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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道人摇头道:“不,那只是依里维雄自己的揣测,但他曾派人将南宫昊天找瘦柳仙的事通知了红飞虎,红飞虎大概将南宫昊天身上的秘籍的事告诉了依里维雄,现在依里维雄亲自去追他的女儿去了……”
二观主问道:“他追他女儿作什么?”
银叉圣手抢先道:“哎呀,这还用问,是想利用她女儿的色相,缠住南宫昊天,然后再骗那小子的秘籍!”
玄婆婆却黯然一叹道:“平静了七八年的天山,恐怕要因为贵龙头这项消息,而掀起一阵不大不小的腥风血雨!”
“这也是无可奈何地事,谁不想自己的武功高人一等,称霸武林呢?
若是能够像当年的浪翻云前辈一般,破碎虚空而去,那是何等的荣耀,将被万世记载,众生敬仰!” 银叉圣手突然道。
话落,楼梯又是一阵咚咚响声,显然有人飞步登上楼来。
上官小婉也随着火阳真人等人循声向楼梯口望去。
只见楼梯口人影一闪,神情急切,飞步奔上来的正是玄婆婆的徒弟,上官小婉昨天深夜碰见的那个皮衣少年。
只见皮衣少年飞步奔上楼来,手中还提了一柄黑绒缠柄黑丝穗的黑鞘宝剑。
上官小婉一见那柄宝剑,非常眼熟!
回过头一想,心头猛的一震,娇|躯猛的一晃,两眼一眩,急忙伸争扶住天窗顶框,差一点一头栽在瓦面上。
因为,皮衣青年手里提的那柄黑柄黑穗剑,正是楚梦背在身上的防身宝剑。
就在她双目一眩,伸手一扶天窗顶框的时候,已听下面有人说道:“沙克多少侠回来了!”
接着是玄婆婆急切地问道:“多儿,怎么样了?”
上官小婉急忙定神下看,只见那个被称沙克多的皮衣少年向着席上持剑抱拳,躬身说道:“启禀师父、师叔,两位观主,那位黑衣女子不见了,剑仍站在洞角……”
如此一说,玄婆婆同火阳真人啊了一声,全部都迷惑地愣了!
银叉圣手惊异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二观主是他好朋友,急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昨天夜里不是突然来了罡风吗?
玄婆婆和我们三观主暂在一个山洞里避风,发现洞底有个黑衣女子……”
话未说完,银叉圣手突然目光一亮,精神一振,急声问道:“这个女子可是那个红衣少女他们的同伴?”
二观主说道:“现在还不敢肯定……”
“好了,有了捉住红衣少女等人的更好计谋了……”银叉圣手兴奋地欢声道。
上官小婉原就在心痛滴血之际,而且早就恨透了姓皮的老人,这时顿时大怒,揭起一片殿瓦,怒叱道:“无耻大胆狗贼,还不上来受死!”
怒叱声中,伸手掀起天窗盖顶,呼的一声,手中殿瓦看准了就就向上座的银叉圣手掷了下去。
火阳真人等人全部都大吃一惊,纷纷循声仰头上看。
见殿瓦呼哨飞到,齐声暴喝,纷纷疾退,哗的一声,杯盘瓦片横飞,佳肴羹汤四溅,不少人被溅了一身!
就在上官小婉娇叱喝骂之际,全观各处的警戒也闻声发现,发出呐喊叱喝。
全观各处房舍内的道人,也纷纷闻声奔出来东张西望地察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观中顿时大乱。
就在这时,两檐一阵人影闪动,风声飒然中,火阳真人十多人已纷纷纵上殿瓦房面。
上官小婉为了观察全观动静,早巳纵站在中央殿脊上,以防对方居高之势。
这时一见银叉圣手也随在玄婆婆身后纵上殿来,戟指一指,怒斥道:“你这人面兽心,白披了一张人皮的老狗,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姑娘今天绝不会让你再活着害人!”
银叉圣手霜眉微蹙,嘴晒冷笑,一句话不答,先望着火阳真人,傲慢地问道:“这丫头,可就是今天午后前来找人的那个丫头?”
上官小婉怒声道:“不错,我不但是前来找人的姑娘,还可以告诉你,我就是南宫昊天的未婚妻子,你能捉住,保你可以换一部盖世武者的秘籍。”
银叉圣手听了,先望着上官小婉冷冷一笑,缓步移上另一端的殿脊,接着仰面哈哈笑了。
上官小婉冷哼一声道:“能笑现在就尽快笑,一交手你就笑不出来了。”
银叉圣手敛笑沉声道:“老夫闯荡江湖数十年,向来不带兵刃……”
上官小婉说道:“姑娘今天杀你也用不着掣剑!”
银叉圣手傲然喝了个好,两手一探,在腰间拔了出来两个巴掌大的三股银叉头。
三股银叉,寒光闪闪,看来非常锋利,刚好托在银叉圣手的掌心中,每一个叉头的尾部,还系了一块小手帕大小的鲜红丝绸,看来十分醒目。
银叉圣手将手中的银叉头掂了又掂,举目望着上官小婉,傲然哂笑道:“老夫的绰号,人称银叉圣手,那是因为老夫数十年来还未虚发过……”
上官小婉娇哼一声,愤声道:“那是你遇到的都是饭桶。”
银叉圣手顿时大怒,双目突然冷芒闪射,咬牙切齿的目注上官小婉,浑身微微颤抖,嘴唇牵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想说出来。
火阳真人和玄婆婆,以及大二、观主和其他几名中年道人与皮衣青年沙克多,全部都分别站在远远四角翘起的飞檐上观看,没有一个人敢移身形,也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阻拦。
殿阁下面的四周,早巳围满了观中的数百道人,个个神情紧张,全部都鸦雀无声地仰首向上观看。
银叉圣手在西域,尤其在天山一带,是出了名的飞叉高手,传说他一生中,一双银叉,百发百中,从没有一次失手过,所以才得了一个银叉圣手的美名。
但是,从他被双叉会的龙头红飞虎网罗在手下当了堂主后,更是身价百倍,不可一世,而他也表现得更狂妄了,天山一带的武林同道,全部都礼让他三分。
像今夜的宴会,本来是欢迎火阳真人的师姐玄婆婆的,但他恰巧落日前赶到,反而后来居上,成了主宾了。
当然,大观主有几分礼让,而银叉圣手,是二观主的要好朋友也是原因之一。
虽然传说银叉圣手的银叉,百发百中,但在场的人还没有哪个亲眼见过,这也包括银叉圣手的好友二观主在内。
正因为这样,三个观主和玄婆婆,以及霹雳观所有的三观道人,全部都瞪大了两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银叉圣手和上官小婉。
大、二观主两人虽然曾听火阳真人和玄婆婆述说过上官小婉的身手,两人到底是耳闻未曾亲见。
但是,上官小婉能在观中这么多道人钓走动中,能够神不知道、鬼不觉地登上灯光通明的殿阁瓦面,她的武功之高,也可见一般了。
尤其,听说她在罡风中前去天弓帮大寨,如今,只身单剑来闯他们的霹雳观,仅就她这份胆识,已非常人所及了。
但是,银叉圣手也非等闲之辈,没有一套真本事硬功夫,也闯不出银叉圣手这个美名来。
现在,他们不加阻止有他们自己的打算,他们不和上官小婉发生敌对,是为了自身的安全。
他们以为,如果银叉圣手一叉打死了上官小婉,将来南宫昊天来理论时,自会推给双叉会。
倘若,上官小婉打伤了银叉圣手,将来自有双叉会找她算帐,而他们霹雳观的人因为本身利益,不曾参与打斗,对红飞虎,也可冠冕堂皇地有个交代。
但是,他们真正惧怕的,还是上官小婉的武功高强,全观无人是她的敌手,那时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时,殿阁下,瓦面上,虽然围立了数百人之多,除了轻微的松涛呜咽声,听不见任何声音。
浑身微抖,咬牙切齿的,看来似乎气极的银叉圣手,突然又恨声无奈地说道:“可是,老夫如果将双叉打在你的身上,你势必当场气绝身亡,那样一来,老夫便没有人质可以向南宫昊天换那本盖世武者秘籍了!”
上官小婉冷哼一声道:“你不必为那本秘籍担心,那本秘籍就在我的锦囊内,你杀了我,你同样的可以拿去!”
说着,还拍了拍腰侧的红绒锦囊。
如此一说,不少人发出轻啊!
但是,大观主、火阳真人以及玄婆婆却为银叉圣手的老命担了一份心。
因为,他们已清楚地看出来,上官小婉已动了杀机,而在上官小婉的话意里,也暗示了在场虽然有数百人之多,却对她丝毫奈何不得。
否则,练武之人,人人视秘籍如生命,她焉敢如此大胆地公然说出来。
一般人也都会联想到,秘籍根本没有在她身上,她这么说的目的,只是在讽刺银叉圣手,秘籍虽在我身上只怕你没本事取。
但是,听得老眼一亮,精神一振的银叉圣手,却认真地沉声问道:“你这话当真?”
“你这是废话多问,是真是假,到你打开锦囊一看就知道了!”
银叉圣手两眼一瞪,朗声喝了个好,吸腹提气,两臂扇动,作着运劲双臂,准备翻掌一击的架势。
这时,刚刚有一些议论声音的地面,突然静下来,静得落针可闻。
只见数百道目光,全部都向着殿阁瓦面来望着,有的已紧张得张大了嘴巴。
上官小婉依然傲然卓立,俏脸罩煞,这时却冷冷一笑,说道:“这是你一生中最后的一次了,你必须要慎重其事,如果你一击不中,中叉的可不是姑娘我了!”
银叉圣手气得全身微抖起来,两手一阵轻微摆动,突然猛地大喝一声,直奔上官小婉的面门和胸前。
地面上的群道一见,不少人发出一声惊呼!
但是,上官小婉身形略微侧转,出手如电,玉腕一绕,将两柄雪亮的银叉头接住。
地面上的群道先是一呆,接着不少人发出失意的轻啊,似乎为没有看到叉穿美人而失望。
但是,接叉在手的上官小婉,却一正身形,将两柄叉头捏在右手,并望着神情恼怒发愣的银叉圣手沉声道:“你是有名银叉圣手,接叉也是必练的功夫,现在本姑娘就以你自己的两柄叉头回敬……”
银叉圣手羞怒懊恼地用力点了点头,恨声应了个好!
但是任何人也看得出银又圣手在愤怒羞恼中,眼神眉宇间也透着惶急紧张!
上官小婉道:“不过,如果你能接住本姑娘手中的任何一只银叉,我锦囊中的秘籍仍是你的……”
玄婆婆听得面色一变,知道银叉圣手今夜是死定了,急呼道:“姑娘请……”
请字才刚出口,住手还未说出来,上官小婉已一声娇叱,玉臂一甩,两只银叉已在她玉手中飞出!
几乎在她甩臂捻指,飞叉离手的时候,拉架作势,双手准备接叉的银叉圣手已惨嚎一声,双手猛的向面门掩住,鲜血顿时激射出来,他的心窝上也多了一方红绸。
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因为,上官小婉的手法太快了,快得很少人能看到银叉和红绸的飞射影像,大家只看到银花一闪,幻成一道红线,随着上官小婉的甩手,银叉圣手已惨嚎掩面。
就是站在飞檐角的火阳真人和玄婆婆等人虽然立得近,也只看到一只银叉头射进银叉圣手的心窝,另一只射中了面门。
银叉圣手仅惨嚎了一声,两腿一软,身形一转,冬的一声栽下殿脊,沿着瓦面向殿阁下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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