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哦。”

“三种，ABS、PVC和PU皮。”

随后，孙硕邀请李川去他办公室喝喝茶、聊聊天。

孙硕连忙握住，摇了摇，道：“您太客气了，999的五粮液，我在外面都买不到，这是您给我们带来的福利，我得感谢您才对。”

‘不对，这明显是冲我来的啊……我暴露了？

’

“哦。”

“这个……我就是简单的考察一下，一会儿就走了，不用麻烦的。”

“森先生。”

李川点头称谢。

李川向后走了十几米，来到了一处厂房。

‘他怎么过来了？

’

“嗯，一个人就够了。”

李川也乐得清闲，一路边走边看。

然而，当他看清来人后，心中顿起波澜。

大概过了五分钟，李川正跟一个四十多岁、做裁缝的大姐聊天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李川说着，向孙硕伸出了手。

去年十二月份的时候，他开始思索新的出路。

李川本想再偷摸逛一逛的，但眼下已经被发现了，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同意。

所谓的“什么牌子都有”，其实就是做代工的。

“考察？”中年男性工人面露疑惑。

这就是他认识森先生的原因。

“……”

“马晓莲……”

孙硕是聪明人，他可不相信李川来到这里的理由是自己的母亲在这里工作，这完全不合理，他觉得李川肯定有别的目的。

这个……说不好，但如果是在厂内的话，最大的可能是面前的这座办公楼。

中年男性员工点了点头，道：“我们厂，就是生产拉杆箱的。”

李川笑了笑，道：“我妈在你们厂里工作，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咱们厂，没做过自己的品牌吗？”

“谢谢。”

“这条是ABS，那条是PVC。”

“哦？

真的假的？”孙硕又是一惊。

中年男性员工恍然，道：“那个不是假的，书包、环保袋那些东西，我们也做，但是做的少，一年也做不了几次……我们厂，主要还是做拉杆箱。”

“五粮液，上个月，在淘宝，999。”

这句话，中年男性工人忍了好久了，眼见对方要走，心一横，就问了出来。

……

“你说那个啊。”

“你认识我？”李川颇为诧异。

他本以为是政府方面的人、偷偷跑过来检查了，当下不敢怠慢，连忙赶了过来。

李川面露疑惑，但随即就明白了过来。

李川回头笑道。

“你好，大哥。”

孙硕是认识森先生的。

“嗯。”

李川坐在了沙发上，旁边的孙硕，正忙活着给他泡茶。

当然，大品牌跟小品牌也是有区别的。

他没有注意到，中年男性工人在背后盯着他看了很久，随后然后转身，离开了厂房，不知道去了哪里。

李川走到了一条还在工作的生产线前，抱着膀子，驻足观看。

“哦。”

该现象极为普遍，十个品牌，有九个半是这么玩的，其中也包括一些让人耳熟能详的大品牌。

他确实卖过五粮液，时间是在1月12号的“淘宝年货节”，单价999，他当时一口气卖了五千万，所以印象非常深刻……对方能这么准确的说出来，那显然是没有说谎的。

李川掌握了部分信息后，准备再到前面看看，

然而，他刚刚转身，就被中年男性工人叫住了。

中年男性工人虽然说的很简略，但是他听明白了。

冠丰箱包制品厂，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你一个人？”

具体是什么目的，他在脑子里想过，觉得李川很可能是通过自己母亲的关系，得知了本厂的产品质量很不错，所以想过来、寻求“直播带货”方面的合作。

他绕过了办公楼，向后方走去，路上遇到了几名工人，看到他这个陌生人，具皆都有些好奇，但都没有人跑过来跟他说话，更没有人问他“你是谁”、“在这转悠什么”之类的问题。

中年男性工人看到一个陌生人站在自己身后，不由得扭头看了过来。

“我的意思是说……你来，我们领导知道吗？

他怎么没跟你一起？”

李川应了一声，抬头向厂房内看了看，发现整个厂房内，只有三种不同的生产线，当下不禁有些疑惑，问道：“这个厂房，只生产拉杆箱吗？”

此前，他正在办公室里整理账目，有个工人突然跑过来跟他说，厂里来了一位神秘的考察人员，让他赶紧过去看看。

现在市面上的很多品牌，都在玩“贴牌生产”的套路，具体的做法就是：自己注册一个商标，然后找工厂生产，等生产出来了，再贴上自己的商标往外卖……整个过程，品牌方只贡献了一个商标。

“哦，好，谢谢啊。”

“哦。”

“您是……森先生吗？”

他的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性工人。

李川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可能要出事，于是连忙转移话题道：“那个……大哥，谢谢你啊，我再过去看看，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真的。”

“哦？

买的什么？”

当时，他把目光瞄准了直播带货，他觉得直播带货是一条很好的出路，可以在短期内获得大量订单，还可以借此建立自己的品牌，十分完美。

“嗯，我想做个项目，所以提前过来考察一下。”

李川说完，看向孙硕，他本以为对方听到自己这句话，会感到很失望。

然而，他想错了。

孙硕非但没有失望，反而隐隐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李川见状，不禁疑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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