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上 学成确诊自闭症 晓棠语惊局中人(2/4)
“上学呢?”
“因为耳朵受伤一直请假,昨天上学了,在学校期间……老师让他回答问题他不说话,老师去拍他或碰他时他反手打了老师一下,还打了同桌。”
医生瞟了眼孩子,叹了一声,然后提起笔问:“多大了?
叫什么名字?”
“八岁,叫钟学成。”知儿子不答,晓星替答。
“他平时在学校是调皮捣蛋不爱学习还是?”
“他在学校很规矩,挺爱学习的,成绩还行。”
“有没有试过让同龄小孩去开导他?”医生问。
“试过,被打了。”
“哦……啊给你个表,先测一测孩子的状态。”医生从下面抽屉里翻了翻,翻出一张纸,确定纸张的标题没错以后,他将纸递给家长。
“是家长填还是小孩?”晓星问。
“他能填吗?
当然是家长了。”
医生年纪轻轻看似略微不耐烦,实则是气愤。
他见多了被家暴深深伤害的孩子和妇女,好些病情几乎不必过多询问检查他大概已经明了,只是为了流程正确、为了万无一失,他必须要认真走完所有的步骤。
晓星在填表,桂英俯身一看,有些吃惊。
表格的标题赫然写着——儿童自闭症诊断量表。
一共十五项,有些确实很符合学成目前的状态。
比如第一条“孩子不会主动与人交往,不愿意和小朋友玩”,这项符合,学成在学校和农批市场确实没有一个朋友。
第二项是“跟孩子说话,孩子听而不闻,好像没听见”,这条太准了,连马桂英也非常确定。
第七条“孩子会出现古怪行为”,晓星选择了对号。
第八条、第十条、第十三条、第十四条、第十五条晓星也选了对勾。
马桂英看得倒吸冷气,情况比想象中的要严重。
包晓星测完以后检查了一遍,确定无疑后交给了医生。
医生一看,歪着脑袋说:“根据表格目前自闭症是有的,还有点严重。
一般来说小孩会跟打他的那个人不说话,要动手的话也是打那个打他的人,而不是对所有人动手。
看这表……小孩的心理障碍很明显呀。”
“也不是所有人都打。”晓星艰难无力地解释。
医生显然没理,他面对电脑打了一会儿字,几分钟后打印机上出了几张单子——精神压力分析、脑功能检查、注意力测试等总共七张,他将纸张整理整齐以后交给家长说:“先做检查吧!
看有没有器质性的问题。”
交完表医生写病历,晓星捧着单子看到检查项目心里冰凉。
写完病历医生抬头说:“先检查吧,检查完了再定。”
诸多疑问并未解决,可是一张嘴又不知该问什么,晓星愣了半晌,桂英见状开了诊室门,晓星这才迷迷糊糊地起身,拉着孩子出了诊室。
桂英接过单子去缴费,晓星拉学成坐在一处安静的角落里休息等待。
检查期间包晓星顾虑重重,害怕学成又是不说话又是打人,愁得眉头紧锁。
好在护士们很有经验,桂英在旁没少帮助,整个测试、拍片子、做分析的过程勉强顺利。
四点多检查终于做完了,晓星捧着检查报告再次见到了医生。
医生翻看各项报告,思忖良久。
晓星疑云重重,示意桂英将学成拉出去,自己想和医生单聊一会。
桂英拉了几下学成的手拉不走,直接下蹲将学成抱了出去。
“他这个自闭症严重吗?”
“大脑没有损伤,不算太严重。”
“自闭症好治吗?
需要休学还是一边上学一边治疗?”
“他这个情况已经到中度了,目前是上不了学的,有几项检查不太好。”医生一边回答一边皱眉翻检查结果。
隔了会儿,医生放下报告,直面家长开口:“你们不到两小时做完了各项检查,说明小孩在过程中还是比较配合的。
人碰他他会打人,说明目前他是对抗的、抵触的,单怕时间长了他这种条件反射地对抗、打人会变成一种不自觉的、自然而然地行为反应。
如果说他最开始被打了之后,你们家长第一时间沟通、疏导的话,他可能不会这么长时间不说话。
现在是半个月不说话,长久不干涉,半年乃至数年不开口的话,他可能会丧失语言功能和社交功能,那时候再干涉已经来不及了。”
“那现在怎么治疗?”
“物理治疗、行为训练、感统训练还有针灸和穴位治疗,当然还会开服用的药物。
目前国内针对自闭症的康复治疗都是这样,药物加外在干涉,多管齐下。”
“多久能好?”
“轻症三个月,重症三五年。
小孩现在所处的环境对治疗非常重要,如果环境不利,不仅不辅助治疗还会破坏治疗。
在原来的环境中,如果孩子受到二次伤害、三次伤害,那情况更严重。
总之,越早治疗越好。
现在小孩才八岁,进行行为发育方面的矫正完全来得及,如果年龄大些治疗效果可能没那么好。”
“哦……”包晓星牙缝里频频过冷气。
一切发生得太快,好似梦境似的。
包晓星干巴巴坐了许久,问题多如牛毛,到了嘴边却忘得一干二净。
女人凝视年轻的医生,打心眼里她并不是很信任这个医生,或者说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得了中度自闭症。
她谢了医生,要回检查报告,表情冷峻地出了诊室。
“怎么说?”桂英放下怀里的学成站起来急着问。
“没怎么说,就是自闭症。”晓星不愿多说也说不了太多,她将东西递给桂英,然后走向儿子一把抱在怀里。
“那现在呢?”桂英有些茫然,按照流程是要开药的。
“我再想想,先回吧。”
“好好好。”
桂英收拾好东西,两人出了医院,桂英送晓星回家。
来时晓星一路沉默,回去这趟又是寡言。
马桂英送完晓星自己也回了家,到家后不忘给晓棠发信息,叫她多陪陪她姐。
下午三点半,深圳莫家智慧家居,华联大厦五楼西南角的财务部忽然喧哗起来。
原来今天是平安夜,明日圣诞节公司内部举办联谊会,作为部门的对外联络人汤正提着一大袋苹果进来了。
“哎哎哎!
大家休息会儿,今天平安夜,公司给咱们发苹果了!”汤正一边说一边先给领导们办公桌上放苹果。
放完林总监、苏经理、贺姐那一块办公区,汤正来到会计这边接着发。
林总监见又到下午茶光景,自己出去抽烟,给同事们留个宽松的吃喝氛围。
“哎哎哎!
汤主管,怎么你给晓棠发的苹果那么大,给我们这些发的这么小?
你看看思轩的多小,吕娜的多小,还有我的,怎么到了晓棠这里那么大呢!”麦依依捧着苹果打趣,有些不依不饶。
“你怎么这么说?
那苹果长在树上,本来大小不一,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只负责挨个发苹果,谁大谁小我怎么知道!
我要看人挑的话多累呀!
恐怕现在还发不到这里呢!”
汤正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偏爱晓棠,进办公室以前把那个头大的苹果先放上面留给领导,再塞下面留给晓棠。
麦依依油滑,老早看出来他对晓棠的心思了。
单身大龄男青年的很多求爱行动,多因焦虑而发——来自年龄的焦虑、社会的焦虑、本能的焦虑,追求女孩的言行和伎俩看起来符合流程、迎合世俗,独独少了一颗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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