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会让顾长歌觉得她心胸狭隘。

在顾长歌身影不见了，白骨祖王也消失了。

沐胭略叹口气，收回了目光，然后也看向身边的灵皇，道，“灵皇姐姐，何必这么对我有敌意，我又对你没什么威胁。”

她冰雪聪明，自幼生活在各种恶劣的环境中，察言观色惯了，自然看的出灵皇对她的一些敌意和不满。

只是之前顾长歌在的时候，沐胭也碍于一些原因，不好多说。

而今，顾长歌一走，她倒是打算和灵皇敞开亮话了。

“哦，本皇怎会对你有敌意，你是多虑了吧。”

灵皇淡淡一笑，恢复了人前的典雅高贵，高不可攀。

这种事情，她又怎么会承认，说出去也是丢她的脸。

沐胭就知道灵皇不会承认，不过也不在意。

她轻声道，“其实灵皇姐姐不必如此。

顾公子，对我和对灵皇姐姐，其实都是一样的，虽然看似温润如玉、翩翩有礼，但那不过是表象罢了，顾公子他实则和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你如果想靠近他，就会发现他和你，隔着遥不可及的距离，像是在另一个遥远的世界里。”

这话让灵皇一愣，然后……无比的认同。

她垂了垂眉眼，心里莫名有些怅然，她何等的心高气傲，作为灵墟皇族一族的女皇，也是灵墟真界这么多纪元以来的第一天骄。

一直以来，灵皇都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对一个男子，生出情欲这种东西来。

在顾长歌的面前，她也不是没有暗示表露过心意。

但顾长歌不是视而不见，就是不以为意。

灵皇心底幽幽一叹，看了沐胭一眼，忽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我现在倒是有点好奇，当初在碧游天境的时候，顾公子他忽然念及的那人，到底会是何方神圣，真想见一面啊。”沐胭展颜一笑。

“正是因为这种捉摸不透、却又令人痴迷的魅力，才会让人心甘情愿吧……”

而后，她嘴角又泛起一抹涩意和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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