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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独闯龙潭(2/3)

“污蔑!”胡斐差点没气死,居然真的有录音指正,口供可以作假,录音想要作假很难,最重要里面日本间谍介绍的身份很清楚。

“呵呵,胡科长不要激动,听下去。”褚文昊笑着安慰他。

胡斐脸颊抽搐,忍着气,听到褚文昊的问题,录音机里传出:“中统还有几个大日本帝国的朋友,只能等见到胡斐才能交代。”

吧嗒,录音机停止。

“哈哈,胡科长不愧是老江湖,我就说在白公馆无缘无故置我于死地,原来是大日本皇军的朋友,这就不难理解了。”褚文昊还不忘消遣一句。

“你——”胡斐指着他,手都气的哆嗦,有口供画押、照片、有录音为证,还有军统的日本女间谍为人证,天衣无缝,身份可以确定,平常人这些罪证足已抓人。

“哈哈哈...”褚文昊笑道:“胡科长消消气,我也知道这女间谍有胡乱攀咬的嫌疑。

估计局座也有这方面的顾虑,才迟迟没有动手,想必有什么误会吧。”

一侧的井柏霖眉头紧锁,他虽然没看口供,单单录音在他这里依然可以抓人。

给日本间谍提供情报,相比共党人员还要严重,毕竟国共合作时期,两家人打的就是小鬼子。

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胡斐,怒道:“姓褚的,你以为凭这点伎俩就可以蒙混过关,这些都是假的,口供是假的,录音自然也是假的!”

褚文昊点点头没有否认,肃道:“真假自然不是你我说的,日本女间谍的身份你们清楚,没人会逼迫她做什么,甚至审讯都不敢用大刑,我想即便是假的,也有几分嫌疑在里面。

这事我说了不算,幸运的是录音就这一份,我一直保存,并没有上交。

本打算抽时间敲诈勒索胡科长一番,却没成想还要拿出来欣赏。”

说话功夫,褚文昊把磁带拿出来放在桌上,把录音机收起来,“不知胡科长对我这份礼物满意吗?

是不是可以增加睡眠。”

胡斐冷冷的看着他,想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说。

“哈哈,胡科长放心,我保证就这一份录音,女间谍今晚我会安排除掉。”

褚文昊起身,“如此我先告辞,雨越来越大,不方便久待,不用送,我门口有车。”

话闭就抬脚走人,井柏霖刚要阻止就被胡斐抬手制止。

看着大摇大摆出门的褚文昊,恨不得掏枪出来毙了他!

“科长,就这样放他离开!”井柏霖有些不甘心。

胡斐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浊气,望向井柏霖道:“你以为我真的害怕这些所谓的证据嘛,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没参与就是没参与,打死也编不出来。”

“那...科长您还...”他实在不明白。

胡斐摆摆手,脸色阴沉道:“这小子一副吃定我的样子,怕是纸扎的老虎,没什么可怕的。

底气还是有的,怕就怕局里真有日本间谍发展的老鼠,最近姓戴的死死咬住白公馆不放手,上峰以共党方面为借口暂时拒绝。

这个时候要是闹出大事,怕是让他抓到把柄,借助姓褚的小子在敲诈勒索。

对于他的死活姓戴的自然不在乎,却也要脸,真把他拿下,怕是这些证据就成了真的,交到委座哪里,白公馆基本就失去掌控。

褚文昊毕竟是党国功臣,受过表彰,名声在外,暴力扣押屈打成招,就给足借口。

暂时先忍忍,等日本间谍除掉,证据就没有意义。”拿起桌上的磁带,“既然他说就一份,那就是一份,我可不想成为军统攻击的靶子。

另外,科里最近审查一下,看看有没有跟日本人来往密切的存在,即刻清除掉。”

“是!”井柏霖虽然觉得理由太勉强也不能说什么。

有一点胡斐没说,也是他最担心的,那就是空军的卢涵升是不是日本间谍,要真像褚文昊说的有问题,那自己可就有些麻烦。

另外,这事可是处长让他做的,里面有很多不确定性,真要是出事了,怕是要被扔出来抗雷,他要留条后路。

今天褚文昊东拉西扯倒是提醒了他,以后做事要小心一些,尽量跟处长保持一些距离。

井柏霖看着沉思的胡斐,小声道:“科长,他的女人怎么处理?”

“放了。”胡斐毫不在意摆摆手,“是不是共党都放了,姓褚的小子很聪明,一句求情的话都没说,估计是怕受到牵连。

从这点来说他做事很谨慎,谋定后动有些本事。

先让他放松几天,想找麻烦有的是机会,这个君漫歌家眷都在重庆,还害怕她跑了吗?

今天抓的共党全部处决,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许再提,交代下面的人嘴巴都给我闭严。”

“是!”

......

大门口。

褚文昊举着伞等在那,水花绽放脚底,他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今天的事情太过危险,运气的成分多一些,虽然不知道为何胡斐没有让人把他拿下,却隐约推测证据只是起到一部分作用。

也不会再给中统机会作妖,继续来拿亲朋好友威胁他,本不想调查福记车行的张彪,看来要提前动手,给中统敲敲钟,动手的时候顾及一下。

自己还是太弱小,没有影响,随便打杀,今后要注意发展自身实力,不能只顾在军统卖命。

胡思乱想之际,听到身后喊声,回身望去,君漫歌像是孤立的雪莲花,站在悬崖峭壁处,任凭风雨加持,只能巍峨挺立。

淋着大雨,像梦游一般走出号称坟墓的中统局。

她心里有不知,亦有窃喜,更多的可能是好奇。

好奇是谁救她出火海,脑海里曾经划过白发少年,期望却不大。

然而,她走出大门的一刻,油纸伞下那高大背影花白头发,却给了她足够的震惊。

是他、

那个曾经有过婚约的男子,那个曾经救过他的男人。

她心里突然很甜,像蜜一样。

又有些苦涩,像毒药一样。

即便想跟他心连心,却咫尺天涯。

不在于你我,更多的是两种不能糅合在一起的颜色。

看到高大身影一步步靠近,她的心脏突然跳动起来,像是刚刚静止一样。

“还好吧。”褚文昊举着伞给她遮挡风雨,笑着轻声问候。

君漫歌低下头,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回复道:“还好。”

这一刻仿佛回到过去,回到上一世携手同行的画面里。

“走吧。”

车辆行驶在宁静的马路上,偶尔会有辆汽车穿行。

君漫歌静静看向窗外,想着很多事情,自己同志没有营救成功,又牺牲八名同志,需要把消息带回去。

“你打算带我去哪?”君漫歌看到车辆过了嘉陵江大桥,向着江北方向行驶。

褚文昊回道:“估计岳母大人在家发火,你去劝劝。”

“贫嘴!”

车辆停在九龙湖小院,褚文昊猜的不错,有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山下,应该是君家的。

两人下车,向着临时居住的四合院赶去,君漫歌皱眉道:“为何要搬到这里,褚家不是有房子吗?

你要是缺钱,我可以从家里拿一些给你,毕竟...”

褚文昊没说,也许存着什么心思。

两人来到暂居的小院,刚进门口就听到里面吵闹的声音。

“你们褚家真是害人不浅,漫歌从来规规矩矩不惹事,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被抓进中统。

漫城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中统那帮特务指名道姓让你们儿子去救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声音一听就是刘君曼,君漫歌尴尬的看了一眼褚文昊,急步向北屋而去。

褚父褚母端坐板凳上,脸色都不好,无妄之灾,被刘君曼找上门开骂,真是躲都躲不掉。

自己儿子做特务,招惹是非难免,只能任其胡搅蛮缠,没有开口说什么。

“看看你们家穷的,住在山上,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还不是被你儿子害得。”

刘君曼还要说,被一旁的君智宇阻拦,“行了,说那些没用的,先想办法救女儿出来再说。”

君智宇,四十五岁,长相颇为俊郎,博物馆副馆长,诗书传家,名副其实的文礼大家。

君漫歌遗传其父长相,其母性格。

君漫城正好相反,遗传其母长相,其父性格。

刘君曼也算大家闺秀,祖上也是官宦人家,只是家道中落,练就泼辣性格,基因很好。

被其丈夫呵斥,也就闭嘴不言,正生闷气,却看到浑身湿漉漉的君漫歌走进来,一群人惊诧莫名。

“漫歌,你没事吧,你怎么回来的?”刘君曼上前抓住自己闺女问东问西,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妈,以后不要对褚家伯父、伯母如此,事情跟他又没关系,你这样以后还怎么见人。”君漫歌有些埋怨自己老妈。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真是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刘君曼没好气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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