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

莫如之與楊辰，再次月下對飲。

她這次的心境，與上次在藏星山已有不同。

但莫如之本就不善言辭，她也不知該和楊辰聊些什么。

她只是喝酒，不過一會，酒沒少喝，但二人之間的氣氛，卻有些尷尬。

楊辰見莫如之只是飲酒，也不說話，只能先找些話題。

楊辰看了一眼身旁，被莫如之點了睡穴的兮兮。

“兮兮人長的不大，沒想到胃口這么大……”

楊辰一開口，莫如之淡漠的眸子里，閃過松了口氣的神色。

她也覺得剛才情形有些尷尬，不過她真的不知道說些什么。

此時楊辰開口，她也算找到了話題。

“橫練功夫，本就耗氣血，更何況是九品橫練。”

莫如之說到這里，話音一頓。

“江湖上，九品橫練，絕跡多年，這丫頭來頭怕是不小。”

楊辰一聽莫如之的話，心里有些發怵。

兮兮一路跟在楊辰身邊，楊辰對所有人只是說，二人一見如故，結伴同行。

莫如之這話一出口，楊辰知道她應該也是對兮兮的身份很是好奇。

只是莫如之的性子，并不會刨根問底。

楊辰笑了笑，點頭稱是。

“九品橫練，確實不簡單。”

莫如之回眸望向楊辰。

“那你這個，習練武藏經的家伙，豈不是更不簡單。”

莫如之話音剛落。

楊辰心頭大震，她竟然看透了朕的武學跟腳？

法老不是說，武藏經二百年無人練成嗎？

那她怎么會知曉？

莫如之看著楊辰說道。

“你不用怕，我并不會對你怎么樣。”

“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能夠習練武藏經的？”

莫如之的眼神，在火光映照下，已經出現了些許審視的味道。

楊辰感受著莫如之的視線，心底微微有些發虛。

他這些日子和莫如之相處下來，可是知道莫如之對朝廷有多深的隔閡。

楊辰迅速調整了下心態，淡定說道。

“姑娘，這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家里祖祖輩輩都是商人，積攢了不少家財。”

“家父生前，對武學十分向往，不知從何處尋來這武藏經。”

“自我記事起，就已經在修煉這功夫了。”

“可惜，我實在愚鈍，苦練十多年，也只是學了些皮毛。”

莫如之對楊辰說的話，不置可否。

“我看你內力的凝煉程度，你可不像是愚鈍之人。”

“你不必自謙。”

“以你如今內力，你一但跨過七境，便可與尋常九境一較長短。”

“你也算是武學一途的天才了。”

楊辰聞言，心中觸動，果然在莫如之這等武學大宗師面前，他再武學方面，是沒有秘密可言的。

不過莫如之，那一句尋常九境，讓楊辰眼睛一亮，求知欲爆漲。

“姑娘，為何同為九境，差距如此之大？”

楊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之前寧澤給他的解釋，是修煉的武學不同，修煉者武學天賦不同，戰力自然相差甚遠。

但是楊辰這次藏星山之行，見識了隱樂山的武功后。

尤其是見到莫如之以后。

已經不認可這種說法了，畢竟隱樂山戰力之強，還能解釋的通。

但是莫如之的恐怖，他實在是想不通了。

他甚至懷疑九境之后，可能還有境界。

這也一直讓他心緒不寧，十分焦慮。

以他之前對這個世界武學的認知，這個世界的武學雖然很強，如同武俠小說一般。

但是還在接受范圍內，還是人的范疇。

他這個皇帝，只要富國強兵，些許高手也翻不起太大的風浪。

可是見了見了隱樂山出手，又見了莫如之出手后，他心里隱隱有些不安了。

如同莫如之這種高手，真的是這個世界武學的巔峰那還好說。

他好好做他這個皇帝就好了，他依舊很有安全感。

就怕，九境之后還有境界，那就嚇人了。

楊辰不待莫如之回話，終于還是問出了憋在心里的疑問

“姑娘，九境之后，是否還有境界？”

“姑娘……你還是九境嗎？”

莫如之看著楊辰一臉認真又緊張的樣子，有些好笑。

“我當然是九境。”

“九境之后，哪里還有境界？”

“武學一途，雖然可以強健筋骨，凝煉內力，但是人力有時窮，不可能無休止進行下去的。”

楊辰聞言，還是不放心。

“那姑娘，你有沒有聽過什么傳說，就是類似于以武入道，突破某一個瓶頸，可以在天上飛的那種？”

楊辰話一說完，莫如之愣了一會，永遠都是淡然神色的傾城臉龐，罕見的綻放笑顏。

“咯咯咯咯～”

莫如之直接笑出了聲來，過了好一會，她臉都笑紅了。

“辰陽，你說的莫不是神仙？”

“這些憑空杜撰的東西，想想就好，你還當真？”

看到莫如之的態度，楊辰松了口氣。

還好，這只是個普通的世界。

“那姑娘，為什么同為九境，隱樂山與你的差距，那么大？”

莫如之一聽楊辰拿自己與隱樂山比較，神色微微有些不喜。

“隱樂山？”

“他資質有限，武學悟性不夠，這輩子都無法踏入九境第三轉。”

“與我的差距怎能不大？”

九境第三轉？

楊辰心中一聽這個詞，心里咯噔一下，這聽著不對勁啊……

不是說九境后，沒境界嗎？

“姑娘，這九境第三轉，是什么意思？”

莫如之飲了一口酒說道。

“你不生在武學世家，不知道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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