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咎由自取不必怜(1/2)
接到林恒简讯那会儿,我正在同学会上使劲儿的吸着一听可乐。
边腾出一只耳朵听那群多年不见得同学互相寒暄。
可能是喝了太多酒水饮料的缘故,他们从上大学那会儿谈到工作毕业以及结婚生子,唾沫横飞尚且意犹未尽。
待业在家的单身的我压根插不上一个字。
只得在边儿上静静的吸着可乐,心想着何时才能结束这无聊之极的聚会。
“哎,莫林,你怎么不说话?”一抹女声突然在我耳边想起。
我看了对方的脸,扫遍了脑海里所有能记住的名字还是没记起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上帝作证。
我不是故意的。
“呵呵。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你们说的我插不上话。”我刚说完,那姑娘毫不留情的就说了句,“你不会还是一个人吧?”口气里满是惊讶。
闻言,我只能陪以干笑。
估计她也看出来我的尴尬,又说,“这些年就你没变。
没关系啦,好的东西值得等待。”
这话简直说得我无话可接。
的确啊,三十岁了还没谈过一场恋爱,不是有隐疾就是受过伤害。
我正寻思着怎么接话时,一直握在手中的手机显示有条新信息。
“莫林,我在你家门外。
回家开门。”
虽然没有备注,但那一串号码早已烂熟于心。
林恒。
拎了包,起身向众人道别。
在出租车上,我一直在提醒自己,莫林,你切不可重蹈覆辙。
却忘记了问问自己为什么在接到短信的时候连一秒的迟疑也无。
我暗笑自己,莫林,十二年了,你还是老样子,没长进,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计划赶不上变化,况且林恒的行事从不在我的意料之类。
我到家的时候,他倚着门板已经睡着了。
还是之前那样清爽的平头,神情满是疲倦,衬衣的领子有点皱。
我瞥了眼他脚下的烟头,九根。
我并没有吵醒他,坐在他旁边看了他许久,叹气。
我知道我那刚下定的决心在看到他的那瞬间就已经崩溃了。
一向以冷静自诩的我,在爱情这件事上却是没有一点办法。
孟之柔说过,我活该。
陆芸也不止一次教训我,莫林,你就是作死!
现在我也这么认为。
我抽了他的一根烟点燃,打火机的声音把他吵醒。
那双大而明亮的眼就定定的看着我吧嗒吧嗒的抽完,没有移开过。
我想他是在等待我开口,或发问或安慰。
但是我心知肚明,除了宋念青分手之外,他不会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
而安慰,我从来就给不了。
我不说话,但我什么都知道。
我起身开门,然后找出布满灰尘的杯子和压在储物柜里的茶叶给他泡茶。
我所有的动作都落在他的眼里。
我将杯子递给他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叫我,却又说不出下半句。
我迎上他的眼,“林恒,什么都别说了。
睡衣在柜子里,但是须后水和洁面膏我已经丢掉,明天去买。”没有等他说话我就转身去书房,给之柔发邮件。
一边抽烟一边写着邮件,语无伦次,我想没有文字可以表达我此刻的百感交集和无可奈何。
写了大段的话却没有明确的表意,最后一一删除掉,只写了一句。
“之柔,林恒回来了。”我想之柔能够明白我没有说的话,我想起她高中时候曾说过,莫林,你这辈子就栽在这小子手上了,我已经预感到你的万劫不复。
好不精辟的话。
林恒向来聪明,知道这样的情况下彼此是无法交流的便乖张的闭了嘴,自己在厨房找了蜂蜜冲水喝。
我曾经以为,他再也不会出现在我家的客厅。
然而世事难料,明天的事谁说得准。
第二天一大早,孟之柔和陆芸就风风火火的跑来敲我家的门,林恒见我拎着牙刷正刷牙就自觉的跑去开门,我听到他叫跟她们俩打招呼,“早”,下一秒,陆芸那张妖精般的脸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孟之柔跟在她后面。
陆芸脾气向来火爆,对着林恒就是一顿臭骂,“我跟你很熟吗?
你谁啊!”她是在替我打抱不平,七月的时候,林恒不辞而别,我难过的样子陆芸一定深深的记得。
林恒被陆芸一句话吼回去,悻悻然闭了嘴,一个人到客厅去。
我对陆芸笑,她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说,“没出息的家伙!”说完,然后去我房间休息。
“她昨晚上没睡好,内分泌失调。”孟之柔笑吟吟地看着我,一脸的无奈。
我边刷牙边对着她傻笑,感谢她没有给林恒脸色看,让我那颗悬在半空的心得以落下。
陆芸急性子我是知道的,她不一样。
“我要怎么说你才好?
你怎么这么不长进呢?”之柔凑近,轻声说,“我看还是出去说吧,保不齐在这儿,一会儿陆芸会抽他。”
我心想也是,把自己迅速收拾好就拉着之柔和陆芸出门去,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之柔担心得憋不住了,甩开了我牵她的手,说,“说吧。”
“没想到你这么早来,老实说,陈晋庭给你做了多少早饭,力气那么大,都快把我家门板给卸了。”我打趣暖场,看着陆芸,“还有你,一早上火气这么大。”
之柔还好,没说什么,但陆芸那丫头可不吃这一套,对我十分严肃的说,“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挽了她的胳膊摇了摇做撒娇状,之柔在一边笑我,陆芸不留情地推开了我,“莫林,你就给我装孙子吧你,你最好给我装得义无反顾。
昨晚的日子难熬吧,就一句话,你说得格外艰难,你给我滚回去数数,就几个字你***写了一个半小时。”
我瞪着之柔,她赶紧招了,“邮件我转发给陆芸的。”
就知道是这样,不然也不会和陆芸一起来我家。
“你俩就别批斗我了,大清早的。
我知道你们心疼我,可都这么些年了,你们也是知道的。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说得委屈。
陆芸听了我的话,气急。
她说,“你就是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三十岁了啊,亲,是天下男人都死光只剩林恒他一个了还是怎么着?
三十岁了你***还没谈过一场正式的恋爱,瞧你那副没出息的窝囊样,我真想装作不认识你。”陆芸说话的语速特别快,就像横扫着的机关枪,瞬间把我所有的牵强一扫而光。
“之柔,你快说说他,”我请求地看着之柔,楚楚可怜的样子说,“我觉得你应该能懂我的,我们打小就在一起。”
之柔摇摇头,长长地叹气,“我也是拿你没办法,我劝不住你,只好找了陆芸来。”
陆芸气呼呼地看着我,脸上写着,“孺子不可教也!”
“之柔,你嫌弃我啦?
其实我也挺嫌弃我自己的。
一再的自讨苦吃还不知悔改,你说的对,我活该。
可我又什么办法,我爱他十二年,不是十二天,可以说不爱就不爱。
呵,其实我有时候觉得吧,自己真的挺犯贱的。”
之柔和陆芸见我如此自嘲,转过身来拥住我的肩,陆芸语气软了下来,轻声说,“莫林,我只是看不惯你这么折磨自己。
上次他不吭一声的走掉你还没学会教训,你想想那晚上你把自己弄得那狼狈样。
莫林,我认识你10年,你把你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全数奉献给了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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