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下 做总动员迎开展 带病出差有惊喜(2/3)
人家问我什么展?
我说安科展;人家问我什么是安科展?
我说安防科技一类的行业展会。
你说我哥们一个卖酒的跑到安科展上干啥?
把咱们客户挨个灌醉吗?”协会部的理事孙权取笑今天的新政策。
“非常不看好今年下半年的这场展会,已经全员拉展了!
已经不限行业了!
我副业是卖包包、裙子和化妆品的,要是公司给我个折扣,我也去参展!”行政的小张私下调侃。
“我业余从香港带货,不知道我能不能在咱自己的展会上开个杂货铺子!
哈哈哈……”出会议室最晚的小个子李光洁一出口,逗笑了后面的几位员工。
“你走私还敢拿出来参展!
不怕被抓吗?”孙权回头取笑李光洁。
“呵呵……”小唐、小张和李光洁一听全捂嘴乐了。
这次没有参加会议的展会部业务经理早知道了会议的内容,一笑了之,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十二点前三个人简单地吃完饭,致远匆匆洗了碗,收拾了东西背个包,准备送桂英出门。
老马一直在阳台上斜瞅他俩,心里不乐意桂英出差,脸上却一副爱咋咋地的神色。
桂英敷衍地打了个招呼,老马装腔作势没回应。
夫妻俩出门后,致远直将桂英送到了车站里。
“要不要我陪你?”等待检票的时候,致远忽然问。
“不用了,多花钱,你照顾好家里就成。”向来独自出差的桂英习惯了。
“但是我已经买票咯!”致远喜滋滋地掏出手机让桂英看他的电子车票。
桂英抓过手机一瞧,大惊道:“你什么时候买的!
几个地方的全买了吗?”
致远笑眯眯地嘚瑟:“昨晚你睡着后买的!
你到哪儿我到哪儿!”
“但是……你的不能报销呀——亲!”桂英拍着水桶腰,心疼钱。
“我能照顾你呀!
你一生病花了上万,你的身体和这点车费——哪个贵?
再说只有车票钱,住宿不花钱呀!”
“呃……”桂英摸了摸额头,欢喜又怅然,半晌后笑道:“你怎么跟你岳父交代?”
致远低头,而后抬头努嘴憨笑:“你交代呗!
我的衣服也带了,东西在我包里!
昨天收拾牙膏牙刷毛巾啥的,我全带的是两人份!”
桂英又惊又喜,一股受宠的感觉侵袭全身,胖女人瞪着眼哈着气,格外可爱。
“快检票了,走吧!”致远推着箱子在前走。
“也不跟我说一声!”桂英嗔怪。
“本来不想去,一想你东西又多又沉,身体没完全好到处拎大箱子抻着身体怎么办?
在外面吃得要不好胃病犯了怎么办?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照顾漾漾,从来没陪你出来过,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想想也激动……再说,这两天……爸对我有意见老看不惯,我出来几天,让他静一静,说不定再回去时他心情会好很多。”致远不痛不痒地解释着,桂英心里听得百感交集。
五年前第一次一个人出差时,老怕别人骗她抢她,恨不得把所有的衣兜全缝住,短短几年的功夫,她习惯了天南地北地跑,早变得到哪儿也不怕了。
致远此刻要陪着她——生了老二后第一次出差被他陪着,桂英忽然体验到了两人初恋时她被他宠着捧着的温暖。
“晓星要离婚了,协议书已经写好了。”上了去广州的高铁,约莫半个小时后,桂英突然开口。
致远道:“钟理总是喝酒、动手,这一点真是没法子原谅了。”
“两个人方方面面不对等,时间久了,必然会崩。”桂英叹道。
“嗯。”
沉默半晌,桂英忽问:“你说咱两会离婚吗?”
致远一愣,僵住了,反应过来后缓缓地直面桂英,道:“离婚了谁要你?
一百五六十斤,晚上睡觉翻个床嘎吱嘎吱地让邻居误会!
你这个人,下面有脚臭、上面有口臭、中间有狐臭、后面有屁响——谁会要你?
要这样还有人真心喜欢你,那我火速让位!
人间真爱呀!”致远挑起眉毛哈哈大笑。
桂英一听又好气又好乐,猛地抬起两手捶致远的胳膊。
夫妻两一通闹腾过后,十指相扣,待高铁钻山洞时,桂英蓦地将头靠在致远肩上,眼角湿润。
无论如何,他们的婚姻挺过了十八年。
在离婚率接近百分之四十、位居全国最高的国际都市、一线城市——深圳,夫妻俩能携手走过十八年的平凡岁月,育有一儿一女,儿子聪明女儿可爱,可喜可贺。
无论往后如何,以前的不可反驳地可喜可贺。
见寄来的东西多,几口人吃不完,老马转头给钟能打了个电话,约好时间给他家送一些。
下午接漾漾放学时,老头竟然在人群中瞅见了方启涛那小子,今日的方启涛早非昨日的方启涛。
自打漾漾爷爷找他算账以后,原本是班里最嘚瑟最嚣张的方启涛,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开始讨好何一漾。
早上主动跟何一漾说话,下午他大胆地送了何一漾一条巧克力。
此刻见到漾漾爷爷,他想说话又不敢,欲退后也不敢。
见爷爷瞪着方启涛,漾漾举着巧克力棒说:“爷爷,这是方启涛送我的!”说完指了指方启涛。
老马被那精包装的零食征服了,见方启涛唯唯诺诺有些可怜,主动朝他招招手:“你过来!”
方启涛小步子走过来,低下头。
“你还欺负漾漾不?”老马指着大声问。
“不了。”方启涛小声回答。
“你不欺负她、你送她零食——那也不成!
还不够!
以后要是有别的小孩欺负她,我也找你算账!
如果别的小孩打她、掐她,我就打你揍你,听见没!”老马又一次张牙舞爪地威吓。
“听到了,我会保护何一漾的。”方启涛委屈巴巴地承诺。
“这才是好孩子嘛!”老马弯下腰摸了摸方启涛的头发,而后指着他的鼻头补充道:“你保护漾漾,才算个好娃娃,知道不!”
方启涛点点头。
漾漾笑眯眯地望着方启涛,方启涛低头抿嘴也笑了。
老马见状,拉起漾漾回家了。
一路上漾漾格外高兴,老马带她吃了晚饭,而后用拉杆箱提上大半袋子的玉米和一箱冬枣,坐公交车去找钟能。
此时钟能已经下班了,老马直奔农批市场里那家刚倒闭的钟家杂粮铺子。
两老头数天不见,再见面彼此欢喜。
钟能快速整了两样凉菜,老马从包里掏出西凤酒,哥俩个划起拳来。
被爷爷今天特意接过来的学成带着漾漾在二楼小房里玩他的玩具。
三杯酒下肚,两老汉敞开了怀,欢欣的话题转成了哀伤,一个为儿媳妇要离婚伤脑筋,一个为女婿不中用拍大腿。
二老在楼底下起先小声嘀咕,说着喝着、喝着说着早忘了两孩子还在楼上,八岁的学成将妈妈要离婚的事情听了个清清楚楚、完完整整。
下午两点到广州站的桂英夫妇,三点钟坐上了去上海的高铁。
六个半小时以后,夫妻俩到了上海,一出站何致远搬箱子、找出租车、联系宾馆……有个细腻人在路上递药送水,承包一切大小活计,坐了一天车、晚上住进宾馆的桂英果然没那么累,十点后又在忙工作上的事情。
“你晓得何东家的土豆粉条一斤赚多少?”
“多少?”
“三块!
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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