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第465章 她什么意思(3/4)
南宫异懵了,一时间真的懵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怒吼,“白尤你不要太过分,你别以为我不会走!”
她说罢,真就转身要走,可是,都到了大门口,白尤却还没留!
南宫异止步,双手握成拳,气得肺都要炸了,却始终没有迈出步子。
见状,霜月夜恍然大悟,这样蛮横任性的公主,若是真的有威胁白尤的筹码,岂会只是嘴上说说的呀,在白王府的时候,又岂落荒而逃,而现在,怎么可能会迟疑不走呢?
她此次和亲,她自己做不了主,背后一定有人!
南宫异却是不能走,也不敢走,如今人界已经不如从前,和魔界战败,如此又身陷九重天之战,国力大不如前,父皇就算疼她,也不能像之前那么惯着宠着她,父亲年事已高,人界的国力不再能让他高枕无忧,她需要依靠南宫异,否则人界就会一蹶不振!
她若是现在就回去了,南宫异不抽她才怪呢!
真正能挑起楼玉和魔界战争的不是白尤这一路上护送她出了什么事情,而是霜月夜的身世秘密呀!
怎么办?
低头吗?
她可不甘心!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不行,她要要争,不管怎么样,她要争回道理来!
思及此,南宫异立马转身过去,可谁知,就在她转身的瞬间,白尤却陡然抓起起案几上的茶杯,狠狠就朝她头上砸了,“啪”一声,好响亮!
这一幕,谁都没料到!
终于,白尤一直忍在冷冽之下的愤怒统统爆发了出来,拍案而起,“南宫异,到我白王府来伤人?
你好大的胆子呀,就算你要走,这笔帐也得还清了再走!”
他说罢,牵着霜月夜看都没多看南宫异一眼,扬长而去,留南宫异一人站在大堂里,一脸惊愕,鲜血从额头靡靡淌下……
白尤拉着霜月夜离开使者大院,此时天已朦朦胧胧要亮了,大街上空荡荡的,就他们俩。
并不像来时走得那么着急,这一回白尤放慢了脚步。
“这伤口很疼吧。”他淡淡道,这是第三次问,很认真很认真的问。
“小伤而已,没事的啦。”霜月夜回想起刚刚那一幕,自己也吓得不轻呢!
她原本就当这家伙是故意要带她去刺激南宫异的,顶多把南宫异气哭了,却万万没想到他会动手,还那么狠!
她刚刚分明看到茶杯砸在南宫异额上的时候,瞬间就爆裂了,那该是多大的手劲,多大的愤怒呀!
他一直就冷冷的,护着她任由她们吵闹,谁知一发起脾气,那么吓人。
“是我走得太急,疏忽了。”白尤淡淡道,温软的目光里慢慢都是歉意,温柔地锊起她垂落的发丝,端详着伤口。
霜月夜心头暖暖的,“是我让她呢,要不她真能欺负我了,就是没想到她背后还会有人,白白让了。”
白尤无奈而笑,“傻瓜,顾忌那么多作甚,再严重后果都有本王替你收拾呢,怕什么?”
古今多少男人,需要女人的委曲求全,需要女人的忍让相助,需要女人替他顾忌种种,来成就一番事业,成就自己。
可是,这个男人,却不要她顾忌。
霜月夜心头暖暖的,抿了抿唇,不自觉笑了,有种说不来欣喜,被护短,恃宠而骄真的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她都觉得这份宠,太满了呢!
见霜月夜笑,白尤立马一把将她横抱起来,“你受伤了,我抱你回去。”
白尤心情总算是好了,和霜月夜一样,把种毒的事情,连同之前的不愉快都给忘了。
“我能走!”霜月夜立马抗议了,她伤在额上,又不是伤在脑袋上。
“能走本王也乐意抱。”白尤笑道,霜月夜当然记得这话,他曾经说过的。
争辩无效,她还是省省力气吧,一整夜没睡,累着呢!
霜月夜自然而然的侧脸,埋首到他怀中里去,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很熟悉这样的动作了,只是,想起刚刚窝着在他怀中乱蹭撒娇,她的耳根子便有些烫烫的。
她就知道男人的怀抱,可以窝着,睡着,也可以蹭,拿脸拿脑袋去蹭,可是,这怎么个蹭法,位置啦,力道啦,她真的不懂。
蹭之前的那个瞬间,她偷偷考虑了好久的,最后也没个注意,就那么蹭了,真担心自己那不是蹭,而是蹂躏白尤的身子呢!
“女人,我跟你说件事情。”白尤突然开口,走得很慢,他最喜欢天亮这段时间,一切都还在睡梦中,空气很清新,这权且算是跟这个女人散个步吧,去楼玉他们可有的忙了。
“嗯?”霜月夜抬头看来,这时候耳根子的羞赧已经退了不少。
“那个……你以后蹭我怀中的时候,能不能……轻点。”白尤笑道。
这话一出,霜月夜可不是耳根子红,而是脸都全红了,她的担心成真了,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白尤扬声哈哈大笑,十分轻松放肆,似乎也是这份轻松带动了霜月夜,她羞是羞,倒不像之前那么矜持,她咬了咬牙,冷不防就重重地埋头撞到白尤怀中,看他还笑!
白尤闷哼一声,竟还真就继续笑,越笑越坏,“女人,要不,咱们回去,本王牺牲一下,你好好练练?”
这话立马换来霜月夜一拳,打在他胸口上,这个男人冷的时候是玄冰,狠的时候是魔鬼,坏的时候就是十足的混蛋!
明明是他自己让她坐到他腿上的,现在还敢揶揄她!
也就霜月夜可以这么近的一拳打在白尤胸膛上吧,还连着就几拳,白尤笑着把她放下,“我背你吧,靠背上舒服点。”
霜月夜一下来,哪里还会上去,“一宿没睡,赶紧回去吧。”
“你喜欢这种空气吗?
很新鲜和安静。”白尤淡淡说着,突然一把揽住她的肩膀,飞上了屋顶。
霜月夜这才认真注意到此时的幻境,日出前夕,四周还是有些昏暗,空气和冰凉,万物都沉寂着,不容易白日的浮躁。
霜月夜不自觉深吸了一口气,道,“很宁静。”
“小时候就喜欢这种时候,坐在宫里最高的屋顶上,看皇宫渐渐喧嚣。”白尤淡淡道,语气里有些尴尬。
这是他第一次跟霜月夜聊起小时候吧,霜月夜细想起来,对这个男人的了解真的很少,他的喜好,他的厌恶,他的习惯!
记得水之太医说了,他喜欢晨起一杯青茶的,她似乎要抽空学学泡茶。
“魔尊夫人知道的,南宫异一定都知道。”霜月夜关心着这事,南宫异重伤落崖,人界当初没有发布死讯,如今又没有公开寻到人的消息,南宫异忍很久了吧。
白尤冷哼,一切若非在他掌控下,他能把魔界的路借给南宫异风风光光嫁到楼玉去吗?
南宫异跌入无邪深涧还能活着,命还真的硬呀!
楼玉这一回,铁定比上一次三族盛会要热闹!
“我们……还是尽快出发吧?”霜月夜确实心急,这一回到楼玉该牵扯出楼玉多少禁忌,孤山多少秘密呀!
“看南宫异什么时候开口就什么时候走,有人比我们还着急呢!”
当然要去楼玉的,只是得南宫异主动来问时间,不是吗?
白尤回头朝使者大院看了一眼,此事大街上已经非常热闹了,两人没有多待,往白王府而去。
然而,当霜月夜走到白王府大堂时,却见水之太医和毒医不知道讨论着什么,而毒师则在一旁,摊开一大片银针,大大大大,粗细不一,大略也有一百来根吧!
种毒容易,解毒难呀!
一份毒药,一根银针刺入血脉中去,便可以流淌到全身,而要解毒,那便需要一百根银针!
这并不是霜月夜害怕的,她害怕的是那种瘾,毒液抽离身体的那种瘾发的痛苦,只要不喝毒她都忍不住,何况还要把毒抽离了呢?
霜月夜不见平素那种淡然寂静,她目光闪躲着,不自觉后退,生平第一次怯了。
他们是等着她回来解毒的!
白尤都安排好了!
白尤似乎也这才想起这件不愉快的事情,原本愉悦的眸光顿时暗淡,同霜月夜一样止步在大门口。
霜月夜僵在门口,好心情和好不容易的轻松感,像是被抽走了一样,瞬间没了。
她什么话都没说,沉默地低着头。
良久,见霜月夜都不说话,白尤眼底掠过一抹复杂,淡淡道,“你并不是非要这毒术不可的,对吗?”
然而,霜月夜很直接,“非要不可。”
“你要来做什么?”白尤认真问道。
霜月夜欲言却又止,终究还是沉默。
白尤耐着性子,又等了许久,最后一句话都没问,一把将霜月夜推了进去。
霜月夜好几步酿跄,才勉强站稳,可一站稳,看到毒师却不自觉有怯步。
然而,白尤并没有注意到霜月夜胳膊上闪过的恐惧,示意水之太医一眼,碧游她们便都被驱逐出去,大门关得很紧!
屋内就毒师,毒医,水之太医,白尤,还有霜月夜五人。
当毒师取出所有的毒药,做最后的准备时,霜月夜下意识伸手要拉白尤的衣角,可是,白尤并没注意到,大步而前,不知道低声同水之太医交待什么。
霜月夜哪里还有心思去关心他说什么,孤零零地站在空荡荡的大堂里,目光在白尤和毒师手上的东西来来回回,闪烁着种种不确定。
一定要这样子吗?
一定要在他面前展露她最没有自制力的那一幕吗?
她不想,她连说都不想说,一如她不会告诉他,她的胳膊上有秘密,丑得连自己都会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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