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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受冤算计(2/4)

还需要拿东西在里搅和一圈?”

我一个哆嗦,差点把托盘丢出去,刚刚用金簪的搅和的时候,很警惕的瞧过四下无人,还会被他看见?

“普茶!”微躬屈膝垂目看着茶水,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听着清脆无恙:“普茶进贡上来都是压制紧致整块,喝的时候掰下一块,因为太过结实,洗茶洗不开,故而奴婢拿个东西在里面搅和了一下!”

“其目的,就是把每一片茶叶都能洗一遍,这样的茶水才会香醇可口,当然,这是奴婢个人的做法,也是奴婢自己觉得这样照顾了每一片茶叶,让它们都能把自己的醇香发挥出来!”

我的胡编乱造,让容璟沉默的把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孤傲的视线阴暗不明看了我片刻,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暗自舒了一口气,抖动的手把茶水都溅了出来,忙着用衣袖把托盘上的茶水擦干净。

端着茶水进来了容宏的房间,夏山嘴上绑上的布条,上身裸露,身上血痕交错,躺在地上缩成一团。

我放下茶水,容宏正好收起马鞭,“归晚,把他嘴里的布条给本皇子摘下来!”

绑上布条打人,其目的是让他发不出声音来,这必竟是皇子所,容宏也是顾及自己的名声。

我走向前,把夏山嘴中的布条拉下来,能说话他便张口求饶:“五皇子,奴才对您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奴才决定没有背叛您!”

容宏抄起茶水,走了过来,满眼血腥,拿着茶盏的手慢慢倾覆,茶水缓缓的流出,烫在夏山的背上。

夏山浑身哆嗦,容宏哼笑一声:“本皇子要是没有证据,能这么折磨你吗?”

夏山身上的马鞭印不只是有新的,还有旧的,所以容宏有事没有事的时候都会鞭打他。

夏山伤口被茶水一蜇,痛苦不堪打着哆嗦,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跪地抱住容宏小腿肚子:“五皇子,都是奴才的错,奴才不该听信他人,请五皇子饶命!”

听到这样的话,我只觉得我的揣测又一次胜利了,或者说人在酷刑之下,承受不住总得抓一个垫背的,心中向老天乞求这个垫背的能替自己去死。

容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抽回自己的脚,一脚踹在他的脸上:“说,你听信了什么人?”

夏山被他踹趴在地上,脸色从惨白变成青紫,双手不住的往嘴巴抠去,我一个惊蛰,慌忙说道:“五皇子,夏山中毒了!”

夏山手刚抠到嘴巴里便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双眼巨睁,就像遇见巨大的惊恐,双眼瞪得大大的,手上沾满了吐出来的白沫。

容宏对着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把茶盏狠狠的砸在地上,骂道:“混蛋,他还没有说背后的人是谁,倒真是忠心耿耿宁愿自己死,也要保住他身后的那个人!”

茶盏碎片飞溅,我吓得往旁边一扭,飞起来的碎片削过我的脸颊,我的脸上蹦出一道小血痕。

我还没来得及去拍夏山的脸,他使劲的抽搐了两下,身体绷得直直的,瞪大双眼,全身僵硬而亡。

小心翼翼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吓得猛然把手收回来,跪地禀道:“五皇子,他死了!”

容宏狠狠的踹在他的尸体上,“废物,怎么死真是便宜他了!

归晚,你曾经是那条狗的奴才,那条狗对你肯定不会有防备之心,你去西执库我好给本皇子查一查,那条狗是不是天天在琢磨着要本皇子的命!”

我不敢违背,只得领命道:“奴婢这就去,奴婢一定会好好查。”

说完我顶着脸上的血痕,直接退了出来。

金簪上真的是有剧毒,为何夏山毒发身亡得这么快?

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来到西执库,紧闭的大门里飘出纸烧成灰的味道。

我顺着门缝望去,望见容与在台阶上烧着纸钱,我伸手敲了敲门,他瞬间把火盆,端进屋子里紧闭房门。

过来开门一见是我,诧异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钻了进去,他把大门插起来,我道:“夏山死了,我想知道金簪上的毒药,为何会让他死得那么快?”

容与眉头蹙了起来:“昨日里你才说夏山你自己解决,今日你就要了他的命?”

唇角缓缓勾起:“今日被五皇子和辰妃娘娘责罚了,心中怒火难平,想着左右也没什么事儿,不如把羞辱我的人,杀了解气!”

他修长带着粗粝的手,摸上了我的下巴,“除了脸伤了,容宏用鞭子抽你了?”

我伸手拂掉他的手:“在辰妃娘娘身边做事,磕着碰着在所难免,这是我自己不小心绊了一跤摔在嘴上!”

容与二话不说,拽着我的手腕进了房间,直接把我按在床上扒了我的衣裳,抽的一鞭子没有流血,却青紫的吓人。

再加上我的肌肤白,这种青紫会久久不散,形成可怖的景象。

他不知拿什么药,轻轻的摸在我背上,清凉清凉的。

我趴着紧紧的抱着手臂,把脸埋在手臂之中,露出冰冷的双眼,忍着疼痛又问他道:“你怎么知道我被鞭子抽了?”

他抹药的手一顿:“容宏阴晴不定,不抽你我才觉得奇怪呢!”

我继续持怀疑姿态的试探:“那你怎么知道抽在背上?

而非抽在其他地方?”

一声怀疑,准确无误的扒开我的上衣,还能恰到好处的随手就拿了药。

知道我今天被打的人,在顺训宫屈指可数!

到底是谁这么快就通知了他,我被打了?

容与快速的把药抹好,拉上我的衣裳:“跪于地上,垂目恭敬之态,头垂下,背部自然落空,鞭子挥下,自然而然落在背上!”

“你今日嘴巴伤了,容宏在抽打你的背,这是很正常符合他个性的事情!”

我的怀疑和试探,直接被他碾压的连渣都不剩。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理了理衣裳,掏出金簪:“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何这个金簪上的毒,会让夏山死的那么快?”

容与走到水盆前洗了洗手,把手擦干走回来,手中多了一张白纸,从我手中接过金簪,用白纸把金簪包裹,再把金簪抽出来。

“我跟你说过,此毒见血溶于水入毒,慢性毒药,中毒之后,最迟十五日暴毙。

但是它有一点,见血直接入毒,顷刻之间暴毙,夏山身上有伤痕,这个簪子是碰到他的身上?

还是溶于水,水泼在他的伤口上?”

眼中暗涌翻腾:“你从来没有告诉我,这个簪子上的毒溶于水,见血封喉!”

容与似醉非醉的眸子中明暗光火闪烁,“见血溶于水入毒,我已经告诉你了!”

言语之间的漏洞,心中忍不住冷笑两声,伸手抓过簪子,忍着心中的钝痛,试探道:“这个毒有没有解药?

今日我下毒,不小心自己喝了一碗,有没有解药?”

容与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恢复平静:“你明知有毒,还要饮下,你就不怕丢了性命吗?”

我静静的看着他,想辨别他眼中的慌乱是真还是假?

“没有办法,是余嫔赏赐,不吃不行,有解药吗?”

容与目光直射我的眼中,怔怔地看了我许久,缓缓的摇了摇头:“此毒无解,不过少量的服用,应该不会至于要性命!”

心聚然紧缩,刚刚一瞬间的钝痛直接变成麻木,这一瞬之间,他彻底成了我的敌人,我和他两个人就算以后他知道元一死在我的手上,我也可以坦然面之。

眸色变得浅淡,扯着嘴笑道:“有你这句话我也放心了,我吃下去之后,趁余嫔不注意的时候就呕出来了,还使劲的灌了茶水吐了又吐,入体内的毒素应该少之又少,不过还吓死我了!”

我的话落下,他盯着我片刻,把头一撇:“这样的话应该问题不大,不过下次你要小心,千万不要再饮下毒药!”

轻轻嗯了一声。

和他之间陷入长时间的沉默,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凝结起来一样。

最后我打破沉默道:“还有一件事情,容宏怀疑夏山不是他的人,是你的人。”

容与眉头拧起来问我:“你相信他是我的人?”

直接脱口道:“怎么可能?

就像你本事再厉害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日让一个人倒戈相向放着大好的五皇子不巴结,来巴结你这个无前途的皇子!”

容与像被我的话重创,转过身去负手而立,我盯着他的背,满目尽是冷意。

许久,他才说道:“要快速的解决顺婕妤,把所有的矛头引向她!”

沉吟片刻站起身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先回去了,你多加保重!”

说完直接向外走,这一趟我肯定了很多事情,踏出这道门之后,曾经我对他种种的心疼,以及看到他备受欺凌心会像针扎一样疼痛,全部消失殆尽。

寂寥荒凉的冷宫宫道,所能看到的只是宫女三两个,在宫道上的分岔口,我望了望尚食房的方向,随即低下头走在寂静的宫道上想着如何对容宏交差。

岂料皇上突然抓皇子们的学业,并宣下谁拔得头筹,重重有赏,容宏为了能在皇上面前争宠,便临时抱佛脚一心扑在学业上。

一连几日顺婕妤贴身宫女秀春想尽办法接近我,我一直处处警惕于她,一日在睡梦之中,被人掀了被子直接扯下床。

背上的伤还没有好,直接摔在床下,疼痛让我瞬间清醒,秀春的声音极其尖锐,指着我道:“婕妤娘娘,您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奴婢家传的玉牌,被归晚偷了去,这是奴婢二十五岁之后出宫的嫁妆,恳请娘娘做主,让归晚归还玉牌!”

我被压在地上,杭保使劲的扣着我的脖子,凶神恶煞的样子,想让我死。

顺婕妤脸上的颜色没有曾经红润,挨打休养的这些日子,到把她的眼中多休出一丝戾气来。

她轻轻地咳了一声,一副大度样子,问道:“你可确定了?

是归晚这个丫头拿的?”

秀春跪在地上,斩金截铁道:“奴婢肯定就是她拿的,奴婢有证人证明,请娘娘明鉴,请娘娘亲辰妃娘娘做主!”

不值钱的玩意儿,她硬生生的塞给我,现在又说是我偷拿她的。

还有证人证明?

难道是华灼儿?

眼睛一眯,不可能,华灼儿在尚食房,顺婕妤不知道我和她的关系,近些日子我也没有和她联系。

那她的证人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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