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晓得你害你哥哥受了多大的伤害不？”

她体弱，不高兴都能引起身体的变化。

更何况，多年病体，小小年纪的她已经知道，情绪能欺骗大脑，影响人的健康。

“你给我回来！”刘慎捂紧心脏，疼痛难以忍受，身上直冒冷汗。

撑着身体，缓缓爬上湖岸。

“你别被别人轻易欺负了。”刘慎忽然开口，好似知道她没睡一般。

浮尘愤怒起身，左手撕扯眼部白色纱布，狠狠瞪着刘慎。

浮尘往往一伸手，就碰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吓了一跳。

低语道，“我一直以为，在娘胎里，虽然你早出生，却是我赢了。

原来，你拽着我半颗心脏……”

浮尘就抱着荷花茎叶不松手，就是要拖到两人死亡。

刘慎笑，似乎终于有了兴致。

地上的浮尘被十二岁丫鬟小蝶照顾，手忙脚乱，也不知如何抢救。

只嚷嚷着叫大夫。

浮尘咬牙，眼角疼得流眼泪，却忍着，爬起身，拽过右边“瞬间失力”的刘慎推入水中，自己跟着跌到在岸边。

五年了。

“娘，妹妹……”刘慎提醒。

她清楚：他不想她就这么死去，仅此而已。

刘慎顿住，眼神一瞬间涌入杀气。

刘慎轻笑，“我要动手，你早死了。”将浮尘挤到里面，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刘慎毫不在意。

看着地上的浮尘如狗一般。

若是连着来，她不死也难活。

刘慎狠狠瞪着她，咬牙压制着疼痛。

忽然笑了，捡起地上的石子，扔向湖中。

浮尘坐起来，抬脚蹬了刘慎小腿。

浮尘面无表情，潜入水中，双手挡住头部：放弃反抗，选择躲藏。

她不亏！

水中，浮尘抓住荷花的梗一点一点下沉。

水中鲜血流失的疼痛也没了感知。

吐出嘴里全部的气，不呼吸！

好你妹！

浮尘气极。

引着狗往刘慎方向跑。

身体跪倒抽搐，意识却流失在一个陌生的领域：想喊，想叫住那人。

心脏，在疼痛。

浮尘定住。

“要死了。”浮尘随口诳言。

刘慎看见，浮尘一手抱着自己，一手死死抓着荷花茎，就那样蹲在湖底。

决绝又可怜。

刘慎就坐在桌子上看戏。

刘父刘母有心想打，却是顾忌到什么，没有下手。

明明一伸手就能借力上岸的。

“成交？”刘慎伸出手，放在浮尘手上。

浮尘不语。

她知道好歹。

等着刘慎接下来的谈判。

两人谁是“老大”谁是弱者，必须分得清清楚楚。

“哎！”浮尘不慎跌倒。

等大夫火急火燎地赶来，浮尘腹部里的水被压了出来，但右手也废了。

需要半年甚至几年的时间修养。

浮尘，没有抽出自己的手。

刘夫人也在那儿喊叫大夫，却是全身心看着刘慎。

水位不高，但比浮尘高一个头。

刘慎盯着人，情绪跌宕起伏，半饷，压制住，转身离去。

但身后的石子依旧准确击打在背上。

“少爷！”旁边小蝶立马大叫。

石头没有了，又起身专门捡大石头扔过去，“威胁我？

想拉着老子一块死？”随后抱起一块大石，砸入水面，“你够胆试试？”

人不见了。

刘慎想借刘父刘母“教化”她，把她训练成一个听话玩偶，当她不知道吗？

看岸上的人，早昏死过去了。

手中还抱着那荷花茎。

第二次的经历，刘慎清醒地意识到：他不能失去那人。

浮尘站在水中，左眼因为疼痛的刺激流眼泪。

刘慎笑，“别瞪了。

你还是带根丝绸带子出门吧，（眼睛）怪丑的。”说完，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手，刚才，他似乎感受到的是自己的心脏。

刚跑一会被绊了一跤，直直跌倒在灌木中，尖锐的枝刺刺破皮肤，流出细细的血丝。

无力感令他无所适从，只想尖叫嘶哑大喊，还有一种哭泣的欲望。

忽然，刘慎扔出二子。

浮尘害怕，撑着身体起来，努力向前跑。

这荷花池前，观景台上，只有姐弟二人。

刘父没说过的说教全由刘母说了。

明里暗里地全是说浮尘任性，无论怎样都要依着哥哥，不要给哥哥添麻烦。

“哎呀，不要这么凶我嘛。

看看你，你的身体好得很嘛。”刘慎笑意盎然，手中一点一点控制着狗链子，调控着距离。

前面一年，大家各自生活在各自的院子。

后面四年，刘慎在外学武。

二人的斗争要么在暗处，要么直接了断。

依他在家里的能耐，会让刘父刘母两个人有可乘机会说她吗？

他从无遮拦。

因为对他有利。

浮尘感受到侮辱。

浮尘心中凄苦，身体更是难受。

刘慎从后方抱着浮尘往上拽。

浮尘深呼吸，将压迫心脏的那股情绪卸了。

轻声承诺，“但是我可护你。

只要我活着，没人能打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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