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玩笑的语气没能让舒暖止住哭泣，反而却哭得越来越大声了，那架势恨不得将这段时间压在心里的情绪都倾倒出来一般。

“我恨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恨你……”

她则如个孩子一般，一边哭一边大的控诉着。

“没关系，我爱你就行了。”

舒暖抽出面纸，抹了抹眼泪，继续道：“你以为自己有九条命吗？

都伤成那样了，还到处跑，你以为你的血是流不完的是不是？

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把一个人扔下的恶行了吗？

你以为你不顾生命危险的回来陪我过除夕我就会感动得流泪吗？

你以为你为了保护我找别人做靶子，我就会感激吗？

不，我不会，我不原谅你，也不感动。”

萧寒静静地听着，唇角带着淡淡的微笑，只觉得那哽咽的哭泣声如天籁一般让他的心感到无比的温暖和甜蜜。

舒暖噼里啪啦的把心里话说完，深吸了一口气，说：“从我决定和你在一起时，就已经做好了和你一起直面一切的准备，包括危险和死亡。”

萧寒的心猛烈的一颤，是啊，他怎么会忘记她是如此刚烈的一个女子呢？

！

良久，他沉声道：“但是我还没由准备好。”

舒暖愣住，下意识想到的就是他不愿意和她在一起。

“什么？”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些轻微微的颤栗，看到自己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

“我还没有准备好让你去面对危险，不，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让你去面对危险。”

舒暖愣住，下沉的心陡然就停住了，她张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良久，舒暖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些笑意，却又泛着微微的苦涩。

“你的女人？

如果你的女人是别的女人，你也会对她们说这些话的，是吧？”

“别的女人没有机会听到这句话，因为我的女人只有你，也只会是你。”

舒暖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她握紧手机，咬唇平复了一会儿，哽声道：“可是伤害我的人偏偏就是你。”

萧寒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亮，清俊的脸带着微微的苍白。

“所以我才惩罚自己，惩罚自己就是想你入骨，也不打电话给你。”

舒暖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嗔道：“这算哪门子的惩罚？”

“对我来说，这可是一项极其残酷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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