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6/8)
这件事情看似简单,但是很多人并没有这样的能力。
大多数的人可能会即刻去问身边的行人,结果却可能越问越复杂。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可以从看似简单的事情就可以知道一个人的性格特点,甚至能力。
“这样,你看看那周围有茶楼没有?
你找到后去那里等我,给我发个短信就可以了。
我马上过来。”我随即说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阿姨。
你放心吧,我会尽量给她安排一个让她满意的工作的。”我随后对保姆说道。
保姆朝我连声说着感激的话,随即问我道:“姑爷,晚上你回来吃饭吗?”
“应该要吧。
今天没什么应酬。”我说,随即出了门。
我到了那家茶楼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她了,她就坐在茶楼的中间。
现在茶楼里面没有多少人,一般的人可能会选择窗边的位置,因为那样的地方可以看外面的风景和过往的人群。
所以她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可能她很缺乏安全感。
她今天身上穿着一件带帽子的淡绿色外套,这让她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可能是穿得太薄了的缘故吧,她给我的感觉寒颤颤的。
我去坐到了她的对面,发现她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我朝她微微笑了笑,“怎么没泡茶?”
“我,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茶。”她低声地说,很局促的样子。
“没事,我来叫。
我给你点菊花茶吧?”我问她道。
她依然局促,手脚无措。
我并没有丝毫笑话她的意思。
其实很简单,她母亲毕竟是我家的保姆,身份在这里。
在电话里面她倒是毕竟大胆,这也很正常,毕竟我们没有面对面。
自卑的感觉往往是在面对面、身份高低鲜明的情况下才会反应强烈。
一个人在自信的情况下会产生出一种气场,而这种气场会让自卑者更加自卑。
我让服务员给她泡了一杯菊花茶,给我自己泡了一杯绿茶,同时问菜菜道:“冰糖要不要多点?”
“茶里面还要放冰糖?”她诧异地问我道。
“是啊。
那其实不叫茶,准确地讲应该叫饮料。
清热解毒的饮料。”我笑着说,心里很高兴,因为我发现她终于变得自然了起来。
谈心就需要这样,这和心理医生在给病人做治疗的情况下一样,只有气氛融洽、让对方感到温暖的情况下才会问出对方最真实的内心想法。
“那就多要点冰糖吧。
我喜欢吃甜的。”她笑着说,脸上带着一丝羞涩。
我即刻对服务员道:“听到没有?
多加点冰糖吧。”
服务员笑道:“我把冰糖拿来,她可以自己加。”
“这样更好。”我笑着说道,随即去问菜菜:“你在沿海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就在一家台湾人的开的玩具厂打工。”她说,随即又道:“那份工作太辛苦了,每天工作十个小时不说,工资还很低。”
“那你希望现在能够做什么样的工作呢?
觉得多少待遇才满意啊?”于是我问她道。
她顿时又开始扭捏起来。
她没有回答我。
我朝她微笑,“说说吧,没事。
反正我们现在就随便说说,我又不是你今后的老板,怕什么?
你说出来了后我看看能不能按照你的要求安排。
如果我不能安排也没什么的,就当我了解一下你的情况吧。
比如说我,有次我们院长在私底下问我,喝酒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闲聊。
他问我,冯笑,你希望自己能够到什么样的地位啊?
我回答说,我最大的愿望是想当一位博士生导师,成为全国知名的妇产科专家。
然后还想当医院的院长。
我们院长听了顿时大笑起来,他说你这个要求倒是不高,不过得在二十年过后才可以实现。
你知道后来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吗?”
“怎么样的?”她顿时被我的话题给吸引了,好奇地来问我道。
“后来他答应让我尽快成为硕士生导师。”我回答说。
这个故事当然是我编出来的,不过这里面还是有些真实的成分,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她轻松、随便一些,“菜菜,其实找工作和做生意一样,也得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呢。
你看,我不也是这样吗?
结果我马上就要成为硕士生导师,而且现在已经是科室主任了。”
她顿时笑了起来,“冯医生,你真有趣。”
“好吧,那你告诉我吧,你现在最想干的工作是什么?”我随即问她道。
她摇头,“我不想工作。”
我很诧异,“你不想工作?
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读书。
冯医生,你们医科大学里面有那种不需要考试就可以去读的护士班吗?
我在沿海工作的一段时间后才真正感觉到没学历的痛苦。
我想,如果我能够读上护士班的话,今后毕业后找一份在医院里面的工作倒是很不错,我很喜欢你们医院里面的那种氛围,每次我去医院里面的时候闻到那种味道就觉得很舒服。”她说道。
我心想:这可能很难。
现在读书哪有不需要考试的啊?
不过我没有说出这样的话来,即刻对她说道:“这样吧,下午我正好要去学校那边做实验,我帮你问问再说。
你觉得怎么样?
这样吧,这就算是你的第一个选择,那么你还有第二或者第三选择吗?”
“其它的工作我都不会做,只有去做那些手工活。
我不想自己的这一辈子就这样下去。
你看我妈妈,她就只有当保姆。”她回答道。
我顿时明白了:她这是从心底里看不起她母亲的工作,同时也很想改变自己目前的这种状况。
于是我在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逆反的原因之后同时也感觉到了她要求上进的愿望。
其实我们很多孩子的逆反都是这样的,他们认为自己的父母层次很低,或者观念陈旧,所以才会处处、事事和自己的父母对着去干,甚至当面顶嘴。
我并不觉得她的这种愿望有什么不对,反而地我认为她的这种选择是对的,应该尽量支持她。
不过,这样的事情可能很难办到。
于是我再次说道:“行。
我下午去帮你问问。
我去问问我们大学那边的招生办公室,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她问我道。
“我下午要做实验啊。
我要做完了实验后才去帮你问的。”我笑着说。
“你不会是在死人身上做实验吧?
我听说你们医生都是在人的尸体上做实验的,好可怕啊。”她问我道,很害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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