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 道不同(5/6)
在下略通医学。
可否借阁老脉象一看呢。”
陈以勤侧目道:“不意侯爷年纪轻轻。
竟还通晓歧黄之道。
那老夫可要叨烦了。”说着将袖面一绾。
横腕桌上。
常思豪笑伸三指。
道声“失礼”。
扣住他脉门。
陈以勤不错神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冯保笑吟吟在旁相陪。
手揣袖内静候不语。
常思豪眼帘低垂。
虚目品了片刻。
一笑道:“阁老确是受了风寒。
治來容易。
只是寒气已然走串。
寻常医者见您腰腿疼痛。
必以为病灶在此。
开出來再有效的药。
用错了地方也是枉然。”
陈以勤身子侧过來一些。
颈子还是昂得高高的。
问道:“那依侯爷之见。
老夫真正的病灶又在何处呢。”
常思豪与他目光相对。
探身说道:“依在下浅见。
寒气如今一分为二。
上入头颅。
下入腹间。”
头即是首。
腹即是辅。
头腹即是首辅。
那说的自是徐阶了。
陈以勤是两榜进士的底子。
这等简白的暗示。
如何听不明白。
登时心头一跳。
缓缓缩回了腕子。
他慢慢地整理着袖筒。
目光远淡。
叹息似地说道:“头、腹两处。
性命攸关。
行针用药都须谨慎。
何况老夫患此病多年。
寒气日积月累。
充塞经络。
一时片刻。
恐怕难以肃清啊。”
常思豪笑道:“在下倒有一民间偏方。
只要按方抓药。
再配合火罐拔风。
定可让阁老一剂爽然。”
老管家轻嗽一声。
挑帘而入。
将茶盏送上。
陈以勤道:“取笔墨來。”老管家应声而出。
不大功夫取來笔墨纸砚。
陈以勤亮掌示意。
常思豪提笔写了几字。
向前一推。
陈以勤用指头捻转过來一看。
只见纸上写道:“芥子二枚。
鱼乡而肥。
送以黄酒。
病去不回。”他喃喃念了两遍。
猛地站起身來。
哈哈大笑。
冯保和常思豪交换眼神。
都露出微微的笑意。
却见陈以勤脸色一沉。
说道:“芥子确能利气散结。
通络去湿。
可是其性辛热。
老夫这身子本來火大。
只怕承受不起啊。
多谢侯爷美意。
这副药。
老夫是吃不得了。
來人。
送客。”
这一下大出冯常二人意料。
冯保忙唤道:“阁老且慢。
莫非您还有什么顾虑。”
陈以勤本已在往后堂走。
听这话又停住脚步。
转过身來。
道:“冯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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