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二、纸船明烛照天烧(八)(2/2)
接下来的日子里,孙元起得到了更好的治疗,伤势虽然略有起色,人却一直昏迷不醒。
医生们素手无策。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诸人心情也渐渐沉重。
就像太祖在日理万机之余会游泳、太宗会打桥牌一样,军机处值班的大臣在闲暇的时候也会抽烟聊天。
此刻,那桐和徐世昌就聊得热乎,话题是清朝二三百年来哪些人家连续得到谥号,比如山东诸城刘统勋(谥文正)、子刘墉(谥文清)、孙刘鐶之(谥文恭),湖南湘乡曾国藩(谥文正)、弟曾贞干(谥靖毅)、弟曾国荃(谥忠襄)、从弟曾国华(谥愍烈)、子曾纪泽(谥惠敏)∧这类话题,既符合军机大臣的身份,也显得自己博学多闻。
奕劻坐在临窗的位置,阳光照射下仿佛要昏昏睡去,突然他睁开眼,问边上的那桐:“琴轩,你们说安徽寿州孙氏该不该算上?”
那桐思忖片刻答道:“恐怕算不上吧?
虽然寿州中堂谥号文正,可他家并没有其他人得谥。
他两位兄长孙家泽、孙家铎虽然都是进士出身,但官职不显。
他从兄孙家泰虽然死于发贼苗沛霖之手,但只是诏赠四品卿,照阵亡例赐恤,并未加谥。”
奕劻阖上眼帘,慢慢说道:“孙元起是孙寿州的族侄孙吧?
如今他已经昏迷十多日,也不知能否熬过去。
如果他没了,朝廷是不是应该赐谥啊?”
奕劻道:“孙元起官至侍郎,因国事而殁,按照道理是应该赐谥的。”
“那该拟什么谥号好呢?”奕劻脸上无喜无悲,好像在说梦话。
那桐望了望了徐世昌,心里有些拿不定注意:是奕劻随口胡说?
还是朝廷已经打算给孙元起操办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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