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页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23、第 23 章(2/4)

心里既甜蜜心上人的维护尊重,觉得果真师公子不但风仪才貌远超常人,更是品性端方,不是那等凡夫俗子可比。

但又心酸难受,既如此,师公子又何故要将她推给二公子?

师飞羽接着道:“二弟虽则出身胜于常人,但才干稀疏,德行有碍,前几年轻薄丫鬟致其跳井丧命,去年参宴勾引俞亲王妾室被打断腿的事还历历在目。”

“念书毫无建树,当官为祸一方,又奢靡败家,毫无理财当家的能耐。

如今更是被俞亲王逐出正经的宴席场合,算是不入流之物。”

“此等品性,加上此时是您自身有亏,二弟能迎娶家世清白的魏姑娘,决计不算辱没。”

“你,你——”师夫人气得喘不过气来。

师飞羽却道:“母亲自然也有别的选择,只是我师家厚道,是绝不会蒙骗那不知底细的清白人家的,到时候你给二弟相看的姑娘人家,我必会都派人送去二弟从小到大所作所为,让他们看清之后再行斟酌,若不瞒不骗还愿意嫁入师家,那我也是同意的。”

师夫人眼前阵阵发黑,若真那样,还有哪家像样的敢嫁进来?

便是不心疼女儿只想攀高枝的,师飞羽的做法已经很能说明他的态度了。

一个被权倾朝野的家族砥柱厌恶得不加掩饰的不同母废物,既无法通过他的联姻与师家交好借势,那要他何用?

此时师夫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因着证物确凿,师飞羽如今强势,她生怕那些如今师飞羽俯首帖耳的族宗一起施压,硬逼她儿子娶了一介商户女。

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阻碍此时,便慌不择言:“那魏映舒也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她与多位男子举止亲密,纠缠不清,怕是早已破了清白身子。

你不能让这种女人入我师家家门。”

魏映舒目眦欲裂,再也无法默不吭声,即便会得罪侯爵夫人。

她连忙道:“我没有,从未与别的男子有过男女之情,我敢拿命保证自己仍旧冰清玉洁,夫人嫌我辱没二少爷,小女子不敢辩驳,但女子清誉重愈性命,夫人不能这般辱我。”

“更何况我也没有嫁与二公子的念头,便是师家同意,我也是绝技不从的。”

师夫人顿时怒火滔天,他师飞羽把自己儿子贬得一文不值就罢了,如今是形势所迫,不得不低头。

可你一个下贱商户女算哪根葱?

居然也敢嫌弃她儿子。

便尖声冷笑道:“冰清玉洁?

这四九城谁人不知你魏氏女的大名?”

“不是花魁胜似花魁,勾引一众男人日思夜想。

人花魁娘子好歹挂牌子出来卖的,你倒是好,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你那天香楼只侍权贵,又成日里被无数老爷们儿招入府中。”

“简直比那最贱的鸡都不如,跟我这儿装呢?”

魏映舒眼泪直掉,仿佛掉进黄河都洗不清,她看向师飞羽,拼命摇头,只想心上人不要误会她。

师飞羽视线却没落在她身上。

只挑了挑眉,索然无味,虽然不知道这魏姑娘与继母如何结成同盟的。

不过数年释放的善意,布置的后手,区区几句话就自己毁了干净,倒也好笑。

如今两人怕是互相恨对方欲其死,便别说什么结盟了。

师飞羽面无表情道:“母亲慎言,您现在与那市井的嚼舌泼妇有何差别?”

师夫人声音戛然而止,差点生生被自己一口气给活活噎死。

连忙回头看师侯爷,果然他也眉头紧皱,面露不悦了。

师夫人一慌,她自然了解相公,最是凉薄寡恩的。

从前与前头的元配也不是感情不睦,无非是凡事都想着自己,丁点事情都不耐烦而已。

她小意温柔处处打理妥帖,便万事不管,连嫡长子也懒怠理会。

师夫人从不敢在丈夫面前露粗鄙之态,处处精致合心意,便是知道一旦招这人嫌弃,是何下场。

如今被师飞羽挑得姿态尽失,岂能不吐血?

然而这贱种还没完,只听他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既然母亲误会魏姑娘颇深,又一片慈母心肠,确实该是不会凑合她和二弟的。”

“那今日之局又是替谁准备的?”

他心知肚明,却偏道:“难道是为父亲?”

“咳!”师侯爷呛了口气,看向魏映舒,此女倒是确实娇艳。

魏映舒头皮一麻,师夫人警铃大作:“不是,你爹要纳妾哪里少了清白女子,我堂堂当家正妻岂用得着——”

话没说完,她心里一咯噔,抬头看向师飞羽。

见他看自己的眼神已经是看死人了。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这根本就是一场审问。

果然师飞羽再不看她,只对师侯爷道:“父亲,母亲所为,既不是为二弟,也不是为您,那便是冲着我来了。”

“数年前,看在父亲面子,家族名声的份上,我未深究。

当初您一再保证,会严加管束,绝不再犯,如今柴氏用那阴私之法,下药暗害,想辱我声誉。”

“父亲,当初的她该受的罚还未行使,今次数罪并罚,您无话可说吧?”

师侯爷哪里不知道长子明着惩罚继母,实际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从前次次不作为,现在便什么也不用做了。

已经放过一次,便是以伦理常纲压迫,也没法强迫长子屈就。

师侯爷叹了口气,目光复杂的看着长子:“你真要借此小事发作?”

师飞羽道:“柴氏今日敢以以鹿血酒谋害我,明日那酒中的鹿血便能换为它物。”

“父亲,如今江山不稳,战事连连,我的性命关乎天下,柴氏今日之罪,当诛!”

确实,战无不胜的师将军敢说这句话,要是事情闹到皇上那里,再有长子态度,妻子怕也是一死的下场。

师侯爷不甘自己妻子的性命却被长子左右,这相当于间接左右了他。

但却只能咽下苦果:“你待如何?”

那边师夫人听到‘当诛’两个字的时候,已经眼皮一翻晕倒了。

师飞羽的近卫取来一桶水,直接将她泼醒。

师飞羽这才道:“父亲,写休书吧。

有此等祸家妇人在师府,于我父子前程皆有碍。”

“至于二弟,为免她借由二弟牵掣师家,二弟今晚即刻入军营,你的性子劣习也该好好打磨了。”

师二奢靡浪荡惯了,哪儿能吃这个苦?

闻言就想跑,被小鸡子一样摁住了。

师夫人哭嚎:“别害我儿子,老爷,他分明是想害咱们儿子。”

她不懂,为什么小小一个计谋,原本自信到便是被发现,仍然不算大事的一件区区后宅阴私。

便是她以往所做之事,哪一样不比如此?

却一顿晚饭下来,自己就被休弃下堂,儿子被送入军营磋磨。

师夫人被架下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疯癫的:“哈哈,完了,完了!”

“全完了。”

围观全程的魏映舒此时也是静若寒蝉。

她从未想过尊贵如侯爵夫人,居然这么轻易就下堂了。

而她先前居然天真的认为师夫人可以左右世子的想法,以为他们虽不是亲生母子,但好歹一家人各自有礼,以为师夫人以继母身份,对世子的亲事是有话语权的。

如今看来,自己几年的讨好简直是个笑话。

师公子根本对她厌恶至极,而那蠢毒妇人,也根本不是对自己才艺另眼相待,起了惜才之心才想成全自己心意。

分明就是内里极尽贬低,将她视作那贱籍女子,之所以帮忙无非是想通过她牵制世子而已。

而以世子的聪明才智,是不是早已——

魏映舒心里透凉,忍不住看了师飞羽一眼。

逼得生父休妻,这事在他这里仿佛微不足道,他坐下来,吃那重新热过的菜,再未看她一眼。

魏映舒心中惊慌失落,却又越发被他话语间决定一个,在她看来遥不可及的人的命运那份强大所痴迷。

一家子这样,魏映舒自然不方便待在这里。

师飞羽也算知礼,命人将她送回了家。

之后两天又将府中清洗了一番,将师夫人的陪嫁与重用之人全部撵了出去,提拔这些年被她打压的师府老人。

那位师管家也一并赶了出去,不过在这之前先对几个豪奴抄了家,倒是又得了一笔横财。

柴家想上门理论,只是他们如今官司缠身,见师夫人被休弃原本因师府与他们结交的家族便一夜变脸,对方又是手握重权的师飞羽。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