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仗义痴人(1/2)
第二十九章仗义痴人
耶律隆绪道:“因为你不乖,所以他们才会绑你。”
留礼寿又大哭起来,道:“谁说我不乖了!
我在祖州待得好好的,他们攻进了城里来,把我的小猫小狗都给吓跑了,我当然要去追了,所以他们就绑了我,太不像话了!”
凌潇潇也凑了过来,好奇地看了一眼留礼寿。
一见凌潇潇,留礼寿登时止住了哭声,喜道:“咦,小美人,你怎么在这里?”
凌潇潇见他满脸的泥渍与眼泪鼻涕,不由皱了皱眉。
留礼寿一下坐直了身体,嚷嚷道:“小美人,你怎么不说话啊?
是不是你也被他们抓来了?
告诉我,我叫父王帮你打他们!”
凌潇潇心道:你父王早去阴曹地府了,想去找他,你解开绳子上吊吧。
虽然这样想,但还是念及自己被他擒住期间,他并没有欺负自己,因此说道:“没有了,我就住在这里,听说你来了,所以来看看你。”
留礼寿笑道:“嘻嘻,还是你好,知道来看我。”
耶律隆绪道:“留礼寿,如果你乖乖的听话,我就让他们放了你好不好?”
留礼寿大声道:“我乖,我一定乖!”眼睛直直地盯着凌潇潇,再也不肯离开了。
耶律隆绪见状心头暗笑,知道这傻子被凌潇潇迷得神魂颠倒,有她在这里,即使赶他都不会走的。
当即对身后那名军士使了个眼色,那军士过来解开了留礼寿的绑绳。
留礼寿从地上一跃而起,笑嘻嘻地看着凌潇潇,左看右看,像是在欣赏一件奇异的珍宝。
凌潇潇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愠道:“你看什么呀?
傻了吧唧的!”
留礼寿并不生气,露出满口的牙齿,道:“我喜欢看你啊,你皮肤好白。”
凌潇潇瞪了他一眼,转身跑出了帐子。
留礼寿大叫道:“小美人你别跑啊!”跟着也冲了出去。
耶律隆绪摇摇头,又对那名军士使了个眼色,那军士强忍着笑意,飞身追了过去,一把拽住留礼寿。
耶律隆绪道:“留礼寿,你在这里好好待着,过几日我就送你回你娘那!
不许到处乱跑知道么?”
留礼寿被那名军士紧紧拽住动弹不得,委屈地道:“我想看看那小美人,想要她陪我玩·····”
耶律隆绪道:“你在这里乖乖的听话,她就过来陪你玩了!”
留礼寿哦了一声,撅起了嘴巴,望着凌潇潇的背影兀自出神,过了一会儿才道:“那她什么时候来看我啊?”
耶律隆绪道:“快了,你先洗洗干净,换身干净的衣服,她就来陪你了!”
留礼寿喜道:“好啊好啊,我这就去洗!”
耶律隆绪对军士道:“安排几个人看好他,他要做什么就随他去,只要不出什么事端就好。
记住,一定要看好他!”
那军士点头领命,道:“属下遵命!”
耶律隆绪又对留礼寿道:“你好好洗吧,我去看看你的小美人去,她吃饱了就来陪你了。”
“去吧去吧,让她多吃点!”留礼寿返身进了帐子,开始往下脱衣服,看也不看耶律隆绪一眼。
耶律隆绪苦笑一下,转身朝山庄走去。
正要去后院找小四,却见菩雅迎面而来,对他道:“太子殿下,娘娘让你过去见她!”
耶律隆绪无奈,只得跟菩雅进了轩逸园,来到西厢房萧绰的会客室中,尚未进去,就见石敢当目光直直地望着屋子里面,神情猥琐至极,不由微微一皱眉,喝问道:“石敢当,你在看什么?”
石敢当身子一震,从遐想中惊醒过来,见到耶律隆绪怒视自己,急忙抱拳恭敬地道:“太子好!”
耶律隆绪对石敢当殊无好感,以前他在耶律喜隐手下时就曾多次对自己不敬,如今归顺了耶律皇族,但却色胆包天,敢在自己母后的房前站立,当即怒道:“阿不葛,虽然我母后已经封你为殿前副检点,但是,从今以后没有奉召,你就在庄口的门房里待着!
不许踏入轩逸园半步你知道吗?”
石敢当吓得一低头,背上冷汗直冒,昨晚他回到自己的帐中,一宿未眠,脑中全是萧绰的媚影,因此一大早就跑到轩逸园来,希望能再见仪容,只是枯立了半晌,也不见萧绰召唤。
不料自己这幅表情被太子看在了眼里,这下可真是惹祸上身了,急忙答道:“是,属下告退!”头也不敢抬,快速地退出园内。
耶律隆绪鄙夷地看着石敢当退了出去,重重哼了一声,这才推门进了屋中。
萧绰见他进来,微笑道:“怎么了,我的孩儿,被石敢当给气着了?”
耶律隆绪愤然道:“死不要脸的,居然跑到你的门前站立,像什么样子?”
萧绰道:“这人对我们还有些用处,先不要伤了他。”
耶律隆绪闷闷地坐在了一边,这才想起来问道:“母后,你唤我何事?”
萧绰笑道:“隆绪,今晚我交给你一项任务。”
耶律隆绪道:“母后,什么任务啊?”
萧绰道:“陪你兄长萧孝忠喝酒。”
耶律隆绪笑道:“这算什么任务啊?
我正打算找他喝酒去呢!”
萧绰眼睛一弯,笑容有些诡异:“今晚我要给你孝忠哥哥安排洞房!”
石敢当出了轩逸园,见身后无人嘲笑自己,灰头土脸地来到门房。
里面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见到他满面陪笑跑了出来,正是山庄的更夫老胡了。
石敢当不说一句话,瘫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老胡见他如此表情,也不敢多问一句,急忙躲了出去。
石敢当越想越觉郁闷,头中晕涨不已,鞋也未脱就躺在了床上熟睡过去。
到了第二日,本想去轩逸园瞧瞧,但接着想到耶律隆绪的话,又犹豫起来。
信步出了庄子,低着头沮丧地沿河而行,脑中闪现出萧绰慵懒的娇颜,越想越是神往痴迷。
不料迎面与一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只见留礼寿手里攥着一根树枝跌倒在地,哇地一下哭了出来,指着他大声说道:“老石你怎么走路的呀?
叫你都不理!
撞死我啦!”
石敢当微微一皱眉,这个小王爷以前在图新河经常可以见到的,如今耶律喜隐已死,这个傻儿子居然没有半点悲伤,还捡了根树枝在河边玩耍,忍不住说道:“留礼寿你在这做什么?”说着就要向前踏出。
留礼寿从地上一跃而起,跳起来伸出双臂阻拦道:“你不能往前走!
踩到我的小美人啦!”
石敢当顿感疑惑,这个傻子又发什么神经了?
只听见他哼了一声,回过身去,蹲下来用树枝在河边松软的泥土上用心地勾勒。
石敢当仔细一看,只见上面画的是一个少女形象,娇小俊俏,颇为可爱。
一望之下,便明白他画的是凌潇潇。
留礼寿心智不全,但画出来的图案却极为逼真,像极了凌潇潇撅嘴时嗔怒的表情。
石敢当心道:这傻子虽智力不全,但于绘画却极有天赋,更难得的是对凌潇潇一往情深,再看留礼寿的眼神时,也不觉得那么讨厌了。
留礼寿画完了最后一笔,美滋滋地丢了树枝,咧开嘴嘿嘿轻笑,低头瞧着地上的凌潇潇,越看越是喜欢,自言自语道:“小美人,你为什么不对我笑啊?
石敢当静静地看着花痴一般的留礼寿,忽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自己何尝不是对萧绰苦苦相思?
仰禁不住天长叹道:“痴心人,痴心汉,半生尘遮面。
相见深,相知浅,两鬓霜雪添。”
留礼寿见他面带忧伤,神情也是一暗,关切地道:“你也在想人啊?
那就去她啊!”
石敢当冷笑一声,说道:“你不也是在想人吗?
怎么不去找她?”
留礼寿垂下了头,伤心地道:“她不让我去,刚才我去庄子里找她,都把她气跑了,我追不上她。”
石敢当目光柔和下来,说道:“那你想不想她?”
留礼寿立即抬起头叫嚷道:“当然想了,我想抱住她,让她和我一起玩。”
石敢当涌起一丝笑意:“这个简单,我给你一样东西,保证能让你抱着你心爱的人,让她和你一起玩。”
留礼寿眼睛瞬间燃亮,惊喜地叫道:“那是什么东西啊?
快点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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