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每个人的选择

“崔晓！

快！

快想办法破坏那个十字架！”莫佳娜憔悴地面庞此时发疯般地盯着崔晓。

十字架对她的折磨似乎比郑诚还要多，她的紧身衣都变了形露出里面洁白的肌肤。

“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你难道想再次接受制裁吗？”阿杰尔瞪着崔晓说道。

“他现在在咒语释放的阵环之中，他不能对你做什么，快！”莫佳娜似乎在忍住极端的痛苦，她的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下面的一团草。

“我们快撑不住了。”郑诚捂着头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他做不到，就像有一个看不见的巨大锤子正不停敲击着他脆弱的头颅，他的脚都快扭变形了。

崔晓惊慌失措地愣在原地，他似乎忘了自己之前施放过巫术，他的脑子现在一片空白。

“冻—结—它—”莫佳娜仰身倒在了地上，她的一只手还死死地揪住一团草不放。

崔晓如梦初醒，他的掌心渐渐出现了一团淡蓝色的光线，光线中是一个透明的冰块，里面还有几滴凝结的水珠，仿佛是极寒之时被冰封的装有水的玻璃杯。

“你疯了吗？”猎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崔晓将手中的冰块扔了出去，冰块迅速窜到坚硬的十字架上，接着被凝结的碎冰块逐渐覆盖在十字架上，越来越多，直到整个十字架被活生生地冻结住。

光环围绕的四周渐渐暗淡了下来，猎人瞪圆了的双眼看着崔晓有点紧张的脸，崔晓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以至于他冒出了成排的汗水，他喘着粗气不去看阿杰尔。

阿杰尔走向了还在拼命呼吸的崔晓，而他滴着血的双手慢慢伸到了半空。

一团火球砸中了阿杰尔的左膝盖，他弯下了身，随后他再次站直，掌心侧翻，但是他再也动不了了，莫佳娜吃力地抓住荆棘鞭的一侧，而另一侧则牢牢地绑住了阿杰尔的双腿，郑诚在后面抓住了阿杰尔伸出的一只手臂。

“回去跟萨尔贡说，让他别再来烦我。”郑诚燃着火焰的另一手贴着阿吉尔受了伤的腰部，黑青色的血从腰部裸露出的那一快皮肤中溢出，一直滴到他的靴子上。

教堂的12点钟声在远处传来，震动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莫佳娜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她将最后的力气用在了她双手抓着的荆棘鞭上，但是她似乎还想站起来，只是身体异常沉重。

“郑诚，别靠近他，快，离，开。”莫佳娜支吾着让人听不清楚的话，她的脸色苍白，苍白的失去了血色。

“是吗，但是你得跟我一起去。”阿杰尔反抓住郑诚的手，没等郑诚反应，周围的景象开始模糊，接着四周开始转动了起来，，，

萨尔贡的办公室内。

“欢迎回来，我们的大英雄。”萨尔贡依旧坐在他桃花心木制成的深色办公桌前，挤出一丝不友善的笑意。

“你们想怎么样？

杀了我？”郑诚浑身酸痛，他感觉说话都变得吃力了。

“我们怎么会杀你，你给我们带来了多好的情报，你简直就是，就是我们的幸运星。

我感谢都来不及。”萨尔贡双手交叉在胸前笑着说道。

“我就说界域怎么可能会有使用强大防御巫术的人，莫佳娜没死，山魔王把她安插在界域，我想应该跟那个秘密有关。

而郑诚，我认为他在跟她们暗域的人联手。”猎人瞪着郑诚说道。

“不要随便污蔑我们的英雄，他怎么会和那些可恶的魔鬼联手呢。”萨尔贡不满地看了一眼猎人说道：“他可是我们元域安插在界域的帮手，是吧郑诚。”

“你觉得你们的行为很高尚吗，你们毁了整个暗域是很崇高的行为吗？

我为什么要帮助你们，你们应该为自己丑陋的行为而感到羞耻！”郑诚不屑地看着萨尔贡说道，埃梅利的话充斥在他耳旁。

“你听谁告诉你的，那个小巫女吗？”阿杰尔问道。

“你还见到了谁？

你一定见到了暗域里的人，告诉我他是谁。”萨尔贡问道。

“然后你再杀了他，是吗，恐怕我要让你失望了，倒不如你直接杀了我。”郑诚气愤地说道。

“我们不会杀了你，但是郑诚你要知道，你在界域的记忆还在，我虽然没法去掉你的记忆，但是我可以左右你的感情，想想看，你的家人和朋友，郑诚，你想他们受牵连吗？”萨尔贡凑近郑诚说道。

“你！

无耻！”郑诚叫道。

“这是最高秩序，你忘了十字架在你们界域代表了什么吗，你就应该跪倒在圣光之下！”猎人严厉地说道。

“这就是最高秩序？

杀死无辜的人就是最高制裁吗？

你们凭什么认为自己所做的就是神圣的？”郑诚与阿杰尔怒目相视，他说道。

“这是最高意志，我们维护着地球的和平避免三个领域之间因种种纠纷而导致地球陷入混战，可是你，你和那些同样愚蠢的暗人时刻想着挑起战端，你们是最应该忏悔的。”萨尔贡站起身，冲着郑诚说道。

“他们是来复仇的，对于你们罪行的复仇。”郑诚想到了什么，他说道：“你们的占卜师不是预测到我会在一个山洞吗，没错，那里有暗人复仇计划的秘密。”

“什么秘密？”萨尔贡几乎和猎人同时问出了口。

郑诚看着阿杰尔说道：“你不是喜欢跟我做交易吗？”郑诚又转向萨尔贡说道：“你不是说我是安插在界域的助手吗，很好，放我回去，你们自然会知道那个秘密。”

“看来不愧是改变世界的人，好，我们的大门随时为你开启，但是，你这是在跟我们赌注，赌的是我们的耐心，一旦我们失去了耐心，你知道会怎么样。”过了许久，萨尔贡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吗，我认为你们要有足够的耐心。”郑诚说道。

“那么，你是要放他走？”阿杰尔不满地问道。

“你是要反对我吗？

我的猎人。”萨尔贡说道。

“你知道他现在似乎有个得意搭档，况且，我认为他不值得信任。”阿杰尔仇视着郑诚，就在刚刚，他好不容易将郑诚带回元，可是现在萨尔贡却要放他走。

“我相信占卜师，因为确实我们不能改变即将发生的事。”萨尔贡不理睬猎人说道。

“我需要更多的帮手，那个混种巫师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对付的，而且她背后肯定有更强大的巫师。”猎人说道，他的一只手还捂着腰部那块伤口

“是吗，，，”萨尔贡陷入了沉思，过了会他仔细盯着郑诚问道：“难道那个女巫还活着，那个老女人还没死？”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总之我要走了。”郑诚朝那个画有帆船的油画那走去，似乎萨尔贡换了画框，现在它又原封不动地挂在了墙上。

猎人在身后想要拦住他，但萨尔贡挥手示意猎人不要动。

“对不起，你看来又要换一个画框了。”郑诚凝视着这幅画在想画这幅画的画家有什么寓意在里面，因为这个帆船真的很普通，而且看上去在茫茫大海上弱不禁风。

“直接摘下画就行了，门锁就在画的后面。”萨尔贡话刚说完，郑诚已经将整幅画凭空去了下来，只是他没有用手，画框脆弱的摔在地上，表面的玻璃碎了一地，而一把破旧的门锁就出现在原先挂画的地方。

“你任他这么无礼？”郑诚消失在墙后，阿杰尔皱着眉对萨尔贡说道。

“难道你不是吗？”萨尔贡端起咖啡杯不再理睬猎人投来的不满的目光。

寒假前最后一次班会，郑诚夹在夏青与叶兰中央。

“不用解释。

我对你的感情事不感兴趣。”夏青一只手挡在郑诚面前，说道。

“我的好夏青，你就原谅我吧，那个女的，，，”

“我说郑诚啊，你也是的，人家夏青对你那么好，你还在外面跟别的女的偷情，你你你，崔晓说那个女的长得绝顶漂亮，真的假的？”卢石刚刚一直低着头跟鑫想在对面窃窃私语，现在他突然抬起头问道。

惹得鑫想拼命地掐着他的脖子。

“少来！

你的事姐姐我不过问，而且别再来烦我！”夏青没有一丝要原谅郑诚的样子。

“放假啦放假啦。”熊大第一个冲出了班，经过叶兰时他捋了捋叶兰乌黑的秀发，叶兰没有说话，只是洁白的脸颊微微泛着些许红晕。

“该死的，我喜欢你！”郑诚突然的一叫惹得刚才还熙攘的班级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目不转睛地盯着郑诚，似乎在焦急地等着接下来的一出戏。

叶兰知趣地绕到他们后面接着悄悄地走出班级。

“可惜，我并不喜欢你，而且我开始有点讨厌你了。”夏青扭过头继续写她的假期安排表，留下无比尴尬的郑诚。

“没事了没事了，大家继续忙吧。

呵呵呵。”卢石赶忙打破这令某些人非常难堪的局面。

崔晓一直在教室的最拐角默默地不说话。

寒假似乎已悄然降临。

大多数人抱着喜悦的心情等待早早投入自己在家中温暖的被窝怀抱，不过对于郑诚来说将要到来的寒假更多的是忧郁和茫然。

莫佳娜在看不见的地方注视着郑诚，接着她看了眼心事重重地崔晓，摇了摇头离开了。

“卡什库拉克山洞位于俄罗斯西伯利亚的伊尔库兹克市的一片山地，这里发生过很多让探险家不可思议的事，走进去的人会莫名奇妙地惊慌失措，更有探险家声称自己见到了一个叫萨满的中年巫师。”寝室里，郑诚读着链接上的文字。

“巫师，巫师，果然这跟巫术有关。”崔晓在一旁激动地说道。

“那也不能证明山洞里真有个巫师，他住在山洞里不吃不喝都够他受了。”郑诚说道。

“靠吃他杀死的人的肉。”莫佳娜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吓得崔晓叫出了声，见到是莫佳娜崔晓的脸颊红的特别明显。

“拜托，敢不敢从正门进来。”郑诚懊恼地说道。

似乎她也被莫佳娜的突然出现惊了一下，不过更让他吃惊的是莫佳娜说的话。

“这是男生寝室，再说你那两个室友回来我往哪里躲，躲你床上吗？”莫佳娜俏皮地说道。

“真是那样吗，莫佳娜，说的好可怕。”崔晓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莫佳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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