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列斯像是随口调侃着说道。

“这是什么特别的作物？”

“男士们的吸烟房呢？”

很多户人家的墙上都挂着盾牌，刀斧和长剑等各种武器，生活用品几乎没有木头，往往是骨材。

油脂做成的蜡烛不仅可以点燃还可以在应急时食用，用于饮水的杯子像是被挖空的骨头或者角。

“你每周一聚会的那个地方很可能就是‘源堡’。”

“那是什么东西？”

“已经准备好，放置了扑克、塔罗和一些棋类游戏，钢琴、小提琴等常见乐器也搬了进去。”理查德森流畅地回答道。

黑面草面包，作为白银城数千年来的传统主食，即便是在外来美食广受好评的现在，依然占据着主食的位置。

在白银城拥有可以耕作的正常的土壤之前，没有东西能够撼动黑面草的地位。

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是爱德华第一次看到“在神弃之地存续至今的城邦”。

“不过，按照你主的意思，梅迪奇本来就是要在那次牺牲里彻底死掉的。”

——为了雇主发起的第一次狩猎活动不出纰漏，他每一件小事都有过问，虽然身体很疲惫，但精神极亢奋。

作为一名“魔术师”，克莱恩不做无准备的表演！

……

之后，恶魔又与祂的主达成了交易，乌洛琉斯不知道交易的内容，唯一能够看到的就是上帝从未远去——而现在，阴影前的那只小小的蚂蚁彻底消失了，阴影有了身体和面容。

“对了，你好像还不知道。”

爱德华沿着白银城的几条路走了一会儿，发现一个小小的问题。

乌洛琉斯平静地回忆着过去，并不否认，仿佛那已经是无知幼稚时的莽撞行为，不值一提：

“尝试的结果便是失败，命运如此，命中注定。”

今天是富豪道恩·唐泰斯邀请朋友们来庄园游玩宴会的日子，这一天早就被道恩在社交时反复提起过，举办地点玫歌庄园也是老牌的贵族产业，不会有任何疑点。

乌洛琉斯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地跟在祂身后，祂停下，祂也跟着停了下来。

“我之所以确定它存在，是因为我晋升天使时，感应到了它，却无法窥见它，与它建立联系。”

短暂地停顿之后，祂迅速走了过去。

依据塔罗会上的所见所闻和老头帕列斯偶尔讲述的内容，他对神灵位阶的部分事情已是有一定了解。

“已经没有蒸汽与机械之神了。”

“从此以后，只剩下隐匿贤者……”

乌洛琉斯沉默不语。

“做得不错。”

……

命运天使短暂地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段过往仿佛在提醒着祂命运不可改变，背叛和杀戮让命运之蛇的身躯也沾染鲜血。

而在那之后，比起完美的亚当，祂却又选择了不完美的疯狂的真实造物主。

在今天之前，克莱恩已经和大概是“堕落伯爵”的丘纳斯·科尔格有过多次见面，并且建立了还不错的关系，这一次宴会的邀请名单里自然也有他的名字。

所以，各方面都考虑到了对方的喜好。

看了眼衣物笔挺，面貌一新的理查德森，又看了看那些得到了正常的工作、住所和食物，看起来精神比刚被送来时要好不少的女佣们，克莱恩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点头道：

但是，从地里长出诅咒比植物里长出肉还要离谱。

而且这种面包似乎还是主食，证明这种作物肯定是大面积生长……大面积生长这种家破人亡的诅咒？

白银城有那么多人口可以内部消耗吗？

恶魔一时没想出来这位“耕种者”生前受到了什么刺激，才能留下这种特别的诅咒。

爱德华也并不是很好奇这个答案。

祂从城墙上跳了下来，溜达进了白银城里。

“看来是一种非凡植物，嗯，也对，如果没有非凡的话，怎么可能在曾经神弃之地的那种环境存活下来……”爱德华又掰了一小块面包放进嘴里嚼嚼，“什么途径能长出这种缺德的诅咒？”

伦纳德伸着懒腰和其他队员挥手告别，在回住所的路上，他有机会问出自己的疑惑：

“老头，什么是‘源堡’？”

命运做了那么多的牺牲，从结果来看，竟也只是一场空。

命运果真如此，从未改变过。

“痛苦魔女？

也不像。”

在之前清理邪教徒的事件之后，伦纳德终于下定决心，明确地表示要放弃在红手套中继续执行任务，而是要成为一个地方的职业者小队的队长。

其他人对伦纳德的选择表示不理解，但其中原因索斯特心知肚明，他批准了伦纳德的请求，又根据他的经历和信念，给他安排回到了廷根。

乌洛琉斯并不回答。

帕列斯·索罗亚斯德沉默了许久才回应道：

“也许……”

克莱恩又问了些晚餐和客房的情况，确认都已妥当。

要说是生长，植物，食物的话，果然还应该是“耕种者”途径最擅长。

就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活着的特性”，那也是拥有神灵的力量和位格的事物。

祂转头问远远地跟着自己的少年：“你知道吗？

乌洛琉斯？”

不过，克莱恩没急切地到这次狩猎就一定要动手，因为他对丘纳斯·科尔格这位隐藏了半神实力的先生还缺乏足够的了解，还有待在一次次聚会，一次次狩猎里，把握到对方的行事偏好、警惕程度和随身物品。

长久的沉默之后，爱德华笑了一声：

“但有了这一出之后，你还是尝试去救梅迪奇了？”

看来自己猜得大差不差……虽然是有些敌意的邻国，但到底都还是人类组成的国家，伦纳德一边回忆着近些日子关于因蒂斯的大型海啸的种种传闻，一边带着些唇亡齿寒的伤感思考因蒂斯的现状。

紧接着，伦纳德突然一拍脑袋，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塔罗会里的“隐者”女士似乎是海盗将军之一的“星之上将”，而她属于“窥秘人”这条途径，属于那个崇拜隐匿贤者的组织“摩斯苦修会”！

现在隐匿贤者成为了正神，也就是说——

——摩斯苦修会成为了教会？

现在“隐者”女士也算是正神教会的成员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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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有点忙，没请假就算成功。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