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杀人(1/2)
今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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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楼重新开张,到底是影响了生意。
好在如意楼新的老鸨倒是个有手段的,一时间在灵山县倒也还站得住脚。
玉如意的事儿纷纷扬扬的闹了几个月,灵山县的人们渐渐的也就忘了。
每日里青楼新来的姑娘都有几个,漂亮的、娇艳的、懂事儿的,环肥燕瘦总是千秋各不同,尝了鲜哪里还记得老人。
不过是只闻新人笑旧人忘后头罢了。
可玉如意却显然是个特例的。
随着那个消失了几个月的西域富商重新出现,高调的包下了整个如意楼一天,整个灵山县都炸开了。
当初县太爷的二公子因为跟人争风吃醋被打断了一条腿,这事儿没有人不知道的。
结果官府抓了几个月没找到的人,却在如意楼重新出现了。
所有人都翘首以盼,这下有热闹看了。
好在那西域富商@顶@点@小说 也不是个冤大头,也只包下了如意楼一天,随即就扔了大把的银子包了玉如意。
这一掷千金为美人儿的架势,着实让不少人开了眼界。
县衙后院,曹洁羽听到这个消息气的砸了屋子里的摆设。
那个混蛋,居然还敢回来。
曹洁羽本就是个小肚鸡肠的性子,不然当初凌旭跟他没有交集,他怎么就平白无故的找人麻烦,还不是嫉妒人家。
现在因为那西域富商。
他不但断了一条腿,男人的能耐都给废了,他这心里该怎样一个嫉恨。
当即也顾不得爹嘱咐的话。
他叫了一个小厮去那如意楼盯着,一旦发现那西域富商就赶紧来报。
一张大网已经悄悄铺开,就等着曹洁羽上钩了。
梁家这边也没消停。
一大早梁家人刚刚练功完事儿,这洗漱刚刚结束,饭还没吃呢,崔婆子就一脸怪异的来禀报,门外有人找两位少爷。
大家起初也没在意。
县学的同窗多,偶尔也有上门的,只是这样早。
还是让人觉得怪。
不过已经年底了,送年礼也是正常的。
结果梁守山刚带着三个孩子坐下吃饭,就看到两个儿子架着一个人充满回了房间。
梁守山一愣,怎么带着陌生男子进了内宅?
还没等梁守山去问。
梁满仓他们房里伺候的一个媳妇过来。
叫了绿柳。
“药箱在哪儿,有没有伤药,大少爷要。”
梁田田一听也坐不住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媳妇忙道:“是大少爷的一个同窗,好像被用了家法,浑身是血的,说是来请罪。”
梁守山父女对视一眼,就明白了。
“赶紧去请大夫。”梁守山忙道。
梁田田也吩咐绿柳去拿药箱。
同时蹙眉,这老仆也太严厉了。
事情都说开了,怎么好好的又打了那郝秀才一顿,这是要给他们家一个交代啊。
她倒是没想太多,忙让人烧了热水送了过去。
自己是女孩子,也不方便,梁田田就没过去凑热闹。
倒是球球和虎子,匆忙吃了几口饭就跑过去了。
内卫有人过来,梁守山去了书房,嘱咐人那边有事儿赶紧禀报他一声。
毕竟郝家是定远侯府的关系,他也得重视。
眼下却是不方便露面,被打成这样,还是给那小子留点儿面子。
梁满仓兄弟的房间里,郝文秀趴在炕上,屁股都给抽烂了。
一条条叠加的伤痕红的发紫、紫的发黑,有的地方皮肉已经肿胀裂开,皮肉翻卷着,好不血腥。
球球和虎子乖巧的坐在炕上,看的两个孩子直缩脖子。
郝文秀蜷缩在炕上,疼的满头满身的汗,小脸惨白惨白的,嘴唇早就被咬破了,上面斑斑血迹。
整个人不时的抽搐一下,疼的几近昏厥。
这一次真是打狠了,偏他还让人不许留手,足足五十鞭子,鞭鞭见血,昨儿刚挨了一顿毒打,这一通打下来,只怕没有一个月都别想起来了。
不过结果吗……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似乎有一片雾气阻挡,看的不是很清楚。
旁边一只小手伸过来,轻声道:“哥哥我给你擦擦,一会儿就不疼了。”球球声音糯糯的,带着一股心疼,小心的帮他擦汗。
郝文秀抬头,努力想做出一个笑脸,偏生疼的脸都扭曲了,别提多难看了。
虎子看的龇牙咧嘴的,“咋打的这么狠呢?
你是跟人打架了咋地?
还是逃学了?”小家伙一脸狐疑,就算是自己跟人打架的时候,爹也没打过这么狠。
梁满仓兄弟紧着忙活,梁满仓拿着干净帕子沾了清水,小心的擦拭周围的淤血,疼的郝文秀两腿突突的跳,冷汗大滴大滴往下落。
“你忍忍,这伤口不清理干净了,只怕要糟。”梁满仓对这些比较有经验,狠心帮他清理伤口。
郝文秀痛的全身不住的抽搐,没办法,梁满囤按住他的双腿,球球和虎子一人按住他一边肩膀。
刚刚打完他就让人抬了过来,都没喘口气,郝文秀痛的不住呻【和谐】吟,偏生还不想丢人,结果嘴唇都咬烂了也无济于事。
“咬着枕头。”虎子把枕头塞过去,小声道:“咬着就能忍住了,爹打我的时候我都是咬着袖子忍着的。”
郝文秀只觉得这一家子都很有趣,想笑,结果痛的笑容都僵在脸上。
到底是经过了酷刑般的擦拭,等上药的时候他疼的一抽搐,人就晕死了过去。
伤药的刺激太过剧烈,到底是受不住了。
梁满仓兄弟对视一眼,都有点儿无奈。
这么一会儿功夫。
把他们两个折腾的也是满头大汗。
血水就倒出去几盆了,这郝文秀被打的也太狠了。
不管是什么样的过失,这样的请罪也是够了。
何况他们兄弟心里明白。
这事儿,其实怪不得郝文秀。
梁家这一大早晨的就没消停了,又是请大夫又是熬药的,等安置好了郝文秀都快中午了。
药里有安神的成分,喝了药,郝文秀连完整的话都没说出一句,就昏昏沉沉的又睡过去了。
虽然从小也没少吃苦。
可到底也是个少爷秧子,哪里受过这种罪,打的狠了他也挨不住。
到了下午人竟然开始高热不退。
梁满仓兄弟吓坏了,这要是人在他们家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郝家在前院有个小厮,梁满仓兄弟也不好叫他进内宅。
一个郝秀才就够了。
哪能这么没规矩。
梁满囤看的直叹气,“大哥,你说,老人家不是折腾咱们吗,昨儿都打过了,今儿又抽了这么一顿鞭子,这是要把人打死怎么的?”
“别乱说话。”梁满仓瞪了他一眼,“这是郝家的事儿。
你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行了,不许乱说。”
“这不是没有人吗。”梁满囤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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