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头的原因很复杂。

栽赃。

“这又是猜测。”

“语情虽然也出身权贵人家，但是她不是家中最最得宠的孩子，父母待她并不如何如何珍爱。

又因为她是因为生病才被送回家的。

家族里的人觉得这很没面子，对她很不友善。

“怎么，这事不能说吗？

您知道啊，现在您要是不与臣下坦言，那么王妃的案子就很难查清楚。

这一点您心里应该很清楚，不是吗？”

萧祁御目光一幽。

萧祁御的眉头那是深深的皱了起来，张了张嘴想说，可是那个事本来就不是个事，现在要是说出来，那就真像有那么一回事了。

沈兴南的思维，自与普通人不太一样，看人接物更为客观理性。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不用过份解释。

两个人一起跑了出去，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湖边边上一处凉亭。

四周望去，尽是花木扶疏，假山怪石，这附近没有侍卫。

他们可以畅所欲言。

“是的。”

“语情是个很娇弱的姑娘，哪吃得消边塞上的风沙之苦。

跟去没多久就病了。

那边长年缺医少药的，我怕她死在边塞，就禀明太皇太后，把人送回了京城。

沈兴南静静听完，觉得逻辑是说得通的：“可这一切全是你自己的平空猜测！

你没有证据证明是吧，否则早在皇上面前自证清白了……”

与人说起，或者会惹来麻烦。

*

宁德宫。

“找个地方好好的细说细说。”

这次是往他身上栽赃了。

“有过一年，我回京城省亲，闲来无事去寻她，正好遇见她被家里人欺负。

他们想把她配人，配的那个少年是个很平庸的人。

萧祁御不觉点了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原因二，娴妃和王爷之间……可能有点往事！”

说到这里，她突然说道：“等一下，或者如果你们真的没有什么法子推进案情，可以试一试这个法子！”

*

天牢外头，萧祁御守在那里，虽然静静地站着，看上去很沉得住气的样子，但是，也只有他心里清楚，此刻的他，心里有多焦虑。

“后来呢，我不想再待在太皇太后身边了，那时我以为一个人要是一直养在温室内，那么他就会失去对抗恶劣环境的勇气，所以我就请命去守边。

“原因一，诚如你所说，德妃和王爷之间有点恩怨。

“所以，你觉得接下去怎么办？

或者，我该去私下里见一见娴妃娘娘？”

沐云姜被带回了自己的牢房，靠在那里暗暗一叹：

皇宫啊，果然是一个尔虞我诈的地方。

“直到今日，她把我的王妃带走了，我怕她会牵怒于阿姜就跟了过去，然后，我们说了几句话，我才发现她心里藏着难消的恨意。

把那证据扔到人家面前时，她却一脸的沉寂，低低而笑，抬起头来眼神是无比倔强的，看向萧祁御时眼神是无比挑衅的：

沈兴南愣了愣，不明白啊，为什么她要这么强调这一件事情。

“这些事，是不能说给皇上知道的，否则，王爷，您与继母纠缠不清，皇上肯定厌恶您……皇上最近对您的感观才悄悄有所好转……”

又是栽赃。

沈兴南点头：“这是自然的。”

于是，沐云姜附到沈兴南耳边边上，嘀嘀咕咕了几句。

他们先着人去曹芳的卧房，她与其他婢子睡在同一间屋内，刑部的人，在其枕头下面床架子的暗格内找到了一个扁扁平平的药瓶。

“这是什么东西？”

沈兴南点了点头：“行，我会转答的，除此之外，你有什么其他线索要提供的吗？”

所以，这是不能对外言说的。

她不觉轻轻一叹。

这个反问令萧祁御沉沉一叹：

“只能说，说多了反而会让闻者多想。”

“有过一段日子我被养在太皇太后身边。

而娴妃娘娘也养在太皇太后身边。

娴妃娘娘比我略年长几岁，奉太皇太后的命令，一直像姐姐一样照看着我，有过一段日子，我与她的感情还不错……”

“男子从来比女子要来得晚熟。

我呢，心里根本没装过男女之情，就婉言拒绝了。

“如何？”

“你说！”

沈兴南对她这个补充很好奇。

他作了一揖，转身就匆匆走了出去。

最后一句，要是被皇帝听到，肯定会惹来大麻烦，所以他立刻就闭了嘴，看向沈兴南时说道：

“这种话，沈大人，我们这里说这里消。”

“你还和靖北王殿下的师父有仇，本来，你是武将之女，当年靖北王殿下的师父出事，你父亲奉命前去拿人，被杀。

你们家就此中落，最近被送进了皇宫做了德妃娘娘的身边人。

为此，你对靖北王也是心怀仇恨。

“所以，很多年前，你故意制造了一场冤案。

你让七皇子萧祁渊故意坠马，然后污陷靖北王爷，当年靖北王爷就因为你，而被皇上责罚，若不是太皇太后及时赶到，靖北王殿下早就含冤而死。”

这番话一出，曹芳的面色顿时骇白，脸上浮现着震惊之色，没料到自己的背景身世竟已被查得这么清楚。

萧祁御也惊讶，转头看向沈兴南：“儿时那桩旧事，沈大人怎么知道得如此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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