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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 打架(1/2)

第二学年,开学第一周,李然就在自己的学校有了朋友,他当然是无比珍惜。

每天放学都会在学校自行车的停车场,等着冯学文一起回家,周末李然也常常到冯学文家串门。

冯学文也曾去过李然家几次,后来发现李然的家里常去不三不四的混混儿,也就去的少了。

李然知道他不愿于混混儿有所瓜葛,也不多说,常常带上一两本自己的藏书去冯学文家与他分享。

冯学文也总会留下一本自己最爱看的书,看完后还给李然。

有时候李然也会笑着对冯学文说,喜欢你就留下看吧。

冯学文总是有些口吃,含含糊糊的对李然说,那,都是你的宝贝儿,我怎能夺人之爱呢。

这一天,李然带着高尔基的《在人间》和巴尔扎克写的《高老头》去冯学文家串门。

冯学文见了那本《高老头》后乐的爱不释手,伸出一双肥胖的小手儿,接过来,把书抱在胸前,喜气洋洋的对李文说:“我早就听说过巴尔扎克写的《人间喜剧》,就是没有看过。

谢谢你,李然。”

李然见他高兴,自己也是喜笑颜开,神采飞扬的对他说:“以后想看,我把《人间喜剧》给你都攒全了,咱们一起看。”

“好啊。”冯学文见李然高兴,于是若有所思的,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过了半天才犹豫了一会,支支吾吾的对李然说:“李然,我~那个~你~”

“什么”李然正坐在沙发里面,正在细细的品味着那本高尔基的《在人间》。

他喜欢那种描写坎坷人生和主人公有着坚韧毅力的小说。

“你以后,少接触那些混混儿吧,我们是重点的学生。”冯学文脸憋的像是猪肝似得,嘴里叨叨着。

“你说什么?

!”虽然冯学文的声音很小,但每一个字,还是没有逃过李然耳朵。

“我是说,我们是好学生......”冯学文还想继续解释自己的观点。

李然砰地一声合上了书,盯着冯学文说道:“好学生?

你是歪瓜,我是裂枣。

你是大傻冯,我是后门儿生。

什么好学生?”

冯学文低着头,嘴里不知是稀里糊涂的说着什么,脸从紫色转成了赤色,红的一直到了耳儿根。

李然见了他卑陬失色的神态,语气顿时平和了许多,继续说道:“何为读书,我认为读书不但可以以史为鉴,更可以修身养性。

我们这个年龄读书应该是为了立志,明事理。

就像是万丈高楼不可能平地起一样,我们这个年龄正是打地基的时候,地基盖起楼后是看不见的,但是地基的深浅可以决定楼房会不会盖歪。

如果我们现在,不明事理,就连择友也像是金老师教育的那样,以考试成绩划分,还有什么情义可言。

你没有和我的那些朋友接触,他们都是一些重情重义的真男儿。

友情之中也不会掺杂半点别的什么杂质。”

“再者,何为求学。”李然站起身来,继续慷慨激昂的说着:“求学为的是学习如何做人。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我们现在学习不是为了考试,而是为了长本事,以后可以做一个有用的人。

把现在学到的知识将来用到社会上,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吗?

如果有一个朋友不远万里来看你,不是一件高兴的是吗?

交朋友,要交那种重情重义的人,我的那些朋友就都是这样的。”

“可老师为什么总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冯学文撅起了小嘴嘟囔着。

“何为朱,何为墨?”李然愤愤地说道:“金老师培养的学生,长大后能像孔子说的那样,不远万里来你家看你吗?”

冯学文嘴上虽然嘟囔着,脸上的颜色却逐渐的退去了,过了一会笑着对李然说道:“你胡扯的,似乎还有点道理呢。

我有个好朋友叫韩鑫,他就和咱们学校的同学不一样,重情义。”

“你说的韩鑫,我已经认识了。”李然对冯学文笑着说道。

“哦”冯学文顿了一下,望着李然,目光炯炯的说道:“以后我也要做个重情义的人。”

李然乐了。

自己的这番话,虽然有些稚气,但都是敢于肺腑,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妈妈从叫自己背诵唐诗,熟读典故。

今天自己这么胡诌八咧的一番话,竟然把这个向往当金老师的好学生的冯学文说通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月,李然和冯学文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这一天,冯学文到李然的班门口还给李然借给他的《大千世界》的杂志,刚好被金老师发现了这一幕。

放学后,李然在停车棚子等冯学文一起放学回家。

过了半天才发现冯学文鬼鬼祟祟的跑了出来,一见李然像是见到了鬼似得,说道:“哎呀,妈呀。

我们可不能在学校碰头儿了。”

“怎么了?”李然疑惑的望着冯学文。

冯学文像是小偷似得左看看,右瞧瞧。

然后,推着自己的大二八车就跑了出去,跑了几步,双腿使劲一跳,居然像个马戏团的狗熊似得窜上了自行车坐子,自行车被他这么一压,砰的一下子差点没爆胎。

冯学文则是左歪一下身子,右歪一下身子,急匆匆的向校门口瞪去。

李然摸不到头脑,独自一个人琢磨着骑上车慢悠悠的出了校门往家骑。

刚刚骑出去,两三分钟,发现冯学文在前面,伸出一条短粗腿,一只脚踮起脚尖支着马路牙子。

另一条腿则横跨在了二八车的大梁上,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我可不是不重情义。”自从那次李然慷慨激昂的对他讲了那番话后,冯学文总是把情义挂在嘴边:“上午我还你杂志,被金老师看见了,给我们上语文课的时候一通歪瓜找裂枣的讽刺,本来我就是差生,这么一来,班里同学更看不起我了。”

李然心中一通好笑,他这人倒是口无遮拦,也没什么隐晦。

心里笑,脸上却是阴沉着,瞟了一眼冯学文说道:“就你这么胆小怕事,还口口声声,重情重义?”

冯学文的脸一下子像是被刷了一层红油漆,这么一着急,说话也磕巴了:“谁,谁说我,我大傻冯胆小。

胆,胆小,傻冯前面能加一个大字吗?

金,金,金老师说了班里就我胆,胆子大。

你,你想想,胆子小我大傻冯敢交你这样的朋友?”

“那你金老师说歪瓜找裂枣你不敢驳斥他?”李然强忍着不笑,对冯学文厉声说道。

“我,我”冯学文听了李然的责问,连说了两声我,不做声了,默默的跟在李然身后蹬着车。

过了几天,上语文课。

李然在最后一排,用两个椅子腿儿着地,椅子背靠在墙上。

这下子,被金老师发现了。

“李然。

你怎么坐着呢。”金老师怒喝着,把手中的粉笔头冲着李然拽去。

李然坐好了,粉笔头由于距离太远,射到了李然头前,被李然躲了过去。

金老师差点没给气疯了。

要知道,他教书这几十年。

前三排的学生,用手指弹粉笔头。

后几排的学生,用手腕丢粉笔头。

稳,准,狠。

还从没有过不中的经历。

加上他自创的,握拳,探出中指无名指曲成的榔头,敲学生脑瓜崩子。

这,弹、丢、敲、合为金老师三绝。

老师们给这三绝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叫金氏三绝。

也有其他老师上课用学生练过这金氏三绝,但怎么也不够火候,近处的的弹不准,远处的丢不到。

也有些老师,干脆改用粉笔擦砸学生,但是总感觉姿势没有金老师那般优雅,尤其是用黑板擦扔后排的学生,粉笔末经常迸溅的到处都是。

后来,也就没有人用了。

金老师也常常微笑着,自豪的向其他老师介绍:“我这弹、丢、敲、三绝,是教学多年练出来的,你们年轻,学不来,学不来的。”

今天金老师眼睁睁的看着李然躲过了自己的粉笔头,不由的心中气恼。

本想对李然恶语中伤,但转念一想:这李然浑人一个,我一说他,他站起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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