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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中 一见倾心兴盛铁树开花 鸡飞狗跳明远求人若渴(4/6)

晚上躺下后,依然辗转反侧。

晓棠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鬼迷心窍一般做着自己鄙视的事情。

自考已经恢复,平时上班上课周末直播学习的节奏早忙得她焦头烂额,为何每天晚上还要花时间去看对方推荐的电影、聊自己的观后感。

她的身体很累,应付理智同时满足情感还要周旋不可定性的灵魂。

其他女人大晚上会跟陌生人聊电影吗?

其他女人会在睡前幻想与陌生人树下浪漫吗?

其他女人会沉迷于享受暧昧而拒绝网恋奔现吗?

其他女人会在三十三岁时抗拒婚姻却渴望爱情吗?

其他女人会因为害怕和失望而封锁自己吗……晓棠不敢问,怕别人一眼看穿问问题的人一把年纪竟是个傻蛋。

五月十六日晚上九点,冯二大爷来电话了,说小贤她婆婆同意见面,老马一听兴致勃勃。

五月十七日,一大早老马父子俩穿上好衣服,准备动身去见王小贤。

老马这次没有开小车,打算骑摩托车去。

兴盛见父亲在检查摩托车轮胎,料定今天的相亲在附近的村子且不那么重要,所以去后院取来草篓准备回来采些菜,顺道取了果树剪子想去北头的一亩枣树地里修剪修剪。

“拿草篓跟剪子干啥!”整装待发的老马见兴盛把小草篓往摩托车后栓,蓦地懵了,彷如五雷轰顶。

“回来去枣树地里修修,顺便弄些马齿苋菜……吃啊。”

“哎呀哎呀……给你相亲呢拿大剪子干啥!”老马原地一声吼,吼得左右邻皆听到了。

兴盛顿了数秒,小声解释:“现在枣树开花了,这时不修啥时修!

我一个人干活本来干不完你还天天拉人出去……”

“傻到你先人坟上去了,修个锤子枣树!

我一天天地给你寻媳妇差点累死在路上,你自己倒是不上心!

你是想断子绝孙还是咋地?

四十来岁了真是个瓷锤,脑子呢?

脑子呢!”老马狠狠地戳兴盛脑门。

兴盛见父亲动了大气,软软地躲开了,坐在房门口的小凳子上侧对父亲,一动不动。

老马瞪了半晌,气得咳了起来,一个人坐在前门椅子上顺气,嘴里不停喃喃“老天爷啊”,脑袋摆来摆去,长叹不止。

马上十点了,眼见跟老冯约定的时间到了,老马气呼呼地解下草篓扔了,万般无奈地喊人出门。

如此父子俩坐一辆摩托车去了镇上靠西的冯村。

半小时后在镇上买了见面礼,没多久到了老冯家。

厚照他二爷早在冯村长家等着了,见两人骑着旧摩托车过来,心想家庭条件一般般,哪有冯村长吹得那么好,不觉间下巴翘了起来。

几人握手寒暄后,二大爷领着一帮人去了小贤家。

老太婆早准备了果子和茶水,一众人问候之后坐在了院子里闲聊。

“小贤呢?”二大爷一进门便问。

“上班呢!

中午回来!

中午饭回来!”老人挤眼点头表示确定。

“娃儿呢?”二大爷又问。

“后院写作业呢。”

“小贤知了不?”二大爷问弟媳。

“昨晚不知,早上我说了,她……不太情愿,但是会回来的。”

“男婚女嫁天经地义,没啥子不好意思的。”冯世渊笑言。

“这是你子?”小贤婆婆指了指四处张望的马兴盛,只见那人人高马大,面色褐红,眉粗鼻高,眼大唇厚,浑身健硕。

“对对对!”老马瞅了眼不在线的兴盛,羞得忙望向冯老弟。

“这娃呢,单纯些!

心善!

一个人务弄十几亩的果园,收成比我家好多了!

兴盛啊,你去年李子卖了多少钱来着?”冯世渊递话。

“三万多。”兴盛答完又四处偷瞄。

见这家人房子太破气息太旧,说不上哪里不好,只管愣头乱瞟。

“瞅瞅!

瞅瞅!

人马家屯地多还好,何况他家还有核桃、冬枣、雪梨、苹果……啥品种没有?

各样果子多种点儿好几亩,少种点七八分,再有些自留地人家娃儿(指马兴盛)种个红薯、油菜、芝麻啥的!

不管咋说,兴盛一个人能把地里的活干前去,这也是本事……”冯世渊不遗余力地夸赞马兴盛,兴盛却一门心思想着果园里干不完的活。

马兴盛最近频繁地相亲,见的寡妇太多致使他对女人已极大排斥了,今早听父亲又说去相亲,一问又是个寡妇,整个人百思不解向天问命摇头叹息。

此刻坐在寡妇的院子里丝毫提不起劲定不了神开不了口,怕父亲事后训骂,他无可奈何地挺着一张脸配合。

“没想过去城里打工吗?”小贤婆婆问完话眼神落在了兴盛脸上,老马于是转身盯着老二。

“我没想过,屋里地多,活忙不完,出去打工,颠沛流离的。”兴盛风轻云淡地说实话,说完两眼速速瞟了眼父亲。

“哦!

地多是不用出去。

你屯里面一年收成有多少?”

“少了七八万,多了十一二万,刨除成本,也没多少。”兴盛答完又偷瞥父亲。

如此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冯世渊和冯二爷在旁圆场,小贤婆婆时不时问几句,马兴盛本本分分地回答,老马坐在墙边一锅连着一锅抽烟。

这门亲事,成了好不成也好,看兴盛这样儿还有人家婆婆那样儿——很难说,老马索性不插手,让老天爷定。

很快到了十一点半,冯二爷打了个电话,没多久主人公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一见院里好多人,微微羞怯,从旁绕过,最后拉个凳子坐婆婆身盼。

人问话时小贤抬头笑答,不回话时两眼盯着脚尖听长辈说。

小贤坐下以后,兴盛时不时静静凝视。

只见女人小小个头小小身板,黄白皮肤、鹅蛋小脸,浓黑眉毛、卧蚕小眼,低矮小鼻、窄窄薄唇,掺几丝白的浓发扎在脑后,小眼睛侧望桌上的茶碗。

好个娇小玲珑人,身姿清丽,眼波微恹。

可怪了一个马兴盛,自打王小贤进门后,他两眼一直巴巴地望着对方,恨不得眼珠子摘下来贴在对方身上。

小贤今穿着藕色短袖蓝色牛仔裤,轻盈的体态宛如姑娘十八,如此娇小可人,引得兴盛天然地怜悯。

糙汉子怕对方发现自己,两眼躲躲闪闪,挠挠脖子搓搓脸、整整衣服扯扯裤腿。

娃娃脸巴掌大,小鼻尖如黄豆,小嘴巴似红线,马家屯哪有这么好看的女人,两眼像星星一样闪亮,头发像瀑布一样垂落,小手像榆树枝一样娇嫩,脚腕纤细如同白莲藕,一字锁骨衬得脖子跟天鹅似的……兴盛看一眼红一脸,看一眼心脏猛烈扑腾一下,整个人有点胀有点热有点无地自容。

好个一见钟情,砸在了西北汉子身上。

男人害臊起来,比姑娘还吓人。

四方桌放院中央,两帮人对坐,二大爷在中间,二大爷左右分别是冯村长和小贤婆婆,最东边是老马,老马边上是兴盛,最西边是小贤,她一直低着头,没看兴盛一眼。

马兴盛两眼直勾勾不打弯,小心思赤裸裸写在脸盘上,看得小贤婆婆有些不高兴了。

老太太从眼神里揣测对方不太正经,何况兴盛的木讷像廉价香水一样往外散发,老人家早嗅到了,于是草草地提出结束谈话。

冯世渊跟二大爷领着老马父子离开后,一伙人转头朝冯村长家走。

走在路上,老马料定又要黄了,一边走一边望着路象征性地问了老二一句:“那人咋样?”

“那人行!

行!”兴盛一步三回头,两眉紧皱,还没看够。

“嗯?”老马驻足,皱着脸问:“你说啥?”

“我瞅那人可以!”兴盛说完赶紧低下头,像犯错的孩子一样。

“你看啥人家咧?”老马大声快问,问得走在前头的二老停脚回头。

“嗯。”

老马见前头两人折回来了,冲冯世渊和二大爷摆手说道:“你俩先回,我跟我子说两句!”

待二人走后,老马将兴盛拉在街边,然后指着小贤家破门郑重其事地问:“你稀罕那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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