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汪直名震海疆大计的第一步(1/3)
第367章汪直名震海疆大计的第一步
皇帝之下,一文一武。
夏言加了太子太保、特进荣禄大夫、右柱国,冠梁七道,昂首走向养心殿。
做了军务会议总参谋,此刻他心里想的是:逢此大世,天恩浩荡,他才四十九岁,还大有可为!
头上的梁冠,还可多一道。
以功封公,入庙,英杰殿上站得看,看后世千秋万代!
“尔宜勤学,将来位至尚书,庶可脱我家军伍。”
这是幼年时,父亲夏鼎督促他的话。
此前惯例,官做到尚书,才可脱离军籍。
尚书是正二品,他现在是正一品。
军籍什么的,他现在已经无需在意这点小事。
他一生想一展才华抱负,今日有了用武之地。
朱厚熜与夏言打交道的次数不算多,因为夏言很早就去了地方。
他知道夏言有才干、有能力,但也知道许多人对夏言的评价。
已经离世的不只是杨一清、杨廷和,去年,张永也走到了人生尽头。
如今,麦福从广东回京了,接替了张永的位置。
而在军务会议当中,怎么会少了御马监掌印的位置?
他虽然不列席,但武英殿中的秘档也由他保管。
“应该是如此。
亦不剌在青海,没有少劫掠乌斯藏。
青海易主,都知道他们要花些时间才能稳稳立足,乌斯藏为何没有把青海重新纳为己有?
俺答应当是许了黄教传教草原。
如今俺答并不寇宣大,右翼的下一步,恐怕是攻灭土鲁番。
如此一来,青海就能与右翼连成一片了。”
朱厚熜又拿起好几本册子:“西三边还只是大明边事其一。
公瑾莫急,先看看西南诸事,还有蓟辽动静。
许多事,都拖了一两年。
宣大一战后,朕与安宁伯那时都想看清形势变化再做决定。
如今公瑾做了总参谋,不妨通盘考虑。
大明兵力、钱粮,何时用于何处,只怕都要通盘考量。”
汪直现在却有了别的想法:“东家,你说,咱能不能也找到一处有这种石头的孤岛?
若是再去这南洋掳上一些人,让他们开凿这石头,咱们再运回宁波。
其他各家尽可载其他货回宁波,从咱这里买这鸟粪石抵税,那不是更好吗?”
而恰好,莫登庸派遣的使臣还已经出发了。
“……那你试试看。”
“好,你既有这胆量,咱家自会把话带到许栋那里去。
你若打通了这条商道,你们徽州海贸公司,明年可以只用出八成银子买鸟粪石!”
朱厚熜说完这些,又问夏言:“大明若现在便取了青海,反倒让乌斯藏、吐鲁番都担忧大明兵锋。
若是先取了青海,如何招抚乌斯藏?
朕不能也去信那黄教吧?
分兵守青海,能顺利复了哈密吗?”
彭跃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现在还不到海贸行直接表明态度的时候,陛下旨意是“静观其变”嘛。
夏言想了想之后,直奔会议那一大排架阁。
“你与昔年汪公公同名,倒与咱家有些缘分。”彭跃点着头,“用心办成了这件事,往后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商量。”
许栋得到了更低的鸟粪石采买价格,汪直成了徽州海贸公司刚在吉婆岛上设的店面掌柜,他开始学他口中的“鸟语”。
“看来,公瑾是明白这三年以何处为重了?”
这家伙,实际上是很强势的。
许栋叹了口气:“如今确实有人想这个法子,也确实有人从夷酋手里买一些,那大多还是给钱比海贸行多,想跟当地大族搞好关系。
再说了,咱们这些民商,一年才要得了多少?
他们不会轻易得罪海贸行,咱们也不想轻易得罪海贸行。”
面对他的诸多疑问,许栋再次摇头:“到底是为什么,我也不清楚。
这鸟粪石倒不是只有海贸行手上才有,他们也是买来的。”
汪直心中一动:“哀牢?
不知是哀牢何处?”
这小子倒是会察言观色,那件事确实为难,不太好办。
麦福把夏言带到了武英殿的后殿敬思殿之中,打开了由两个禁卫、一个内臣和一个绿袍书办一同在门外守卫或办公的房间。
至少没有明令必须从海贸行手上买,也有人确实不从海贸行手上买。
他渐渐知道了大明从多久以前就在准备着域外之事,也知道了更多以前不了解的情报,因此也渐渐放弃了先取青海的想法。
走入了房中,夏言一眼望去,是一排排的架阁。
“那你胸中是如何谋划北患西线之事的?”
一个岛上有三五百人,那岂非每天就能挣上几百两?
想必也不这么简单,不然这钱太好挣了些。
新一届的军务会议开始正式商议关于云南的事,伍文定与沐绍勋的策略在等待他们的答复。
这个时候,徽州海贸公司的船队刚刚抵达云屯港。
“草民下了海,倒觉得这海像家一般。
草民如今也只是向公公表明心迹,草民能不能办事,公公尽可考较。”
“纪维民在湖广平叛一战中统率神机营选锋,他从四川去云南,确实能让缅甸、交趾再想起昔年大明火铳破了象兵阵之威。”朱厚熜说道,“西北,静等俺答再助他哥哥灭土鲁番,让唐应德伺机助哈密富国则足以牵制青海和右翼西侧兵力。
云南那边,要好生谋划了。”
“不值得,不值得啊……”汪直问道,“东家,真不能打点一下,带些别的回去?
我昨日下船转了一圈,宝石、象牙、上好木料……哪样不比带这个回去赚得多?”
彭跃嘿嘿一笑:“只不过是要你开一条去哀牢的商路,那里,如今还战乱频频,但是海贸行要采买的一些货却断了。”
彭跃盯着他,心里琢磨着。
这些手续应当不是要怎么防着他这个总参谋,但想来还会有其他臣子需要看一些东西的,那就要登记、要有人随侍在侧了。
船上,汪直并没有下船,他觉得在船上还自在些。
“其余事都能打点,这件事打点不了!”许栋摇了摇头,“我让伱去办这件事,反而是看能不能从海贸行那里商议一下,价钱再压一点。
如今下海的民船越来越多,海贸行那里也是一年一个价。”
新官上任三把火,夏言在军国大事上烧的火更急一些。
如今的价格,在这里是百斤鸟粪石才五钱银子。
当然了,运回宁波,百斤鸟粪石可抵七钱的税银。
……
汪直这才下了船,只觉得这海上果然处处是宝藏。
他也很直接地回答:“臣不敢苟同!”
“家家都如此,到底是什么缘故,那却不知了,想来是有大用的。”
这应该才是脉络。
军务会议上一次次的会议,有资格被存档到这里的,才代表了陛下最真实的军国方略想法。
朱厚熜的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浮动:“诸边大事,朕都在等着你先到任。
有什么想法,直言无忌。”
“公瑾已见过了应德,又在陕西呆了一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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