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此地便只剩下了她和顾长歌两人，林武等人已然在瞬间出现在了百万里之外。

顾长歌见此一幕，并未出手阻拦，目光有些奇异。

随后微微摇头，似乎有些惋惜道，“天鹿玄女又是何苦呢？

打算牺牲你一人，救他们这几人？”

“我看并不值得。”

天鹿玄女做完这些，似乎也是略松了口气，目光再度恢复平和。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而且，送走他们之后，我才能安心对付你。”

她说道，眉梢之间有灿灿的神光，仙肌宝体，有种清香环绕，那是大道入体，承载天意的体现。

“是吗？

安心对付我？

这其实也正合我意。”

顾长歌淡淡地笑了笑，面容上的笑意很快敛去，恢复了冷漠。

下一刻，他身后忽然有铺天盖地的灰色大雾出现，滔滔若渊海，像是自另一个不可知的纬度之中显化。

岁月干涸，雷电成灰，在一刹那，遮蔽无尽天穹，将这片宇宙给猛然笼罩。

看到这一幕，天鹿玄女似乎想到了什么，本来平和的面色，不禁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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