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屈辱(1/2)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独孤离荺站在督军院的门前,仰头望着日渐西下的夕阳,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这段时间里,独孤离荺除了对着地图发呆,就是仰头望着天空时不时的发出长叹。
期间小顺子又来过一次,原因事太子醒后没有看见独孤离荺,哭闹着要找自己,不得已小顺子才跑来督军院找独孤离荺。
但心情乱糟糟的独孤离荺并没有因此而回去,但还是不太放心,便派王怀去了太子宫,他相信王怀会处理好的。
顺便把刘安叫了过来。
刘安来了之后,独孤离荺本想派他去政事堂哪边打听一下看看李负今天值几时的班。
但又考虑到刘安虽然有些小机灵,但在这勾心斗角的皇宫之中显然刘安是不够用的,再有刘安对皇宫也不熟悉。
所以便只能又派刘安去太子宫,通知王怀,让他答对好太子以后去打听打听李负今天值几时的差。
王怀的办事效率要超乎独孤离荺想象,刘安再回来时,就已经带回来了他想知道的。
………………
“走吧!”独孤离荺看着已经即将要看不见的太阳,对着身旁的刘安说道,
这个时辰正是临近晚饭的时间,按理说一般的人不会在这个时间去登门拜访,但今天独孤离荺管不了那么多了。
它不再想浪费时间,他还有许多事等着办。
“诺”刘安恭声回答道
独孤离荺二人出了皇宫便直奔的崇文坊,皇宫离崇文坊并不算远,以成人的步子算大约一刻钟的路程。
一刻钟后,独孤离荺和刘安二人站在崇文坊内的右起第一家漆红的大门前。
此刻的独孤离荺心里五味杂全,让一个人去求自己眼里的仇人,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但是现在由不得独孤离荺想那么多,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在李负手里弄到宁达需要的粮食和银子,
“去叫门吧!”独孤离荺转身对着刘安缓缓开口
刘安出奇的没有废话,恭敬的应了一声,便跑去李府的大门前。
随着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漆红的大门缓缓开启,有些沧桑的嗓音也伴随而来“谁啊!”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蓝色汗衫的灰白头发的老头,独孤离荺上前一步笑着说:“老人家,我们找李负李大人,麻烦您通报一声。”
老头不屑的撇撇嘴“我们老爷吃饭呢!
不见客”
“你这般下人,擦亮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眼前的是当朝昭亲王”一旁的刘安恼怒的上前一步抓住那老头的衣领
独孤离荺连忙推开刘安,大怒道:“干什么,想造反啊!”
刘安看了眼独孤离荺,脸上的怒气尚未消除,但还是悻悻的松开手,转头便走到一旁一屁股坐在地上。
独孤离荺看见背对着自己的刘安无奈的摇摇头对着灰白老头满怀歉意的说“抱歉啊!
老人家,还是麻烦你通报一下吧!”
灰白老头并没有因为得知独孤离荺的身份而多出一分尊敬,而是冷哼一声“等着吧!”
说完便啪的一声,将门重重的关上。
独孤离荺看着紧紧关上的大门,深深的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转身走到刘安身边,拍了一下刘安的肩膀道:“本王忍得,你又有何忍不得,难道你嫌弃本王这样低三下四的,让你这个本王手里的兵也脸上无光吗?”
刘安扭过头来“怎么会,殿下待如何,我刘安心里明镜似的,我就是为殿下感到不平,凭什么他这些做奴才的都对您,吹胡子瞪眼的。”
“就凭他们现在死死的掐着本王的脖子,稍微一用力本王便气断身亡”
独孤离荺用手指着,写着图府的匾额下的漆红大门接着道:“知道这扇门的的主人是谁吧!
我怡安城十万禁军,都在他手里捏着呢,这就好比捏着悬在你脖子上的刀,本王不低头能行吗?”
“可............”
独孤离荺打断刘安“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那是以后的事,而不是现在。”
刘安挺身一转,便站在独孤离荺身前“卑职愿永远追随殿下。”
独孤离荺拍着刘安的肩膀,点点头。
嘎吱一声,李府的大门再次打开,穿着蓝色汗衫的老头再次出现在独孤离荺的视线里。
“我家老爷让二位进去。”老头说完便转身往门内走去。
独孤离荺见此,连忙叫上刘安跟在后面。
李府并没有独孤离荺想象的那般豪华,而是有些简陋。
跟随那穿着蓝色汗衫的老头,拐了好几弯才到李府的饭堂。
只见饭堂里以李负为首的一家五口正其乐融融的围在饭桌周围,时不时的发出几番笑声。
独孤离荺上前一步,对着坐在首位的李负微微做礼
“李大人,本王今日冒昧...............”
独孤离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负打断“殿下,臣在吃饭的时间,从不商讨国事私事,殿下若有事,便在此处等等吧!”
李负的的话音刚落,坐在李负旁边的小儿子,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父亲这人怎么这般没礼貌,看见我们在吃饭,还故意上前搭话。”
李负用手中的筷子轻轻的拍了小儿子的头,笑骂道:“就你话多,日后为人你也要这般模样,看为父不打断你的腿。”
“孩儿肯定不会”
“快吃饭吧!”
“嗯!”
这一问一答中狠狠的将独孤离荺骂了个透,一旁的刘安被气的浑身直哆嗦,他真的想上去把这一桌老小都撕碎。
独孤离荺看见刘安的异样,轻轻的拍了拍刘安的肩膀,对着刘安微微摇头。
刘安冷哼一声“殿下我去府外等候。”
说完转头便照着原路向李府的大门走去,他实在受不了自家的殿下在这帮杂碎面前受辱,转头的一刹那刘安便暗自发誓,眼前的这堆狗头日后他一定亲手摘下来。
饭堂里,一共就那么五口椅子,刚好对正李负和他的家人,独孤离荺不得不在一旁站着等李负他们吃完。
而饭堂里站着的都是一些低等下人,这不明而喻的暗指独孤离荺和这些下人一样。
独孤离荺并没有去在意李负的的言语讽刺,和行为侮辱。
就算他想在意也没有那个资本。
索性便不去想,
李负这顿饭吃的出奇的慢,足足吃了半个时辰,独孤离荺也足足站了了半个时辰。
酒足饭饱的李负摸了摸坐在身旁的小儿子的头,扭头看了一眼独孤离荺,缓缓开口道:“殿下,今日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独孤离荺连忙回道:“李大人,严重了,你是当朝国柱,本王岂敢指教,本王今日冒昧前来实在有些失了礼教,还望李大人多多包含。”
“哦!”李负加重鼻音,“原来殿下还懂得礼教,实数难得。
那不知殿下来找下官所谓何事。”
独孤离筠没有在意李负的羞辱,看了一眼环桌儿坐的众人,咬着牙说“本王……本王想冲李大人借调一些粮草。”
李负冷笑一声“殿下怎么比我这老头子还糊涂,调集粮草的事归户部管。
殿下应该去找户部尚书,怎么反而找起下官了。”
独孤离筠浅呼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开口道:“李大人,户部去与不去结果都是一样的,我想你李大人比本王心里更清楚。”
独孤离筠之所以连去都没有去,而是直接来找李负,户部尚书为李党人这是其一,其二如今的国库已经比那些平头百姓家里还穷了。
宗庆朝除了最开始的的俩年里有些天灾外,其余几乎是年年丰收,按理说应该是国有余粮,可事实是国库已经空的不能再空了。
原因是每年征缴上来的粮食不是被李负揣在怀里,就是被图里捏在手里,几年下来他们二人私产已经可以养活全国了。
“哦!”李负加重鼻音。
“殿下这话就让下官感到费解了。
难道说下官还能贪墨官粮不可。”
“李大人误会了,李大人为官清廉满朝文武谁人不知,”独孤离荺连忙解释道“本王只是听说李大人有一胞弟,在灵州从粮商,所以本王才猜想李大人一定能有办法帮到本王”
李负并没有因为几句奉承之话而沾沾自喜,而是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着眼前的俊美少年。
一时间心里竟有些拿不准主意。
这独孤离荺突然来找他要粮食不得不让人匪夷所思,
李负心里很明白,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图里日后必反,所以和这独孤离荺都是注定的敌人。
问题就在于谁先反,先反的那个必然会留下反贼的青史骂名,而且图里的势力要远大于自己,自己确实需要一股力量牵制一下图里。
那么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眼前的独孤离荺了,但是李负也怕养虎为患,再有宁达到底有没有站在独孤离荺哪一边,他现在还拿捏不准。
如果宁达真的和独孤离荺站在一边,那么这粮是万万给不得的。
但是他李负的打心里很不相信他宁达会站在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王爷的一边。
良久李负缓缓开口“如果本官真的帮你筹集了这粮食,那岂不是会让天下人误会本官是贪赃枉法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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