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鲤鱼(1/2)
杜文乾后悔了,他低估了华唯枫的脸皮。
这人不光白日宣淫, 还能露天宣淫。
星辰汤用白玉雕砌, 左右两端各一个龙头, 不断往外吐着热水。
温泉水在经过和香料混合后, 消去了硫磺所带的淡淡的臭味。
池水清澈, 上面撒了一层新鲜的花瓣, 静谧的池中雾气氤氲。
星辰汤周围有一圈灌木,挡住池内的风光。
下人们都被斥退,只剩下新婚的二人在池中歇息。
华唯枫贱兮兮地要帮杜文乾做按摩,还没等他回答,直接把人按在池壁上揉捏了起来。
在温泉水的映衬下, 杜文乾腰身光滑细腻,抚摸上去正好放下一个手掌,华唯枫爱不释手, 自然而然地就做了个全套。
杜文乾靠在池壁上, 体内的火热感觉比池水温度还高,他喘息地搂住华唯枫问到:“你、你数月前生过病?”
华唯枫压在他身上, 不满道:“你还有空想这个呢?”
小凤凰速度加快,杜文乾闭上眼, 溢出自己听了都脸红的□□声。
一个澡洗完跟没洗似的,华唯枫吃的心满意足,洗完后还主动帮杜文乾穿衣服,
“你刚才问什么?”华唯枫想起了在池中杜文乾问过什么。
这衣服穿的跟脱似的, 越穿越少。
杜文乾无奈地拍开华唯枫的手, 自己动手穿:“几个月前,卿阳生过一场重病?”
小家伙早晚要知道真相,华唯枫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
“可是我听说……”杜文乾不解。
华唯枫吻了他一口,模棱两可道:“他们说的对,也不对。”
杜文乾更迷惑了。
华唯枫笑道:“你……”
他脸色突变,鲜血从嘴角流下,骤然失了力,倒在杜文乾怀里。
“卿阳?
!”杜文乾惊呼,拍了拍他的脸,“你怎么了!”
华唯枫紧闭双眼,毫无反应。
杜文乾似乎看到他周身泛起火光,但又好像只是眼花,他身上分明只有未干的泉水。
“来人啊!”杜文乾朝外面叫道,“传御医!”
听到声音,公公着急忙慌地冲了进来,大惊失色:“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快,快叫王大人!”
“不用叫!”华唯枫又自己醒了过来,“我没事。”
“卿阳!”见他醒了,杜文乾松了一口气道,“刚才怎么回事?”
他连连给公公使眼色,让他别听华唯枫的,还是先把御医找来。
“大意了。”华唯枫脸色严肃,“走,我先把你送回去。”
杜文乾拉住他:“不行,得等御医来检查下。”
华唯枫贴近杜文乾,又恢复成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你在担心我吗?”
杜文乾乖乖地点点头:“嗯。”
“我好开心。”华唯枫笑得头发都变成金色的了,“不过不用担心,分/身死掉了而已,没多大事。”
杜文乾:“分/身?”
他揉揉眼睛,确定自己这次没眼花,华唯枫头发真的变了色。
“啊,不是那个分/身,是那个分/身。”华唯枫兴奋的语无伦次。
杜文乾听得稀里糊涂,什么分/身,他到底在说什么?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名御医提着药匣子冲了过来。
杜文乾眼睁睁地看着华唯枫头发又从金色变回了黑色,只留下垂在眼前的一缕仍然保持了本色。
“皇上,老臣来迟,请皇上恕罪。”御医纳头便拜,然后也不等华唯枫回复,急切地要帮他把脉。
华唯枫甩开他:“不用了,退下吧!”
御医不妥协,说什么也要给华唯枫诊治下。
俩人纠缠不休,杜文乾惊讶地看到骠骑大将军封奎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照例一身黑衣,立在星辰汤入口处。
他和华唯枫对视一眼,然后又转身离开。
前朝将军也可以进后宫吗?
“宝贝你先回去,想做什么都行。”华唯枫贴在杜文乾耳边,低声道,“我去跟彦茗商量点事,一会儿去找你。”
他甩开御医,跟在封奎身后离开。
御医跪在地上,眼角含泪,奋力劝慰皇帝:“陛下您不能讳疾忌医呀!”
华唯枫理都不理他,很快走的不见踪影。
御医失去目标,又转向杜文乾。
“老臣从陛下还是皇子时就给他看病,陛下幼时身体本就不好,平日里也不爱惜身子,荒淫无……不不,是日理万机。”御医说道,“娘娘您劝劝陛下吧!”
“王大人,数月前陛下大病,您知道吗?”杜文乾问道。
“是的,陛下每隔几年都要发一次病,近几年越来越频繁,大约是五个月前,陛下再次发病,那次非常严重,老臣当时束手无策。”御医面露愧疚,“好在几天后陛下吉人天相,自行缓了过来,而且丝毫没受到影响,实乃奇迹。”
“谢谢您。”杜文乾扶他起来,“大人安心,我会跟陛下说的。”
御医:“谢谢皇后娘娘。”
杜文乾支退众人,自己走出星辰汤,沿着御花园的小路溜达。
前几天整天在床上打滚,入宫后他还是第一次欣赏后宫的景色。
深秋的御花园落叶满地,枝条间搭着秀气的鸟窝,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伸着脖子等母鸟投喂。
风景靓丽,杜文乾却无心欣赏,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交织,一会儿“不可对圣上大不敬”的敬畏之感占上风,一会儿觉得那个一点都不讲究礼数的卿阳不正常。
最后前者占了上风,杜文乾自小就听父亲讲皇帝乃真龙天子,出生时天降异象,自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杜文乾沿着后宫中的太液池走了半圈,池水反射着冬日前最后的阳光,波光粼粼,一尾鲤鱼在池中畅游,从湖心游到了湖岸。
岸边建立有一个防止池水溢出的小高台,鲤鱼奋力一跳,跃上高台,变化成一个男人。
杜文乾大惊失色:“……”
他感觉世界观再次受到了冲击。
鲤鱼跃龙门的立志故事耳熟能详,鲤鱼变成人的故事则只在聊斋里听说过。
他想起了给他珍珠的青色鲤鱼。
男人穿着蓝色袍子,眉清目朗,额头一左一右两根角弯弯向后翘起,仿似鹿角。
宽大的长袍拖曳在地上,在岸上留下一道水渍。
他快步疾行,,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走进了池岸旁不远处的凉亭里。
等男人走远,杜文乾才回过味来,他揪住恰好从旁边经过的两名婢女:“你们刚才看见那条鲤鱼了吗?”
“娘娘吉祥!”婢女向他行礼,“太液池里鲤鱼很多,不知您说的是哪一条?”
杜文乾:“就是刚才有一条,跳上岸来了。”
婢女微笑,解释道:“娘娘不知,这湖里鲤鱼本就很多,而近两年皇上又不让捕杀,导致鱼群密度过大,偶尔就会有鲤鱼跳上岸呢!”
“然后它们怎么了?”杜文乾追问,难不成都变成人了吗?
!
“如果奴婢们看见了,则会把它们放回太液池中,”婢女回答,“如果没看见……就没有办法了。”
另一个婢女问道:“娘娘看见的鲤鱼在哪里?
奴婢可以帮忙救那条可怜的鱼儿。”
杜文乾转头看了眼凉亭内男人的背影,觉得把那人扔回水里的可能性不大。
“明白了。”杜文乾摆摆手,让婢女们退下。
皇家秘辛不计其数,杜文乾记起母亲的教诲,本着明哲保身的原则,决定装作没看到。
凉亭正巧坐落在他回蓬莱殿的路上,他绕了个远路,避开那座凉亭。
路过时他又下意识地望向凉亭一眼,发现其中不止那个鲤鱼精,还站着另外两名熟悉的身影。
杜文乾止住脚步,盯着那三人的影子,再度陷入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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