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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整顿百济留守军(2/3)

期间派楚神客,组织间谍密探,混在市井之中,打探叛军消息。

得到有用情报,倭国首批援军,海上遭遇暴风,覆船四百余艘,损失两千余人,被迫返回倭国。

众人都很兴奋,倭国再次增援,再抵百济的时间,至少七月下旬。

着给唐军卫士,大口喘息之机,武康能静下心,处理更多问题。

同时修复武器,制造军事器械,补充弓弩箭支等。

安排袁公瑜等,找思乡者谈话,灌输必胜信念。

各种花言巧语,告诉卫士别想家,这里就和家一样。

然后重整军法,凡是散播谣言,蛊惑军心的,全部从重处罚。

每日亲兵爱兵,帮助大多卫士,解决切身问题。

如此恩威并施,忙碌近三个月,部队精神面貌,有了质的提升。

武康终于放心,手下士兵正常,是打胜仗的根本。

接受仁愿建议,婺营亲卫出动,集合斥候精卫,建立情报特务。

全城加大力度,清查叛军间谍,没硝烟的战争,打的更激烈。

双方派的密探,每天都有伤亡。

有次端掉奸细老巢,逮捕六十多密探,都是百济遗民。

备战井然有序,龙朔三年四月,收到朝廷公文,以及媳妇家书。

三个平安道符,妻女和皇后,每人求一个。

家书前半部分,表达思念之情,满满都是柔情。

武康戴好神符,满满都是无奈,这是将军的悲哀。

家书后半部分,是媚娘整理的,总结自出征以来,朝廷发生的大事。

首先八月中旬,许敬宗再次升官,升任太子少师,同东西台三品,兼知西台政事。

这个老家伙,混的风生水起,已经位极人臣。

到了九月份,李九颁布诏书,令八九品官员,穿青碧色官服。

十月增加宰相,西台侍郎上官仪,加同东西台三品。

武康不禁蹙眉,好像就是这货,进言废掉媚娘,遭来灭门之祸。

下面的内容,让他更糟心,突厥再犯龟兹。

右卫将军苏海政,任蒨海道行军总管,听信步真谣言,杀昆陵都护弥射。

这个酒囊饭袋,武康气的咬牙,那是突厥可汗,岂能轻易诛杀?

你的肆意妄为,会让其他部落,生出叛离之心。

果然不出所料,苏海政班师途中,在疏勒南部地区,遭遇弓月部叛军。

他们勾结吐蕃人,苏海政兵马少,不敢与之决战,以军资贿赂吐蕃,灰溜溜的班师。

武康呵呵苦笑,历史果然上演,吐蕃开始插手,从此西域动荡。

懒得多费心思,穿越不是万能,起码我不是神,阻止不了历史。

读到下面内容,不禁长舒口气。

今年二月中旬,朝廷终于决定,将燕然都护府,迁徙到漠北回纥,更名瀚海都护府。

原来的瀚海都护,迁徙到云中古城,更名云中都护府。

以蒙古沙漠为界,以北隶属瀚海,以南隶属云中。

漠北铁勒九姓,以回纥为代表,上书大唐请罪。

感觉十分欣慰,契苾何力将军,终于上书朝廷。

朝廷终于意识到,无论剿灭或安抚,都不能解决问题。

只有九姓自治,才能保证漠北,多安稳几十年。

悠哉端起茶杯,舒服的品香茗,你们早听我的,漠北早就安定。

嘿嘿怪笑几声,继续阅读家书,忽然瞠目结舌。

死死盯住文字,肩膀开始颤抖,手腕突然乏力,茶杯坠落木榻。

瓷器的破碎声,惊动帐外守卫,钱顺赶紧进帐。

茶杯四分五裂,茶水满地都是,武康呆若木鸡,就像个木头人,死死盯着信纸。

胸口浸染茶水,左手紧紧握拳,眼眶已经红了。

钱顺赶紧收拾,很快清理桌子,蹲在对面发呆。

半刻钟过去了,武康仍在发呆,拳头攥的更紧。

钱顺按捺不住,硬着头皮问:“发生了什么事,是家里的事吗,您能告诉我吗?”

得不到回应,钱顺终于焦急,撒腿跑出帐篷。

不到半刻钟,领救兵进帐,袁公瑜和刘仁愿。

两人见此情景,也是急上心头,刘仁愿焦急询问:“变之你怎么了,癔症复发了吗,可别吓叔父呀!”

公瑜皱着眉头,扭头看向钱顺,后者立刻回话:“今日收到家书,将军独自阅读,本来很开心的。

属下守在帐外,忽然听到异声,进来就是这样。

属下无计可施,才找二位帮忙,求二位想办法。”

两人确定眼神,公瑜慢慢伸手,捏住那封家书。

试探的扯动着,成功拿到手中,仁愿凑过脑袋,两人一目十行。

读到最后部分,同时蹙紧眉头,信纸放上木榻,表情颇为纠结。

钱顺拿起来看,只看最后部分,很快脸色疾苦。

今年正月初十,新城公主染病,风寒加上发热,已经卧床不起。

圣人派出太医,日夜监护病情。

同时令将作监,宫中造建福寺,为亲妹妹祈福。

武康与新城的旧事,外人大多不知,两人却有耳闻。

公瑜坐在对面,看着痴呆的人,干咳几声安慰:“变之不要担心,公主吉人天相,只是偶感风寒。

还有太医诊治,很快就会好转的。”

还是没有回应,仁愿温言劝导:“变之你要振作,咱们身处海外,实在鞭长莫及。

无论多么担心,不管如何颓废,都是无济于事。

你要相信圣人,新城公主的健康,他比你更关心。”

两人好言相劝,武康置若罔闻,心间满是凄苦。

想起许州会面时,她的滔天恨意,她的疾言厉色,不禁心惊胆战。

她与前夫长孙诠,生活十分美满,感情也很和睦,是段美好时光。

可惜好景不长,武康算计长孙无忌,关陇系被清算,长孙诠被流放。

在他的帮助下,新城还能看开,可惜长孙诠病逝,独子长孙林自缢,情势急转而下。

如此双重打击,新城彻底颓废,整日浑浑噩噩。

李九很怜惜她,不忍见她消沉,重新安排婚事,指婚京兆韦正矩。

同时命令武康,任送嫁大将军,亲送公主出嫁,承受公主刁难。

这个无所谓的,只要新城开心,可以凭她作践。

等到大婚之后,武康派出专人,收集她的消息。

得知这段婚姻,不如前段和谐,新城和韦正矩,相处的很艰难。



她的身体不好,脾气有些暴躁,两人时有争吵。

坊间有了传闻,驸马遇主不礼。

武康约见正矩,和颜悦色劝慰:她毕竟是公主,咱们只是臣子,君臣礼不可废。

两口子过日子,咱们身为男人,要学会包容妻子。

韦正矩觉的冤枉,这样回复武康:对她掏心掏肺,对她女儿长孙秀,我也视如己出。

但她念念不忘的,还是长孙诠父子。

总在不经意间,提到他们的名字,每逢他的冥辰,她会以泪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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