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敌人和朋友(1/2)
吕薄冰到了闳云山,冷水寒没有找到,血手印也没有找到,却做了一回新郎官。
天下有这样的事吗?
也许以前没有,也许以后也没有,但是,如今却发生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坏事,这是一个陷阱,这是一个为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这个陷阱,要人命,勾人魂。
此刻,吕薄冰一动不动,面无血色地躺在地上。
也许他还活着,但与死了已经没有分别。
不能动的人,就算是三岁孩童,也能要他的命,这与死了有什么分别?
分别有一点点,就是他还没死。
一个人只要还没有死,就会有希望,有希望就会有未来,而死人是没有希望,也是没有未来的,除非投胎;至于能不能投胎,就跟有没有神佛一样,如果见到神佛的话,问他们好了,他们会告诉你。
吕薄冰已经这样了,可是,还有人不肯放过他。
这些人,与他有何深仇大恨?
为何要赶尽杀绝?
那么,仇恨需要理由吗?
需要吗?
也许需要,至少,杀人需要理由的,随随便便的杀人,不是疯子,就是神经病,或者就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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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厅里吵吵闹闹,吕薄冰想死,都死不安稳。
宾客中有人道:“新娘子,他不值得原谅,他根本配不上你,你不要心软!”
有人接口道:“就让这个混蛋去死吧,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亏我们还来参加他的婚宴,我呸,我都嫌丢人!”
一个人在临死的时候,如果听见这么恶毒的话语,想必死也死的不甘心。
如果能诈尸,他/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爬起来,把这些恶毒的人带走。
这声音,就像最后的稻草,摧毁了吕薄冰所有的信念,打垮了他求生的欲望,他无法承受,僵硬的身躯猛烈地抽蓄了几下。
这是临死前最后的挣扎吗?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
然而,吕薄冰除了抽蓄,已经毫无意识,他的身体突然侧倒,整个人侧翻过来,再也没有动静。
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个笑如春风,英俊潇洒的男人,此刻就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眼如死鱼,死了。
死了?
对,死了,心死了。
一个人,在临死前听到这些恶毒的话语,除了心死,还能怎么办呢?
难道真的诈尸?
那么,有人见过诈尸吗?
宾客们忽然安静下来,静,寂静,可怕的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也不知道是多久,伴郎与伴娘相视一笑,新娘子也是面有笑容,他们看起来好开心。
吕薄冰死了,他们很开心。
吕薄冰是他们的仇人,仇人死了,他们有理由开心。
抚琴人看起来极为兴奋,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容,只见他复又坐上石椅,双手抚琴,悠悠唱来:
琴声在,绕耳徊。
余音未远今梦还。
缘自来,莫等待。
一声热爱,一世情怀。
爱,爱,爱。
amp;nbsp;豪情在,足迹踩。
踏破青山情满怀。
梦想衰,人已乖。
年华正好,不想未来。
来,来,来。
这是一曲《热爱》,据说是一个多情的男子所写,这个男子,为了挚爱的女子,他宁愿放弃一切功名利禄,也放弃追求梦想,只想与心爱的人浪迹天涯,厮守终老。
世上有这样多情的男子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
传说中也许有,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女人愿意;至少,在若干年后的现在,没有女人肯这么干。
放弃功名利禄,放弃追求和理想,浪迹天涯,看起来很不错,很高尚。
那么,吃什么?
穿什么?
花什么?
初见时的笑容,相悦时的美好,都逃不过锅碗瓢盆的牢。
让一个女人,跟随一个男人,
过着苦哈哈的日子,用现在的眼光来看,这很不切实际。
在一部分女人眼里,爱情算个屁,梦想算个毛,只有汽车,房子,钞票才是实际的。
让爱情和梦想喝西北风去吧,宁可在宝马里哭,不在自行车上笑,她们一定会这么说。
好了,废话到此为止。
先说说在那个不知名的时代,在一座叫闳云山的山洞里发生的事。
在那个年代,爱情还是爱情,梦想还是梦想,理想也还是理想,各归本职,与宝马和自行车无关。
抚琴人唱出了一首曲,一首多情的曲子。
他为什么要唱这首曲子呢?
是想吕薄冰放弃梦想,还是希望他与心爱的人一起厮守?
个中情由,外人也无从知晓。
只知道,抚琴人唱完此曲后,满座宾客,还有在一旁端菜倒酒的侍女,甚至包括新娘子秋姐寒,忽然全都不见了;连墙上的大红“囍”字,桌上的酒菜,石门的门帘甚至吕薄冰身上的新郎服、新郎帽也都不见了。
不见了,居然不见了,这是梦?
不是,这是现实,绝对不是梦。
牛油铜锅的灯芯仍然在燃烧,厅堂里空荡荡的,只剩下石桌石凳,还有抚琴人及伴郎伴娘。
只不过,抚琴人变成了绿衣人,伴郎和伴娘也变成了绿衣人,三人光鲜的衣裳都不见了,全都变成了一身绿色的衣裳,绿衣绿帽绿和披风,上面绣着橄榄枝。
看他们的衣着,他们是和盟的人-和军。
和军竟然出现在这里!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伴娘看起来很兴奋,格格娇笑道:“校尉大人,您真是太厉害了,属下十分佩服。
传闻吕薄冰的武功深不可测,罕见敌手,如今,大人轻轻松松的就将他击败,可见大人的武功才是真的深不可测,吕薄冰只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伴郎也躬身行礼道:“校尉大人的神曲,真是出神入化,化幻象为现实,以假乱真,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不过,属下有些不明白,大人当日在密林中,为何不用此曲,一举将一鸣帮灭掉?”
两位属下发自内心的赞叹,让校尉大人看起来踌躇满志,他很快便回答了伴郎的疑问。
也许,这不仅仅是伴郎的疑问,也是伴娘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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