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丑。”浮尘点评。

万大公子叹笑一句，“还是个急脾气的虎头娃娃。”

万糠细心解释：“我是想对付杨夫人，可杨夫人也想对付我。

这个巫蛊娃娃，无论有没有，都必定有两个甚至三个娃娃出现。”

“万糠。”万大公子在纸上写自己的名字，教浮尘辩认。

“写我名字，若是别人唤我，我会被唤过去的！”浮尘严肃道。

她还记得菩萨面前“一人服侍她”的誓言。

万大人？

浮尘：“万大人不知道后院这些事？”她灵智已开，却是刚通人事，不知人性。

少爷一次说动了万大人与万老夫人。

万糠是挂牌的嫡长子，却是实际上的庶子，他在万府的地位大家皆有耳闻。

整个万府，老夫人是最礼佛之人。

浮尘听着是乐子，万糠也只做乐子，却也乐此不疲派人收集着。

“四皇子从军，远派边疆镇守。”

万糠顿住了，“是吗？”

万糠应该对付万夫人才是啊。

无数人尖叫呐喊。

“美人，我爱你！”

常年生病，他的意志会比常人要高。

熊香美人躲入自家门府，同样被矢心的家仆追随。

纵使名头还是万府嫡长子，但世人只称大公子，认的身份是庶长子。

万糠随身踹着虎头娃娃，甚至睡觉也抓在手里，彻底成了床头娃娃。

浮尘不是很懂，但努力点头配合。

被万糠在尾巴处点了一笔墨。

万糠保持低调，不再出现在人前。

但他依旧时不时出现在众人的流言中。

“四姨娘有孕，同样扳不倒，所以，放在三姨娘这里最合适。”

“杨夫人若要对付我，不会直接将娃娃放我这里。”

万糠凝眉，俯身抓老虎。

“既如此，陪你出去走走吧。”万糠整理衣裳。

换了件颜色鲜艳的衣裳，配冠戴玉。

“别别别！”万大公子没了公子的温和，急切，“那是上品端砚！”

娃娃在谁手里，浮尘给谁办事。

“我想要街上的娃娃。”浮尘早就跑到街上去过，看见过各种娃娃，很好看。

比万糠缝的娃娃好看又舒服。

万大公子眯着眼小家伙，抓着手里的毛笔甩墨，两点墨水甩在小老虎脸上，三根胡须成了四根胡须。

万糠干活的手停了，“我带你出去挑？”

浮尘问，“你是二皇子的人？”

浮尘大喜，“好。”穿进自己的本体虎头娃娃中。

见不到人，万大公子也不急，点了墨在布娃娃身上写字。

万糠将面上的布料挑开，按照浮尘的意思调试。

上品端砚上的花纹摔在地上，有了裂痕。

“怎么不是杨夫人？”浮尘坐在万糠肩膀上，吃着新上贡的糕点，问出疑惑。

大家加入追随的步伐，奔向最香美人熊公子。

同样一壶香水，有人身体受不住，经常昏睡。

有人彻底多了浓郁的体香。

万糠顿住，“为何？”

“到那时候，万大人会怎么想？”

万糠摇头。

指着其他的娃娃，“你自己挑。”

万大人虽是嫡长子，其母不得尊敬，看惯了后院勾阑，会不知事情真相？

后院全部收拾一通，夫人也得安个“管教不严”之罪。

“快抬他过去。”说话间不自觉暗骂，“真晦气。”

浮尘小老虎咬着笔杆，甩着脑袋，墨水飞溅！

床上、桌上、身上、脸上，到处都是墨水。

他不会刺绣，只会裁剪，从别处买好花色做成衣裳，给娃娃穿上。

是几个官宦子弟在说万糠。

逛逛悠悠许久，回万糠旁边，忽而听到声音。

“三皇子才德皆备，锋芒毕露。”

已经过了早市的时间，下午只有店铺开着，三两吆喝的只有酒家、怡春院。

“二皇子却无消息。”

“美人！”

同样的香，有人很喜欢，有人受不了昏倒。

浮尘停住了，在旁边听一耳朵。

万糠笑笑，没说话。

面上的面料全是请人绣的，他歪七歪八绣成一个歪脖子的虎头娃娃。

非常细致地检查了三遍！

万糠不语。

听得多了，浮尘也渐渐开始琢磨。

“即使材质不一样，也可以解释。”

“你给的信息里有很多人，唯独没有二皇子。”浮尘思维依旧直接简单，“皇城名利场的中心，无非是皇上与太子。”

“其他娃娃可以附身吗？”万糠问。

浮尘躺倒在桌上，一点也不愿意动。

她无聊，听到远处的鸟叫声，灵体飞出去游玩。

来不及了。

“你的肉身可以替换吗？”万糠问。

三姨娘。

虎头娃娃是小孩最常见的床头娃娃的一种。

怎么就成了精怪呢？

“美人别跑！”

万糠自然也听见了。

他提醒浮尘，“祝他香飘十里。”

三姨娘很快被送出府里，因为她孕有一儿一女，杨大人只让人打了10板子，送到郊外宅院，不得回府。

“于是我与四姨娘说了。”

每做好一件，浮尘便兴冲冲跑进去上身，试着新身体。

每天都欢欢喜喜等待自己的新玩具。

此时他们房间的动静被二楼所有人关注着。

万大公子愣了愣，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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