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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背信弃义的医学男21(2/3)

什么叫都是她的错?

本来就错啊,一个月给了那么多生活费,在村里不够吗?

居然还去借钱。

整得他们很不孝。

人多了,七嘴八舌的,刀没落到自己身上,都不知道多疼,说闲话很容易,有些人已经在指责季淮了。

“和老人计较什么?”

“你爸死得早,就剩你妈,养儿不是防老吗?”

“对啊季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都读了那么多书,都读到茅坑去了?”

...

季淮看向最后说的人,笑着问,“涛哥,你一年给你妈多少钱?”

微胖的男人顿时被问住,他四十了,顶着个大大的啤酒肚,还没结婚,工作不稳定,别说给家里钱了,在家啃老,他的父母都在种田养他。

见他不回,季淮露出为难无奈,“我也不是发脾气,只是在和我妈讲清楚,前年就还了一万二,去年就还了近三万,今年又欠钱,都是赌钱欠下的,我一年给她五六万,不少了。”

“她欠的钱,我之后是肯定不会帮着还,所以借给我妈钱时,你们都要多想想。”

一听,村里的老人都倒吸一口气。

五六万呢。

在村里,如果有孩子一个月给老人一千块都算奢侈,大部分只能靠着政府给的一两百和自己种地养活自己,等到了干不动的时候,也就不需要花钱了。

县城里退休的老教师才有这么多钱一个月。

季涛一噎,他一年都挣不到几万,凭什么取笑季淮?

神色讪讪,没再回话。

季淮看向年长的长辈,“海叔,你上次也跟我说,叫我让着点我妈,我也是没有办法,你也知道,我一路走上来,也全都是靠自己,我们夫妻自己买房买车,回来盖房,为了盖房这个事,我妈死要面子,偏要盖两层,又是一场大闹,得亏我老婆不跟我计较这些。

我们这些年,孩子都不敢要。

上一次春节吵了,季母就去卖可怜,还说不生孩子是沈柔有问题,村里好些人都觉得季淮娶了一个不会生孩子的老婆。

他这么一说,众人了然,原来是不敢要,给家里花了这么多钱,这个女人也没抱怨,真的算是很好了。

哎。

人家自幼丧父,一个人打拼出来真的不容易,还摊上这样一个母亲,季母什么德行,他们不清楚吗?

被他叫做海叔的是一位八十岁的老人,听他这么一说,脸上也臊得慌,“你们家的事,我也不知道隐情,你妈这事吧,的确做得不对。”

话落,他看着众人,“以后啊,谁借钱的时候,掂量掂量。”

季母面色难看,但是季淮压根就不想维持这表面的母子情了,叹了口气,干脆挑明“我们做子女的,的确也是无奈,我妈就这样,我也没办法,我和她都处不来,每年给的钱也多不了了,欠债真的还不上。”

“我爸死后,我就是半野生长大的,我妈以前也没管过我,现在对我婚姻倒是插足很多,再让她这样搅和,我离婚也就不远了。

再这样欠,我也只能不管她。”

...

不是卖惨吗?

谁不会啊?

季淮这么一说,大家伙开始回忆了,季父死后,季母那个私生活乱啊,季淮真的很有志气了。

一路读到博士,这才翻身改命,这种毅力不是谁都有的。

季母可不就那样吗?

季淮能说出这些话,人家心里拎得清,可不是愚孝,要是借钱,人家就真的不管了。

他们上哪讨债去?

季母素来要面子,在外人面前都是她儿子对他最好,媳妇都可以换,她不想要这个媳妇,儿子就会换,要钱就给钱。

没想到季淮直接不要面子,把话说得明明白白,她辛辛苦苦维护的面子,丢个干净,她以为面子里子都没了,实际上,他的身份,他现在有的能力,让人根本不会看不起他。

大家伙只会觉得,有这样的母亲,谁能忍受?

换做他们,早就受不了了,养不养都是另一回事。

等到一切说开,季母没了面子,就开始撒泼了,大吼大叫着,“那我也生了你,养大了你,没有我,哪来的你?”

“现在娶了老婆就忘了亲妈,我打麻将也是消磨时间,你爸早死了,你又不回来,让我在家干嘛?

等死吗?”

论说话之道,季母是远远比不上季淮,她也没那个脑子。

刚刚才装作一副卑微,现在振振有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季淮也没再回话,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季家是一个大家族,如果闹得太大,会有无数长辈出来劝和,对他说教。

季母毕竟是他妈,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眼下,他就是过年不回来,那都情有可原,就是换了其他人,要不要这个母亲还是一回事。

没人敢去插手,季母去卖惨就是找骂。

任由季母撒泼,季淮去上了香,连家都没回,直接和沈柔就回了城里。

季母气啊,反正不需要隐瞒了,逢人就开始吐槽,最多的还是说沈柔,然后对季淮又是一阵骂。

如果是以前,人家还会帮衬着骂,现在她一说,人家都是直接怼,“行了吧,幸亏你生了这个儿子,不然你的命还不知道多苦。”

“你儿媳妇好得很,你还是少找事,安安分分得了,你儿子也不容易,少折腾吧。”

偶尔说的时候,有些年轻人嘴瓢,还会来一句,“你要是我妈,我都不认你,还好意思嚷嚷。”

以前季母受人追捧,现在可没人理她,她又不会说话,高高在上,如今说两句话被人怼三句,气势都没了。

她又想去借钱,人家直接说没有。

连问了几个人都说没有,其中有一个还道,“没钱打什么麻将?

谁给帮你还?

没钱就在家里睡觉!”

这让她可难受了,一个电话就给季淮打,问他要钱。

电话那头冷漠的声音传来,“今年你欠近五万,人家找上我了,我说了不会帮你还,就不会帮你还,从这个月开始,我只会给你一千五,剩下的钱,我会给他们打去。”

“之后,我一个月只会给你两千,一分都不会多。”

无尽的忍让只会换来无尽的索取,季母还未多说,那一头已经挂掉了电话。

一个月两千,肯定不够她花,但是去和别人说,人家只会觉得她有毛病,不知足,加上清明闹的那一出,村里人觉得给她五百都多了。

甚至有人对季母直言:“季淮摊上你这个母亲,就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季母一口气都险些没提上来,追着人家破口大骂,农村人骂架,一个比一个狠,那人也对着季母喷,“你这么多年没嫁,老相好没断啊,可别说为了人家孩子好,你媳妇都被骂了祖宗十八代了吧?

你儿子都和你处不来,你有什么好?”

“你好个屁你好,你卫秋香在方圆十里的名声都是臭的,别丢人现眼了,你也就好命生了个好儿子!”

“我看啊,你儿子就不应该养你,你配吗?”

人活在世,还是的有点脸,季母是彻底没招了,她倒是想去找季淮闹,没人站她这边,若是把儿子惹火了,一分钱都没有。

赡养费都得等六十岁以后才有,她还差好几年,也不会有人同情她。

村里的长辈不帮,闹到村委会,多半也没人帮,到最后除了惹到季淮,什么都没得到,她不敢这么做。

自从清明的时候她骂了沈柔,季淮一个好脸色都没给过她,以前沈柔还会时不时打电话回来,手机上给她发几百块零花钱,现在也什么都没了。

她只能在村里领着那点钱,省着点花,知道她没钱,人家打麻将都不叫她。

等到沈柔再一次得知季母的消息,是在月末,她最近几天都不太舒服,来医院找季淮,他带她去检查。

期间,季淮接了一个电话,就是季母打来的,但是他没说两句,直接挂掉。

沈柔也没问。

她去做了b超,她怀孕了,吓了她一大跳,上个月还有生理期,因为这小半年都不怎么准,量也很少,她也买验孕棒测,没测出来,就没在意,还准备去吃吃中药。

结果怀孕一个半月了。

算算时间,是去旅游的时候怀上的,想想真是一阵后怕。

季淮带她又去做了更详细的检查,指标都还好,医生让她多休息,她连忙问,“那需要保胎吗?”

“不用。”对方笑了,“情况不严重,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注意观察一点,刚刚我也和季医生说过了,没什么问题的。”

那个医生最后还道,“季医生,恭喜啊。”

“谢谢。”季淮很心情不错,扶着她回去,又送她回家。

得知怀孕,沈柔行为举止也小心翼翼起来,摸着肚子,总觉得无比神奇,这里居然有了个小生命。

她靠在床上的时候,季淮给她拿了枕头靠着,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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