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鬼孕生子(1/2)
第二天下午,方璇靠在车椅上,看着窗外后掠的大山,想到文庆庆在他们走时躲在窗户后面的模样,就像一个失去最心爱玩具的孩子,无助而哀伤。
流苏走进她所在的房间,对着她不知道说了什么,哀伤的脸上绽出了笑容。
那笑容很甜蜜,像阳般灿烂,尽管还她的眼眸里还带着点点泪光。
“流苏你和庆庆说什么了?
她笑的那么开心。”方璇问正在开车的流苏。
“秘密。”流苏一笑。
“切,不说拉倒。
我还懒得知道。”方璇哼了哼。
“我跟她说,在我的回忆里,她是最美的女人,跟她一起的点滴都刻在我记忆里。”流苏声音里带着少有的郑重。
“说的真感人,那你干脆娶她好了,反正你没老婆。”方璇顺口而出,话一出口,想到流苏的种种不同寻常之处,心里有点后悔,
果然前面的流苏沉默起来。
“我再爱一个女子,哪怕喜欢到骨头里去,我也不能娶他。”就在方璇无聊的快睡着的时候,流苏轻轻的说,声音带着些许悲哀。
“为什么?”方璇睁开眼。
“因为我想娶的是你啊,要不你嫁给我好了。”流苏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戏谑。
方璇白了流苏一眼,不再理他。
眼睛望向副驾驶里趴着睡觉的夜辰,心里轻轻问,你呢?
你又藏着什么样的往事。
昨晚两人把山洞口用碎石堵死后,月亮已经偏西,夜辰拉着她的手下山,顺着山路往回走。
方璇累的快散架,感觉一晚上走的路比她这十几年走的都多。
她强撑着跟在夜辰身边不肯说声累,因为她现在汗湿的手心能感觉旁边男生手掌的温暖,因为她怕说出累后夜辰会在几秒的时间就她带回家。
尽管很累,累的要死,但她情愿就着被他牵着手,和他一起走下去。
方璇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突然闭着眼睛睡着了,反正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
这样想着,方璇的嘴角不知不觉的往上翘起,黑色的眼眸变的明亮。
一路无事,除了夜辰对方璇又变的冷漠之外,再没有发生什么让人不愉快的事情。
对于夜辰突然的冷漠方璇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前天晚上还牵着自己手回外婆家,怎么现在就突然冷漠的像块冰了。
回到家,方璇没有时间再纠结这个问题,花店这么久没开门急需清扫整理。
好不容易把花店整理出来,已经天黑了。
方璇锁好店门,看了对面的阴阳馆一眼,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睡觉。
第二天醒来,头有点疼,摸摸脑袋有些温热,好像有点感冒了。
从屉子了翻了包感冒药,剥了两片药吃了,方璇挎着肩包去花店。
开了门,勉强做完卫生,头又昏又沉,方璇趴在收银台上打起瞌睡。
整天都在昏昏沉沉中度过,值得安慰的是生意还不错。
晚上关了门,看见夜辰等在门口,方璇朝他招呼了声,往前走。
走了两步,感觉四周的景物有点摇摆,身子有点不稳,地面旋转着离自己似乎越来越近。
“你怎么了?”身子被拉进温暖的怀抱,迷迷糊糊的看见绿色的眼睛着急的盯着自己。
“我好像烧严重了。”方璇含混的回答。
摸摸方璇的额头夜辰低骂了一声,抱起她朝最近的一个医院跑去。
“怎么现在才来打针?
都快四十三度了。”挂吊针的护士责备夜辰。
“没事。”方璇躺在病床上朝护士无力的笑笑。
“有事就来不及了。”护士回了一句,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走出病房。
看着液体顺着针管滴进静脉,方璇觉得头昏好了些,不过摸额头还是热的烫手。
身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差了?
一个感冒就弄的如此悲惨。
摇摇头,看向站在旁边的夜辰轻轻说了句:“谢谢。”
“你今天一天吃东西没?”夜辰看着她手背上的针管问。
“好像没有。”突然记起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方璇开始觉得肚子饿。
离了文佳倩果然不行,难怪有歌词唱,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没妈的孩子根草,现在就觉得自己是根草。
夜辰没说话,转身走出病房门。
干嘛去了?
跟自己买吃的去了?
这人出去做什么说一声会死啊。
方璇望着房门揣测夜辰出去的目的。
夜辰一走,病房里静悄悄的,这里是医院门诊部专门设计给打吊针人休息的病房,(当然,有钱才能消费的起。
)晚上没有什么病人,病房里也就空荡荡的。
方璇所在的房间有四张床,除了她躺的这张,其他三张都是空着的。
床单铺在上面惨白惨白的,被苍白的日光灯照着,显的有点渗人。
突然觉周围特别安静,安静的除了输液的嘀嗒声,再听不到其它的声音,仿佛这个病房成了真空的。
方璇不安起来,挺直身板坐在床头,眼睛瞟着窗外,她很担心黑漆漆的窗外会突然伸进一张惨白的脸。
正担心着,一个女人的慌乱声划破空气里的安静:“护士小姐,快,快,我要生了!
请帮我安排床铺。”
“麻烦您先交住院费。”护士的声音透冷漠。
“好,好。”接着响起纸张摩擦的声音,估计那女人在交钱。
方璇有点好奇,这个孕妇怎么自己一个人来医院啊。
在方璇观念里,孕妇是和熊猫一样属于一级保护东西,身边应该围着大堆人才对。
“还差七百。”片刻,护士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我只带了这么多…我明天再补上行么?”听声音,那孕妇似乎急哭了。
“住院费没交足,医院不允许的。”护士的声音有点无奈。
“我…我…啊…”孕妇惨叫起来。
那声音凄厉地回荡在空气里,方璇一颗心被叫声撞的扑通乱跳。
她站起来,一只手举着吊瓶走出房门,对着被叫声弄的不知所措的护士说:“这姐姐的七百我先垫上,你们快把找医生来给她接生。”
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痛苦地缩在地上,两个女护士看着她正不知道怎么办,听到方璇的话,其中一个跑去扶起女人说:“你坚持下,我带去你四楼的妇产科。”另一个拿起电话通知医生值班。
方璇提着吊瓶目送着护士扶着女人走向电梯,突然她脸色一变,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女人裙摆下。
那女人裙子下是空荡荡的,那女人没有脚。
那女人在护士的搀扶下飘进电梯,扶着她的护士浑然没有发觉,同她一起走进电梯。
在电梯门关上前,那女人朝方璇瞥了一眼,那眼神让方璇心跳加快了几拍。
呆立在原地,望着紧关的电梯门心忐忑不安的跳动,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事情了?
正不安着,耳边突然想起护士的尖叫,方璇茫然的望向她。
护士指着桌子上的一堆纸币,结结巴巴的说:“冥币…冥币…”
方璇伸出插着针管的手,小心的从护士值班桌上那堆花花绿绿的纸币中抽出一张凑到眼前。
“地府专用”四个大字,刺激的眼球收缩起来。
“刚那女人给的。”护士哆嗦着说。
“怎么办?”方璇把冥币放回桌上,眼睛望着发抖的护士,头又开始发昏。
护士茫然的摇摇头,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桌子上的冥币。
俩人就这么站在原地,挂在墙上的钟嘀嗒嘀嗒的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方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病房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吊瓶挂到墙头的挂钩上,她头昏的越来越厉害,昏的她看东西都是花的。
“她烧得太厉害了,得打退烧针。”依稀听到有人说。
然后被人翻了身,屁股上被蜜蜂扎了似的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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