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别墨迹！

你听好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能给多少！”那警察有点不耐烦地说。

“我要是没有呢…”陆羽怯生生地讲。

“呵呵。”做笔录的那个趴在桌子上一笑，“你真的是活腻歪了。”

“喂喂喂，警察叔叔你们规定不能打人的！

你们不怕受处分吗？”陆羽缩着脖子，很挫。

他嘴里在求饶，心里却在冷笑不止，他很鄙视这种败坏风纪的混蛋，我草，你们等着，要是捅出点篓子来，你们的上级肯定说你们都是临时工，连政府雇员都算不上！

编制都给你删档，谁信你们还是警察？

装什么装！

“呵呵，我怕，当然怕，你当我第一天啊！

不给你机会不就行了么。”他阴森森地把垫子往陆羽的脸上一蒙，还说了句：“你给我老实点！”这东西也不知道多少年月没洗过，呛得陆羽一阵咳嗽。

……

警察局，重案组，晚上8:00

李局长刚刚整理完手中的文件。

“要下班了”，李局看看表，穿上西装就往外走，近来的事情越来越多，加班加点的有点难熬。

“李局~”路过重案组的时候，那个漂亮小女警主动地和他打了声招呼。

[

“今天你值夜班啊。”李局一笑，他看重案组的灯全亮着，索性门进来。

“不是，小陈今天有事，我跟他换了班。”小女警笑着说。

“哦~没事，我就看看。”他环视了下四周，发现里面的屋子里做着一个人。

“嘿，成组长没下班啊！

这么辛苦，真是警署的楷模啊”

“哎！

李局！

你来啦！

我这看文件呢，没看到您。”成组长，就是那个带陆羽回来的警察。

他不是组长，而是副组长，大家都爱调侃他，故意叫他成组长。

“怎么样，最近这形式好像不太了观啊。”李局进来，看着烟雾缭绕的副组长办公室说。

成组长正在看各种卷宗，也不知道抽了多少烟，烟灰缸都要被填满了，见局长进来，他赶紧把手里的烟掐了，还在烟灰缸上狠狠地碾了碾。

“您也不是不知道，最近出了这么多的事，我这人手明显不够啊。”

“别跟我叫苦，咱局里的人都给你们调去了，再找，就得我去了！”

“哈哈，您要是来了，我这边就不缺人啦。”成组长看李局很随和，也跟着开玩笑。

“玩笑归玩笑，你那边怎么样了？”

“唉，就那样呗，也没个头目，桑彪的那件案子太棘手，一点线索也没有，应该是黑社会仇杀，这种事，依照以往的惯例我们是不太插手的，他们相互消耗也是好事，先拖一拖看。”

“也不能这么说。”李局长觉得这话太不人道，顿了下又问“除了这件还有什么大案啊？”

“又死了一个，说不定您还听说过，这个人叫贺忱，就是那个四十九中出来的那个贺疯子。”

“哦，可欣他们学校的。”李局长特意拿来档案看了看。

照片上的贺忱张嘴瞪眼，喉咙上给人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再后边是几张特写，包括腿上的伤口。

他死相狰狞，加上他那半男不女的打扮，活脱是个电影里爬出来的女鬼，李局这样的老警察也看得发毛。

“这人怎么这幅模样啊。”李局长看看，考虑着是不是应该让可欣转学，这学校都是什么人啊。

“有眉目了么？”他又问。

“找到一个嫌疑人，不过应该不是他。

可是这小子挺哏的，欠收拾，嘴里没句老实话。”[

“不是他就放人吧，免得麻烦。”李局长劝道。

“没事，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成组长胸有成竹。

“他人呢。”李局在他的桌子上拿起来一个透明的袋子，装证物的那种，里面还装着钥匙、手机、钞票和半根火腿。

看着那半根火腿，李局也跟着笑了。

“在里面，小吴他们正收拾他呢。”

“可别打人。”李局正色道，“小吴可是有前科的，你别弄出麻烦。”

“放心。”成组长伸了个懒腰，“我有分寸。”

李局长不置可否，用手摩挲着袋子里的手机，“ht呵呵，我也有一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那个还是可欣他妈给我买的呢，要不是单位发了新的……”李局长说着，脸色一变，“这不是我的么？”

“啥？”成组长一皱眉，“什么意思？”

李局长不说话，把手机开机，一看通讯录，可不正是自己的么！

“这是谁的。”

“那个…”成组长扶着额头想了想，“陆羽，对，是叫陆羽。”

他这话的声音不小，外面的小女警也跟着一皱眉。

那个人也叫陆羽？

陆羽不是那个光头么？

她知道的陆羽是那个被当做陆羽带回来的张凯，这件事情让李局长到现在都觉得很没面子，其实呢，张凯是个很不错的人，就是长相上差了点。

“陆羽…”李局长听见这个名字就是一叉腰，“你带我去看看！”

这还用问！

肯定是可欣把他的手机给了这个叫陆羽的秃头啊！

想着张凯的模样，他就哭笑不得，他并非以貌取人的那种混蛋，他反对的原因有二，一来可欣还小不该耽误学业，二来，他真的觉得张凯配不上自己的女儿，这也是实话，很客观。

本来自己还为那天对“陆羽”的态度而自责呢，这下可好，这厮竟然又和命案扯上关系了！

可欣这眼光是怎么啦，李局长正在纳闷，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他们在审讯室里。

“成局长莫名其妙，李局长的手机怎么会在陆羽的手里？

偷来的，他先入为主地认为陆羽只是个偷鸡摸狗的小流氓，一个堕落青年而已。

“你先把监控调出来，我看看！”李局长要往外走，又折身回来。

“这…”

“调啊！”

“那个……”

“你把监控关了？”李局长眼睛瞪了起来，有点生气，并不惊讶。

。

“额…”成组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局长一看，这肯定是了，他气得一把拾起自己的衣角向后带去，手放在腰间，白衬衫露在胸前，黑西装变成了燕尾服。

“老成啊老成！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

这是犯错误的事儿！

你做警察是一天两天了吗？

为这事儿你吃的亏还少吗！

？”

他说的很激动，那个小女警赶紧躲到了走廊里，这个时候作为下属的她显得太尴尬了。

“……”成组长一点脾气也没有，低着头，不吭声。

“快打开啊！

看看你的小吴在干什么呐！”李局长继续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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