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均田制4(1/3)
“不好意思彭兄,这事我无法给你答复,你不是不知道我安西律法有多严。
土匪就是土匪,对安西来说,但凡危害到统治区内民间治安问题,没啥废话,必须要严打。
更何况贺家劫的还是逃荒难民,这事若我不严加惩办,彭兄觉得我杨学栋在震州还待的下去吗?”说完坐主位上自顾自喝茶,好不容易才抓到个贺家,让他放了?
怎么可能嘛!
“大人要如何才肯放过贺家?
我两家都已经同意把家族所有地产全卖给官府,为何大人还要赶尽杀绝呢?”彭千华气急败坏道
“不不不,彭兄此言差矣,我只是依法办事,何来赶尽杀绝一说?
待查明此事主犯,贺家族人与此事无关者,我自会把他们无罪释放。”
查明主犯?
那贺麟菘岂不是死定了?
贺家族人死活与他何干?
主要就是要救贺麟菘啊,现在杨学栋说只抓主犯与此事有关者,那他还过来找杨学栋谈个屁?
想想继续道“杨大人,若我彭家出一百万两银子……能否保贺麟菘一命?
而且我彭、贺两家的土地全部平价卖给你,只求大人放过贺麟菘性命。”
杨学栋听到他这话,立刻哈哈大笑“彭兄啊彭兄,你认为我杨学栋是那种人?
一百万两,让我想想,我杨学栋月俸三十两,年收入不到四百两,除去日常开销和家仆工钱,每年大概能尽入百十两银子。
一百万两够我奋斗上万年呀!
彭兄出手还真是大方。
不过你想多了,别说一百万两,就是给我一千万两,也别想从我手里带走贺麟菘。”
“为何?
难道大人觉得一百万两还少吗?
我彭家一年收入都没有一百万两,大人究竟想怎样?”
想怎样?
看着彭千华,他是满脸讥讽神色。
他老爹手里掌握的钱,买下整个青州府都不是难事,安西官员要调拨政款,哪次不得他老爹盖章?
真要搞钱,呵呵!
说句难听话,他杨家就算当不了安西首富,想排进前十还是可以的。
安西几大高层除了杨承雨有固定月俸,另外几位压根就没有定过月俸多少。
可为何他老爹和另外几位很少去财政部取钱?
家里没钱用了可能才会想起来去库房领些银子补贴家用,而且每次都没超过十两银子。
外交大臣何成风家里老老少少五六口人,每次也只是取的够家用就好,平均算下来大概每个月也就二十多两(何成风父亲是原镇西军督尉,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安西政府每个月老军官补贴也不少,何成风取的二十多两银子也就是给家仆发工钱而已)。
丐帮李大瘸子从没在安西财政库房拿过钱,就一个人也确实用不到钱,女儿跟外孙来安西后也都是丐帮养着,压根用不到政府发月俸。
都护大人生活更简单,两小主母一共就四个丫鬟,每个月连十两银子都不到。
当然,两主母去库房拿钱肯定是想拿多少拿多少,可拿那么多钱又有啥用呢?
什么都不缺丢那发霉吗?
都护大人自己每个月也只取五两银子罢了(现在是十两,包工头老花他钱,没办法)。
至于杨承雨那是个例外,借都护大人一句话:傻逼玩意月光族,给他多少花多少。
原本是没控制过他花钱,几年前在乌国酒楼喝酒,一顿干掉二百多两银子,还让都护大人去背他。
搞得都护大人给他控制了死俸禄,每个月最多取一百两,敢取多就要揍他。
奈何控制不住,军部没人压得了他,一百两还不够他花半个月的,用完还是要从军部取。
听说都护大人刚到女神国时,查了下军需官账目,看到杨承雨一个月花掉三百多两,当时提着棍子就出去了(是吧!
杨学栋在震州都能听说这事,也难怪刘毅要给他找个媳妇管管他)。
在洛阳时,他杨学栋确实缺钱,回到安西后早已不在为钱发愁。
一百万两?
他要这么多钱干啥?
老爹身为安西首席执政,对于贪官污吏从不姑息,作为儿子岂能给老爹脸上抹黑?
最主要的是回到安西后想法早就改变了,他现在要的不是钱,因为这世上有种东西比钱更有价值。
彭千华觉得他嫌一百万两银子太少,呵呵!
还真是太少,因为他想要的东西压根就不是银子能买到的。
看着彭千华讥笑道“呵呵!
确实太少,一百万两就想买我杨学栋志向,彭兄觉得可能吗?”
志向?
彭千华这才明白是何原因不放贺麟菘,钱确实买不了志向,这世上谁没有志向?
胸怀大志者压根就不是银子多少能够收买的,除非此人志向就是银子。
可志向是银子那还叫大志向吗?
他彭千华也有志向,若是有人要花一百万两买断他的志向,呵呵!
那同样是不可能,满身铜臭和功成名就压根没得比。
只是他连续两次落榜,和心中志向越来越远,若大考十年不开,那这份志向就只能含泪斩断于内心深处。
(大魏官分有品和无品,无品级属不入流甚至都不属于官,秀才身份便可任职。
而有品级的不同,必须得要及第进士或进士、同进士出身方可担任。
就好像高中生、大学生、以及大学毕业生一般,秀才、举人还处于学生阶段需要考试,而进士是考完试的,可直接分配工作。
)
“敢问杨兄此生志向为何?”这次他没有再用大人称呼,而是以同等身份对杨学栋发问。
杨学栋同样没有再嘲笑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望着院外漫天大雪,“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吾等十年寒窗苦,求得功名初起步。
人生短短不过百年,彭兄问我志向为何,呵呵!
说句真心话,难得来世上走一遭,若不留下点东西岂不浪费了这短短百年人生?
我曾在洛阳任职七品县丞,苦熬数年未得升迁,只因我是外来户,一无人脉、二无钱财,同僚之中又无人能看得起我,满腔热血到最后还不如个荐官举人(未中甲,但得推荐名额入基层,从无品做起,慢慢升迁)。
回到安西,是都护大人看得起我,让我做了这震州刺史,如此机会我若不抓住,那不只是辜负都护大人,更是连我自己都对不起。
田若举不过二甲出身,却做到大魏第一相,我老爹连三甲都未中,试问彭兄,你觉得我老爹成就如何?
抱负谁人都有,但真正能在历史上留下一笔的又有几人?
彭兄想用一百万两破铜烂铁买断我名垂千古的机会,你觉得可能吗?
我就是要让京城那帮废物看看,当年被他们看不起的杨学栋,日后成就是他们一生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他这些话让彭千华感触很深,十年寒窗苦读为了啥?
还是不是为了能在三年一次的大考中金榜题名?
题名后又能干啥?
自然是做官。
可做官又是为了啥呢?
当然是施展抱负。
大魏近两亿人口,从县试到殿试设立重重关卡,秀才高达数百万,可能中举人的又有多少?
不过区区七八万人。
可这七八万人又能有多少通过会试?
不过千人之数而已,就这千人之数能中甲的也才数百人罢了。
他彭千华两次赴京考试皆未入殿试,又谈何施展抱负?
二爷爷在青州为官,他若想做官完全可以让二爷爷出钱举荐。
问题是举人跟举人是不一样的,因为能通过会试参加殿试的举人有另一个称呼——贡生,就这两字之差却卡住了一位荐官举人的必生之路。
他若靠二爷爷举荐入士途,呵呵!
就当今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估计升到七品就算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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