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下 谈出资签合同秒变身份 议长远难别离启齿借钱(2/7)
“咝……打听下哦,你姐现在到底欠了多少钱?”桂英严肃地问。
“具体不知,但根据我这两天的计算,她几张信用卡加起来大概有十万元。
之前是欠着客户和供应商的钱,后来她一口气办了几张信用卡把外账全转移成了内账。
之前的两份工作加起来月收入不到一万,可惜没干多久,我估摸她现在欠着八九万——至少!”
“说实话,这点负债搁在深圳,真是九牛一毛!
一蛋黄公寓——搞品牌公寓出租的公司这头一暴雷,那头几十万年轻人无家可归!
瞧瞧,连一个两月的周转钱也拿不出来,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现在的年轻人呐——从八零后到零零后,十个中国人九个负债,不是刷信用卡就是刷网贷,而且平均负债在十二万到二十万之间!
所以说你姐这点儿债呀,简直是微不足道。”
“她要孤家寡人这点账不算什么,她一个养几个你想想!
也就你口气大这么敢说!
你可知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晓棠不满。
“知知知!
这不正谈这个事儿嘛!
她这回回家后需要一笔钱启动,当初我承诺了的,会给她投资,但我现在不知道给多少,这个你能算出来吗?
要是有个基数,我大致也明白投资种地需要多少、他俩生活需要多少、一次性搬家装家采购需要多少。”
“这个可以算的呀!
我……我下午算出来给你,把梅梅的花销、每月信用卡的本金利息、回家后的装修采购、农作物的基本投资、她每年的大项开支……凡我清楚的名目都能算出来。
现在网上什么查不出来?
没有什么生活方式是算不出来成本和开支的。”这些话来自于一名资深会计的自信。
“太好了太好了,有个会计在真是好!
我打算呀,分批给!
一次性给太多你姐心里会有负担。
我计划好了,第一次给在她动身前,第二次给在后年的春播,第三次给在大后年的春播。
如果她全种五谷杂粮的话,春播的投入还是挺高的。
为这个今天上午我专门问了我二哥的,待会我把我二哥的聊天记录发给你,你也参考着算一算。
当然,这回会多投资一点,明年一开春要租很多地、买设备、买器具、买种子、雇人,一开始是最花钱的。”桂英头头是道。
“嗯,确实。
我计划把我的收入全拿出来给我姐用,我昨晚上还打算着自己来供梅梅上学呢——这一点你别跟我抢。
我是梅梅她姨,从小看她长大,梅梅对我也很贴心。
我今年这么大了,再过个新年又长一岁——三十四啦!
以后有没有孩子还是一码事呢!
将来真孤独终老了,我只能寄希望梅梅给我料理后事!”晓棠说到这里,蓦地双眼含泪。
“别!
谈正经事儿呢咋哭起来了?
棠儿你听姐的,你这样做不理智,我不建议。”桂英拍了拍晓棠,安慰了一会儿继续分析:“你要供梅梅上学,我不反对,但是你把存款全拿出来,我不赞同。
不管你以后是不是孤独终老,你的现在、眼下你不能放弃。
你听英英姐的,把你的收入分成三份——一份这次给你姐,专为她承包种地用;一份备着为梅梅,或者说为你姐两三年以后打算;再有一份,留给你自己,万一你有对象了要结婚或者是生活出现其它变故怎么应对?
棠儿理性一点好吧?”
桂英说完端起咖啡喝,喝完又讲。
“种地不是搞金融投资,回本特别慢。
我相信你姐肯定铆足劲地大干一场,不负众望,但有时候……怎么说呢!
人这一辈子费尽心机,说到底和谈恋爱是一样的,可能有结果、可能没结果,可能是好结果、可能是坏结果。
如果突然遇到灾年怎么办——冰雹、大旱、气候反常,或者在乡里买了假种子出芽不好、买犁地机时被骗钱、采摘时雇不来人、运货时货在路上出故障,怎么办?
这不是人能全权决定的事情。
第一年即便有产量,我估摸也不太多,她几十年没在地里种过,且得摸索两年规律呢!
反过来说,种地又跟搞金融一样,讲求技术。
咱们呐,要惜钱、惜力、惜疼这来之不易的愿望!
别一次性整得动静太大、投资抬高又失败了,到明后年前方后方个个使不上劲!
越是锚定干大事,越要长远计议。
真到后来,万一啊你姐干着干着也怀疑人生了,那她咋办?
那你咋办?
梅梅毕业后要找工作要考研要用钱咋办?
学成假设出了岔子用大钱咋办?
万一你……姐是说万一啊,万一你隔两年结婚了、生孩子或者生病、待业、被公寓骗钱,那时候你需要一笔大钱怎么办?”
“英英姐,我姐说的没错,咱三个属你最有脑子!”晓棠捂着嘴憨憨地笑了。
“哎!
还不是在工作上被客户坑多了、在过日子上吃亏吃多了总结出来的经验。
打着投资的名义,我把钱借给你姐,借了三回之后还没有回本的话,你姐可能也不会再朝我借了。
但是你不一样,你俩是姊妹,关系又这么好,她哪天真绷不住了,还得你后面撑着呢。
她身边也没其他人了,越这样你越要谨慎、越要憋得住气!
这年代啊,变幻无常,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当着经理还常常担心自己会突然失业,你信吗?”
“我信。”晓棠点头,若有所思。
“其实对于你姐承包土地,我非常乐观,只是舍不得她走。”
“为啥这么乐观?”
“老家那边,你们是没人了,我们家有人呀!
我二哥、我堂兄弟们都在家呢。
客观讲,这几年种果子、种蔬菜真不错,我经常听家里人说谁谁谁种了几亩青椒卖上价了,谁谁谁种了几亩花生卖了多少,谁谁谁种了李子、柿子秋季卖了多少钱……听惯了,感觉老家跟以前秋播只种油菜麦子、春播清一色玉米绿豆的年代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村里人现在回回春播之前选种子,有点投机、押宝的意思!”
“哦?”晓棠眼前一亮。
“总有人赌赢了一气赚了好几万的。
前几年我堂弟种大蒜大赚了一回,那时候咱这边超市的大蒜卖七八块一斤呢!
可惜啊,今年他还种,亏死啦!
今年的蒜头八毛钱从地里出也卖不出去!
掌握一线大城市的动态,还是很重要的。
所以呐,不得不说我们老村长精明得很,经常向我打听深圳超市的果蔬价钱。
我们家余着几亩自留地,每年在春播前,他非得让我去菜市场、干菜店给他报报价格——圆茄子多少钱一斤、西红柿多少钱一斤、丝瓜多少钱一斤……老头精得很诶,每年种的都不一样,偶尔大赚,几乎没赔过!
一般农民哪有他油滑呀,专捡价钱高的蔬菜杂粮种。
而且人家是这头一播种,过两天立马开始打听周边收果子收菜的贩子,提前摸好销路。
种水果更甭提了,无论明年哪种果子上大价,我们家果园都有!”
“我姐本身在农批市场干,她肯定懂这些!”
“当然啦,她是从农货行业的市场中游走到了上游,我之前早说过她做这个更专业更有底气!
所以,我对她回老家搞承包、批量种植特别乐观!”
两人就种地热聊了一会儿,桂英想起送行的事情,又同晓棠商议:“你姐哪天走?
定日子没?
她走前是不是得办个送别宴啊?”
“日子没定,只说下周。
送别宴,我来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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