地扭过了脸。

当接触到那人的目光时,她已经呆若木鸡了,战栗的嘴唇只短短地吐出了两个字:“云殇?”

当听到这个名字时,哈林迅地把娅琪按在了自己的身上,顺手拉过被子将两人埋了起来,只露出一张脸对着郎云殇。

谁也没想到,郎云殇去了红帆,居然没在那过夜,更想不到的是,他们无心为之,却被抓个正着。

哈林的面色铁青,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郎云殇,毫无顾忌地笑了起来:“在主人的房间里touqíng,不觉得别扭吗?”

没有任何伤心的感觉,反倒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哈林面上一紧,按着娅琪的手掌又用了几分力:“你说错了,不是touqíng。

没有情,何来偷?

娅琪爱的人,始终只有你一个!”

双臂环胸,郎云殇悠闲地倚在了门边:“原来这样也叫爱,真是大开眼界!

继续吧,以后这房间就留给你们了。”

说完,他转身便走,却又突然回过头,笑望哈林,

“你真是做了件好事!”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带上了房门,吹着口哨离开了。

却不见,被子里娅琪抽动的肩膀,被哭湿的哈林的胸膛……

从那天起,郎云殇便真的搬出了自己的房间,不仅如此,他干脆搬出了蓝海,将自己的饮食起居都放在了碧波--离红帆最近的一座别墅,推开窗子,就能看到红帆的阳台。

他没有再去过红帆,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端着一杯伏特加,静静地靠在窗前,远远地欣赏红帆的灯光,还有偶尔出现的,她的身影。

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个关婉宁,就像红帆与碧波,永远隔着一片草地,无法挨在一起。

每每想到这,他的心就会不经意地抽痛,然后,仰头将伏特加一饮而尽。

只有这样,才能让心脏麻痹一些,让他在午夜梦回时,不再心如刀绞。

娅琪也不再兴风作浪,那次以后,除了偶尔在路边能看到郎云殇的车经过,她再没有见过他的人。

也是这份愧疚,让她不敢去找郎云殇,而是乖乖地待在蓝海,挥出她最大的耐心,等待。

苏暖暖每天都会坐在阳台上,盛夏已过,初秋的天气依然清爽,夜晚却已微凉。

她总会在阳台上坐到夕阳西下,李嫂为她披上一件长衫,最后抬眼望尽这一片草坪,像是在等待什么,直到夜幕降临,她才会回到房间里,关上阳台的玻璃门,与世隔绝。

已经半个月过去了,鸿飞大厦的办公室,郎云殇坐在宽大的真皮沙里,实木矮几上摆着父亲最爱的那盆米兰,他不时地拿着喷壶给花喷水,然后用一块方巾轻轻地擦拭叶片。

日子是不是像表面这样平静?

还是有些未知的东西,已经透过时间悄然而至,只是人们还不知晓?

敲门声响起,曲树进来了,他永远着一身整洁的西装,刻板而严谨,就像他这个人。

“总裁,扎努那边传来消息了。”

他站在郎云殇面前,面露喜色。

郎云殇依旧安静地擦拭叶片,问道:“好消息?”

“是。”

曲树笑道,

“扎努带着部队,痛击了黑三角的海盗,我们的船没有丝毫损失,而且,黑三角的海盗死伤惨重,想要再猖獗起来,恐怕也很难了。”

郎云殇勾了勾唇,笑容却有些冷:“的确是好消息。”

说着,他放下了方巾,靠进了沙里,看着曲树,

“扎努立了这么大的功,没提什么要求?”

听到这话,曲树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迟疑了半天,才说:“是,他说……他想让您尽快举办一场婚礼,当然,是您跟娅琪xiaojiě的婚礼。”

“婚礼?”

听到这个词,郎云殇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可是下一秒,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面目狰狞,恨不得将眼前所有的东西都撕碎。

哗啦一声,他掀翻了矮几,烟灰缸、咖啡杯、包括郎鸿飞生前最爱的米兰,通通掀翻在地。

“总裁……”

曲树失声惊叫出来,他能理解郎云殇的愤怒,可是米兰的花盆,已经被打碎了,黑色的花土散落一地,含苞待放的花枝也凌乱地躺在了地上。

别的东西都无所谓,只有这盆米兰,不仅是郎鸿飞生前最珍惜的,也是郎云殇用来睹物思人的重要物品,它怎么可以就这样被破坏了?

曲树心疼的直皱眉,可是看着郎云殇的样子,又不敢有任何动作。

“婚礼?

结婚?”

郎云殇烦躁地重复着这个令他痛恨的字眼,如果娅琪是像苏暖暖一样的老实,不惹出那么多事,他当然可以娶她。

让他跟这样的女人结婚?

以为他郎云殇是垃圾处理站吗?

“做梦!”

他一脚踢开了花盆的碎片,碎片撞上了墙壁又弹了回来,在地上打了几个转后才停了下来。

“可是,总裁……”

曲树想说什么,却顿住了。

只见他的眼睛盯着散落的花土,中间不知道什么东西,闪着金属般的光泽,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他走过去,弯腰拨了拨花土,然后从里面捡出了一样东西,惊喜地拿到了郎云殇面前:“总裁,您看!”

郎云殇还在气头上,可曲树惊讶的声音却让他好奇地回过了头。

迟疑地接过了曲树手里的东西,他的表情无异于现了宝藏:“保管箱的钥匙?”

他惊叫着,曲树也跟着点头。

现在,似乎没有比这个更重要了,他把钥匙握在手里,急急地冲出了办公室。

来到银行,顺利地打开保管箱,他的心情略有些紧张,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样的秘密,以至父亲把钥匙藏在了花盆里,不想任何人知道。

保管箱里的东西,一般都会是值钱的,人们为了不被偷走,才存放在保管箱里。

然而,郎鸿飞存放在保管箱里的东西,却是不值钱的,但对于郎云殇来说,却比金钱来得重要。

里面,放着三样东西,一本日记,一本病历,一本旧相册。

郎云殇拿着这三样东西,出了银行,拉掉了司机,一个人开着车离开了。

一路上,他不时地盯着副驾驶位上的三样东西,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真的要触碰到这些秘密,他却望而怯步了。

把车停在了海边,映着夕阳,他终于拿起了其中的一本……

这是一本旧相册,用硬纸板做成的表面已经磨得起了毛边,却被人用透明胶带一丝不苟的粘好。

翻开,里面多数是些黑白zhaopian,有单人的,也有合影,还有过去刚兴起彩色zhaopian时,颜色失真的彩照。

所有的zhaopian一一看过,里面只包含了两个人,一个是年轻时的郎鸿飞,另一个却也是郎云殇刚刚才认识的,年轻时代的关婉宁。

郎云殇的表情有些扭曲,不是因为zhaopian,而是因为拍照的时间。

所有的zhaopian,通通拍摄于三十几年前,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出生,父亲跟母亲也没有结婚,看zhaopian上父亲与关婉宁亲密的姿势,不难猜测,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是情侣关系了。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父亲与关婉宁之间的事不是偶然,他们早就相识于三十几年前,为什么父亲还要跟母亲结婚?

结婚以后又为什么要跟关婉宁继续来往?

他想不通,于是,扔掉相册,他又拿起了另一个本子。

翻开,这是一本病历,患者的名字一栏,写着:阮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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