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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我们可以重新认识(1/2)

我不是什么高尚道德人士,我同样是食五谷杂粮受七情六欲支配的普通**丝男。

可我在脱衣服的瞬间,分明看到李雪虚张眼帘内的目光是那样空洞。

她眼中没有我,像在遥望另一个世界。

那深深、冰冷的眼神,分明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死意。

我在医院急救中心实习的时候,曾不止一次见到过这样的目光。

那是来自死者家属眼中的绝望眼神,是失去至亲所爱时才流露出的,源自灵魂深处的绝望。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极害怕这样的目光。

怕到晚上睡不着,饭吃不下。

直至后来,回家跟爷爷的一次长谈,才让我看清了这人间的生死。

现在,当我再次面对这样的目光时。

我瞬时明白,这朵冷艳到骨子里的女神级的小女子心里有一道深深的,可怕的伤痕。

我他大爷地,我现在就算是被关了二十年的xx犯,我也不能趁这个机会,为一时之快,去再次伤害这朵娇嫩的女子。

我冷了……

可姐姐你干嘛还张臂勾我脖子啊?

我凝视李雪,床上的她,似梦呓般胡言乱语,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英文。

冷静是个好东西。

我忽然想起,好吧!

隔壁房间还躺着一个大女王呢。

有那大女王在房间镇着,就算李雪她啥事儿没有,她今天纯心勾引,我也不能当女王面去玩那种男女快活的游戏。

我掏手机看了下,估计妖孽差不多要醒了。

当务之急,得把李雪给哄睡!

回头儿,等女王起来,再把她送走,完事儿我该干嘛干嘛!

拿定主意,我深吸口气。

伸手,轻拍李雪肩背,嘴里说着:“哦,乖,不哭!

生老病死,有如花开花谢,而生者,对死者最好的回报,就是带着微笑,勇敢,快乐地活下去。”

“可我真不想活了。”李雪赌气,像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儿。

“生者,之所以生,是因为有生的目标。

乖!

先睡哦,醒了,想想,找个目标,咱高兴活着,好不……”

“嗯……”李雪轻轻答着,眼帘忽然闭下,呼吸慢慢变的平稳。

我长舒口气。

他大爷的,我就是一保健医,这活儿已远远超出保健医范畴了,改日得给李雪说说加薪的事儿了。

我见李雪慢慢睡着,起身把被盖好。

又折回门厅,抱高跟鞋回卧室藏好鞋。

重新回到客厅,肚子突然饿了。

我拿牛肉干来吃,又见那瓶什么金酒还剩个底儿,就倒杯里,独自品着。

这个什么金酒倒也不错,劲儿挺大,口感有股说不出的清香。

正喝着,吃着,对面客卧门突然开了。

我永远的女王大人,李一卓同学,穿着我刚买给她的那套黑色三点内衣,单手扶墙,一腿略屈,足尖点地,一腿伸直,腰肢微扭,正目光含笑地朝我摆了一个极其专业的pose。

“喂!

达季柏!

怎么样,这身儿够给力吧。

“女王大人朝我挑了下眉。

我目瞪口呆凝视那身嫩白如雪的肌肤和完美到赞的曲线,只觉得鼻腔一热,两行鲜红,鲜红的鼻血,徐徐流了下来。

“靠!

“女王大人扔了个不屑眼神儿。

“兄弟我真服你了,刚才在店里你不喝,回家自个儿喝,还喝到鼻血狂流,你丫真是千古第一牛人!”

我匆忙抽纸巾,擦尽血,又指女王大人说:“别扯了,快上厨房冰箱给我拿冰块儿。”

冰块到了,镇上,血凉下来,我又长舒口气。

女王大人就穿身上那身儿,一屁股坐我旁边儿,拿牛肉干,掏一块扔嘴里,边嚼边欢快地把两条雪藕似的大腿抬起,让两只嫩白脚丫儿舒舒服服地搁在了茶几上。

那动作,自然的比在自个儿家都自然。

我见状,下意识又把放下的冰块拿起按脑门上了。

“兄弟,行啊,你这是中彩票了,还是让人包了,住这么大个屋子?”女王扭头四处打量。

我黑脸:“没中彩,也没哪个瞎眼的包我,这就是借住,借住明白吗?”

女王撇嘴:“瞧你吓的,没跟你借钱。”

吃了两块牛肉干,女王拍拍手说:“哥儿们,你这屋子住多少人?”

我瞟眼她大腿内侧那一抹细嫩的白肌,又使劲按了下冰块说:“就寡人一枚。”

“得嘞!”女王起身,边进客卧边说:“我那房子还有两月到期,回头我搬你这儿,到时电话你,你得过来帮我搬家。”

我按紧冰块追上去问:“你什么时候搬?”

女王一边往身上套裙子一边回:“怎么也得两月吧,那房东忒黑,提前搬肯定不退我租金。

再说,我还掰出一间给两小丫头住呢,怎么也得两清了再搬是吧。”

“两小丫头?

你什么时候养金丝雀了?”

“边儿呆着去,就两实习小护士。”

“护士,护士好啊,我就得意护士,不如我搬你那儿去凑合下得了。”

“你丫断了念想儿吧,还搬我那儿去?就你这儿了!

两月后,我电话通知你。”

“走!

送我下楼!”女王穿戴完毕,拎高跟鞋走到门口。

我终于可以放下按脑门上冰块儿了。

到门口,打开门,我忽然似想起什么般,下意识望眼主卧。

女王问:“看啥呢?

屋里还藏一个?”

我心里一哆嗦:“没!

这屋子死过人,我看有没有鬼悄摸跟出来。”

“切!”女王大咧咧:“死过人好啊,有鬼好啊,正愁半夜闷的慌没人聊天儿呢。”

出门,进电梯,出大楼,打车。

路上,女王只字不提她表白的事儿。

我酝酿好久,直至下出租车,把她送到两站地外的一个小区大门口,这才有意无意说:“喂,女王,你那会儿喝多又说酒话了。”

女王一摆手:“别往心里听啊,酒后都是疯话。

对了,我没耍酒疯吧,没把你xx吧。”

我摇头苦笑:“没……”

唉……

每次都是这样,女王醉酒都不承认她说的是真话。

可一次又一次的事实摆在那里,这丫头,她酒后哪回说过假话啊。

那可全都是推心置腹,天地可鉴的真言呐!

我把女王送到楼宇门底下,女王问我上楼坐会儿不?

我推说不了,转身迎夕阳,黯然消魂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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