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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 闫寸:不想破案,只想为祖国母亲庆生(2/2)

“自是应当结交士绅,本地士绅经营有方,且多乐善好施,相信他们定乐意与年轻才俊交流经商经验。”

“看来我倒做对了一件事。”闫寸道。

“哦?”

“我已托人张罗,约请本地各行会的会首,不知薛县令可愿意赏光,与我们同聚?”

县令摆手道:“出了命案,本官无心宴饮,不过,本官可答应你,若你们遇到麻烦或受了委屈,可随时来县衙,本官必出手帮忙。”

“那我等小辈就吃下这颗定心丸了。”闫寸连连道谢。

县令亦冲他一拱手,道:“几位还是莫在道观附近停留了。”

“我等这就离开,给您添麻烦了。”

几人策马跑出半条街,荷花问道:“现在去哪儿?”

闫寸道:“刚才……那个包子,你们瞧见了吗?”

与县令对话时,一名皂吏从藏着木梯的杂草丛内捡起了一个肉包。

闫寸注意到,肉包上虽沾了土,脏了,却并未发霉变质,略微泛黄的粗麦面皮还带着些弹性。

吴关与荷花自然也注意到了肉包。

闫寸继续道:“若我没记错,从白条酒肆去往道观的路上,仅有一家包子铺。”

“或许咱们该去那儿看看。”吴关道。

“或许,那儿能打听到消息。”

他们确实到了包子铺,却并未开口打听,只是要了十几个肉包慢慢吃着。

当簸箩内肉包只剩一个时,县衙来人了。

两名皂吏。

一进门,他们先要了十个包子,并抱怨着一大早就出命案,害得他们早已。

小二将包子上桌时,一名皂吏叫住了他,问道:“我记得你们这儿后半夜才打烊,是吧?”

小二忙道:“可不,我们晚上得蒸出几篮包子,提到赌坊卖钱呢。”

“昨夜可有一个老太婆来买包子?”

问话的皂吏掰开一个包子,看了看馅儿,向同伴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可以确定木梯附近捡到的包子就是从这家买的。

“这可不清楚,昨儿不是我值夜……”见两名公差皱眉,小二忙道:“我给您问去,这就去。”

不多时,他叫出了另一个睡眼朦胧的小二。

那小二抠着眼屎道:“昨夜奶婆子确来买过包子,我认得她,还跟她搭话来着……我问她是不是又去给乞丐送吃的,她说是……

几步路就到了,我只包了一张荷叶,松松拿草绳一捆,她非要我多包几张荷叶,包结实些……昨晚我时间本就紧,哪儿顾得上,她却不依不饶,要跟我理论,我一看,得了,跟她扯起来不值当的,赶紧包好打发走。

哎,老太婆真是越来越怪了。”

“她买了多少包子?”皂吏问道。

“十个。”

闫寸和吴关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灵光乍现的意思。

死者昨夜离开白条酒肆,来包子铺买了十个包子,声称去接济穷朋友。

可她的穷朋友们昨夜并未得到任何接济。

倒是在进入道观的木梯附近发现了一个掉落的包子。

她是主动进入道观的吗?

去做什么?

见什么人?

或者说,她是去给谁送饭?

又或者,她被凶手劫入了道观,残忍杀害,那么,凶手为何要劫持一个并不富裕的老太太?

会不会与她寻找孙儿有关?

他们解开了部分谜团,发现紧跟而来的是更多谜团。

但很显然,杏花有更迫切的疑问,她好几次欲言又止。

三人都没说话,默默吃完包子,终于回到邸店,一关门,杏花急忙跑到恭桶边,呕吐起来。

“不……不是吧……”吴关一边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一边问道:“几个月了?”

闫寸也略显诧异地看着杏花,恰对上吴关转来的目光。

吴关以口型问他:“你的啊?”

闫寸以口型回他:“滚。”

荷花吐完,漱过口,又抹了一把因为呕吐反应而挤出来的眼泪。

不得不说,在两人面前她已全然不顾形象。

“我跟你们说,”荷花道:“刚一吃完包子,我就想起一个鬼故事……”

吴关接话道:“不会是有关包子馅儿的鬼故事吧?”

吴关也有点想吐了。

“人肉馅儿?”闫寸补充道。

得了,现在三人都不好受。

荷花总结性发言道:“哎你们说,昨夜奶婆子买的不会是人肉馅儿包子吧?

然后就遭报应,被厉鬼索了命。”

“那鬼咋不杀别的买家?

一个人难道只包十个包子?”闫寸道。

吴关:“你这是什么奇怪的关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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