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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榜首(1/2)

马车这一次去的是林家。

周鲤在侧,林松没多说什么,在门边辞别了周鲤。

便命人托着贾蓉进去。

林松本欲去书房寻林如海,却得知林如海在后院。

便赶向后院,远远的便看见林如海正拿拨浪鼓逗还只会哇哇叫的鹤儿。

几个丫鬟围着他,在笑说着什么。

而秦氏和苏氏在不远处的花厅下闲坐着,都在做针线。

林松走近了些,只听丫鬟说:

“鹤儿笑了,又笑了。”

小小的鹤儿的确在笑,但看样子,林如海笑的比鹤儿还要开心。

林松看到这祥和的一幕,笑着走上前,拱手笑道:“父亲身上好。”

林如海听见声音立即把拨浪鼓放到了一边,神情也严肃了起来,沉声道:

“想必蓉儿都告诉你了。”

“都说了。”林松垂手立在林如海面前,笑道:

“孩儿贺父亲高迁!”

“免了。”林如海不在意这些虚的,声音越发严肃:“虽说你如今的文采,考中秀才不在话下。

但扬州城内,你若轻狂懈怠,并非没有落榜的可能。”

“是,儿子明白。”林松拱手道。

林如海这才说:“院试将近,我本也要让你回家来,你自己回来也免了我让人去接。

回你院子读书吧。”

林松便去了。

他的院子还是老样子,喜儿和香菱坐在院中做阵线,看大小都是做给鹤儿的。

林松走进来,喜儿抬头看是林松,她连身上的针线都顾不上了,忙起身迎过来。

说:

“哥儿!”

香菱也忙站起来,一左一右的看着林松,眼中都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之情。

林松向她们笑道:“我只是跟着老师苦读一阵子罢了。”

“几个月了。”喜儿忍不住说道,说完便忙去命人打水收拾,让人再仔细把房间内收拾出来。

香菱则全程守着林松,泪汪汪的眼睛一直看着林松,惹得林松笑道:

“这样看我作甚,我只是随师父读书而已。”

香菱仍泪汪汪的,听林松说,又低头不语。

过了一阵方又痴痴的说:

“我知道。”

林松也只是一笑。

门外喜儿已经带人进来,一见林松,就笑着说:

“哥儿,先喝口茶吧。”

说着便将香菱挤到一旁。

香菱也不多言,见喜儿贴身侍奉,自己便悄悄拿了本书。

又在林松身侧静静的看书去了。

直到林松要书写时,才让香菱在一旁候着研墨。

香菱便静静的看着,眼里只有林松。

偏林松写文章便一心写文章,绝不移心外物。

香菱的痴望他浑然不觉。

没几日便是院试。

林松和齐文堂、李长风、周鲤等人同往。

人很多,结束的速度也快些。

默写《圣谕广训》对林松来说很轻易,他本就背过很多遍。

周孝言是当世大儒,他为周鲤的科举准备过很多。

文章与试帖诗这两项上,林松和周鲤都经过了一月的特训,每日都要各写出一篇,交由周孝言评定优劣。

这两类,纵使写不出彩,也比寻常考生熟练太多。

何况这一月所写的题目中,还真有一篇的文章题意,和这次院试所出的题目对上了。

等正试复试两场过后。

出榜之时。

林松占了鳌头,周鲤次一些,位居第三。

第二则的名字未曾听过,姓朱,名科。

年十九岁,字云程。

林松直到林家举办鹿鸣宴的时候,才见到这位朱云程。

是个面相憨厚的少年郎,听说本是山间的放牛郎。

他放牛的地方离学堂近,学堂中的人学什么,他就跟着念。

几年间也学了不少字。

奇就奇在,他只是听那些人读,便都记熟在心。

塾师见他不俗,便想着教一教他,谁知道他原来有过目不忘之能,便好好的教了他三年,推他参加县试,直到这次院试,都在三甲之内。

林松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他立即觉察到林松的视线,向林松憨厚一笑。

但这一笑,林松知道。

这个人是真不凡。

瞧着憨厚,却是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主。

城府极深。

林松便主动向他举杯相敬,他也主动走上前,说:

“你是林公子吧。

我叫朱科,字云程。

我看了你的文章,我不如你。”

“我也看过你的文章,实则是我不如你。

虽瞧着胜你一筹,亦是我有名师训导的缘故。”加上写过类似的文章。

林松向他一笑,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朱云程却摇摇头,很是认真的道:“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亦不必不如弟子。

说到底,亦是林兄个人才华悟性高于我罢了。”

他说着,亦饮了一杯。

林松心道:“不一样,周孝言研究考题多年,研究文章多年。

何况相似的文章,他写过。”

但林松不能说,又自罚一杯,道:“多让无益,云程兄且坐。”

朱云程便坐在林松和周鲤之间,又笑着向周鲤拱手笑道:

“我亦看过周兄的文章。

周兄之才,我亦深敬服之。”

周鲤深知自身缺陷,闻言笑道:“朱兄谬赞。”说完仍低头不语。

朱云程只好又看向林松,虽然笑的憨厚,但他结交之意过于明显。

纵使笑的憨厚,也能从他的言谈举止间看出他的本性。

林松和他笑饮多杯。

朱云程明显没喝过酒,七八倍酒下肚,脸上的憨色便减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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