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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我去哪了(2/2)

“好一句长不过执念,短不过善变,你既然敢赌,我又有什么不敢赌?”容与凶狠的接下他的话:“那就让她吃下解药,赌她这一场记得谁,爱上谁!”

他们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可我就是醒不过来,犹如被困在梦境一样,对周遭的一切可以听见,就是发不出声响。

我很想对拓跋君叙说,根本就不需要跟他赌,一丁点都不需要,我爱的不是他,我在内心恐惧,但我不爱他。

下颚轻轻的被人掐住,有什么东西滑到我的嘴里,紧接着,温热的唇瓣,在我的唇瓣上轻磨,渡过水,滑到我嘴里面的东西,被我吞下肚子。

温热的唇瓣离开了我的唇,我的脑子里不断的挣扎,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要忘记拓跋君叙,不要忘记他,我最喜欢的人是他,不是容与!

本来还清明的意识,现在全部模糊不清,脑子里仿佛有重要东西慢慢的剥离,脑子里,目及所及之处,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白雪皑皑。

我在白雪中奔跑,拼命的找出口,每奔走一条路,脚印便被覆盖,回眸找不到来时的路。

张嘴大声嘶叫,像被人扼住喉咙,一声都叫不出来,最终跌倒在白雪之中,被厚厚的白雪覆盖,浑身结了一层冰。

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周围轰一声,就像烟火炸开,就像闷了许久的火,轰的一声燃烧起来。

冰冷离自己渐渐远去,身体变得炙热,恍若被人置身于火光之中,翻来覆去的煎烤,难受的想撕掉自己的衣裳,重新再回归那一望无际的白雪皑皑。

汗水往下流,热的发不出任何声响,以为自己要被烤成干的时候,当头一盆冷水泼过,打了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入眼是飘荡的白纱,几声鸟叫之中混合着清淡的花香,用鼻子使劲的嗅去,这种花香之中似还带着淡淡的苦涩味。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苍白无力不含一丝血丝,慢慢的把手移到脸上,冰冷的脸被温热的手指抚摸,我瞬间把手放了下来。

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习惯,手这么热。

起身发现我置身于花海凉亭之中,花海里的花,要么凋零,要么还没有盛开,但是有淡淡的香味。

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人名,愣是没有叫出来。

一步一步地走进花海之中,摘下一朵凋零的黄色小花,放在鼻尖轻轻一嗅,空气中弥漫淡淡的香味,似乎不是这个花的味道。

低头一看自己的裙装,粉色稚嫩的颜色,一阵风刮来,背后的青丝荡起,随手一压,我的头发是散落的,没有任何捆绑。

心里没由来一慌,手中黄色的小花被我攥在手心中,尸骨无存。

“姑娘,您醒了?”沉静的女声在我背后响起。

我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眼中被慌乱灌溉,声音变的迟疑:“你是何人?

我为何在此?”

年轻的女子含笑对我屈膝行礼:“奴婢慕凉参见姑娘,姑娘万福金安!”

“慕凉?”我重复咀嚼她的话,偏头看了她半天:“不,你不是慕凉,慕凉不是你这样!”

自我名唤慕凉的女子也不恼,依然对我恭敬:“姑娘睡的时间有些久,忘记奴婢也是有可能,奴婢的确是慕凉,伺候姑娘五年了!”

伺候我五年,在她身上找不出丝毫熟悉的感觉,与生俱来的警惕萦上心头,“这是何地?

我叫什么,为何我会在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的花草为什么全部凋零,还有花香?”

一连串的询问,让慕凉轻笑出口:“这里是西晋,姑娘所在的地方是西晋月见宫的小花园。

姑娘为何会在这里,因为姑娘和我们西晋皇上自小青梅竹马,近日,皇上才把姑娘找到!”

“皇上深爱的姑娘,找到姑娘就把姑娘接见了月见宫,至于这里的花草为什么凋零,那是因为这是月见草,一种白日凋零,夜晚盛开的花草,只有月亮才能看见的花!”

“姑娘想要看花,等到傍晚时分,整个小花园就会盛开月见草,很是美丽!”

西晋的皇宫!

月见宫,月见草,一种只盛开给月亮看的花,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就是想不起来,月见……月见似乎还有别的一层含义。

我和她保持警惕的距离,手指着自己道:“我是谁?

我叫什么名字?”

慕凉眼睛微亮,不急不缓道:“姑娘,您怎么连自己名字都忘了?

您叫归晚,归来向晚,归晚。

思何限的归晚!”

“您和皇上自小在东晋一起长大,皇上建国初期,与您走散,中间分开了五年,皇上每日思念您,费了巨大的财力物力人力,才把您找到!”

就拍了拍脑子,按眼中浮现一丝痛苦:“为何,你口中所说,我没有丝毫的印象?

你在骗我?”

慕凉笑容得体缓慢摇头:“奴婢哪里敢骗姑娘,东晋大乱姑娘过了五年的颠沛流离生活,皇上找到姑娘的时候,姑娘正被坏人所扰,一不小心撞了脑子,让姑娘短暂性的,忘记了许多重要的事情!”

“不过不要紧的,太医已经说过,只要姑娘好生休息,心情放宽松,然而然就会想起许多曾经的事情,奴婢现在扶姑娘去洗漱,换一件衣裳,见皇上好不好?”

我后退一步,“你让他来见我,我不相信你口中所说,我要看看他,一个与我一起长大的男子,我是不是带着熟悉感?”

慕凉伸出来的手,随即放下,眼中华光流过,“那姑娘先去凉亭里休息,奴婢去请皇上,姑娘有什么事情,大声的叫一声,自然而然有其他人来伺候娘娘!”

我微微额首,见她转身就走,便叫道:“你说你跟了我五年,为何你给我的感觉,像是跟了你家皇上五年,而非是我?”

慕凉身形一僵,转身回眸,笑容挂在嘴角:“姑娘,您忘了,奴婢说,您和皇上分开了五年,奴婢是在这五年之前照顾过您五年,而非在这分开的五年奴婢在照顾您!”

“故而姑娘见奴婢没有熟悉感是很正常的,毕竟奴婢和姑娘也分开了五年,五年物是人非,可以改变任何东西,姑娘您说呢!”

不是在和西晋皇上分开的五年她伺候我五年,是在这五年之前她伺候过我,然而在这分开的五年,我与他们走散,他一直在伺候着西晋皇上。

“那西晋的皇上叫什么?”

我把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似乎最基本的常识,我都忘记了,我对周遭的一切,恍若就如梦中的白雪,看不到任何污垢,

慕凉一怔,似也没有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不由自主的带了一丝试探:“姑娘不知西晋皇上叫什么,是不是对于其他国,都忘记了?”

“其他国?”我一脸懵懂:“周边还有很多国家吗?

那你与我说道说道,周边和西晋国力相等的还有什么国?

叫什么名!”

慕凉神色一敛,沉声道:“姑娘还请稍等片刻,奴婢去请皇上,这些事情让皇上给您解释比较好,奴婢先行告退!”

她说完行了一个礼,飞快的离开,仿佛稍作停留,我就能逮到她喋喋不休一样。

把手中揉碎了的月见草的花朵,给丢在地上,随着慕凉离开的方向走去,走出花园,绕过长长的走廊,看见了慕凉口中所说的月见宫。

一个种满花草,带着江南韵味,有着小桥流水的宫殿,潺潺的流水显得整个宫殿极其奢华。

似乎脑子里,没有哪个宫殿,院子里有假山流水,大的花园里似乎有假山流水……

摸到门口,打开宫殿院门,脚还没有跨出去,就被人拦了下来,八个禁卫军,笔直的站着,说话客气恭敬:“姑娘,您初来乍到,等皇上来了,您再出去!”

这么大的阵仗,心中本应害怕才是,可我没有一丝害怕,只是眨着眼睛看着他们:“没有你们皇上的允许我是出不去,你的意思我是被软禁起来了?”

说话的禁卫军闪过一丝惶恐:“姑娘请恕罪,是皇上下达的命令,请姑娘莫要为难我们?”

“皇上什么时候下达的命令?”一个脆生生带着娇气的女声接下禁卫军的话,道:“不要拿皇上的话语,来这里狐假虎威!”

禁卫军忙不迭的转身:“参见华夫人,华夫人吉祥!”

“免礼!”被称为华夫人的女人,满头珠翠,衣着艳丽,脸清秀,算得上是一个清秀佳人,但是衣着太过艳丽,有一种她的脸撑不起她的衣服的感觉。

再有满头珠翠,给人一种恶俗,似故意把好东西全部戴在头上,来证明自己过的特别好一样。

“谢华夫人!”禁卫军道谢。

被称为华夫人的女人,瞬间要越过禁卫军,来抓我的手,“归晚,我的好姐妹,我是华灼儿你还记得我吗?”

我本能的向后退,不让她触碰我,禁卫军反应极快,格挡了她的手,略带歉意的说道:“华夫人,皇上说,月见宫的姑娘,任何人都不可触碰,尤其是华夫人您!”

“啪!”华灼儿闻言瞬间恼羞成怒,随手甩了一巴掌禁卫军,厉声道:“本夫人是皇上御封的华夫人,整个后宫都是本宫在打理,本宫过来见见自己曾经的姐妹,你这下三滥的东西,胆敢阻拦?

不怕本宫摘了你的脑袋?”

禁卫军固执,顶着一张被打的脸:“皇上圣旨,微臣不敢不从,请夫人见谅,请过皇上圣旨再进月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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