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石重贵继位为帝(1/2)
石重贵又加封景延广同平章事,兼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
景延广自恃有拥立之功,利用石重贵对他的宠信,乘机把持了朝政。
主政之后,景延广就流露出他埋藏已久的反对辽国的想法,在后晋新皇帝继位的时候,依照惯例应该辽国上表汇报。
在用什么身份对待辽国的问题上,景延广和许多大臣发生了矛盾。
许多人认为应该像石敬瑭在世的时候那样称臣,景延广极力反对。
景延广认为称臣是石敬瑭万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那么做的。
现在国家实力已经雄厚,不应该再做这种屈辱的事。
按照父亲称儿子来算,新皇帝对辽国称孙就可以,但是不能称臣。
按照景延广的意思,就是说称孙那是石敬瑭定下的事,已成事实。
作为儿子的石重贵,自然已经无法改变。
再说那毕竟只算是家事,是皇家的私事。
但如果后晋朝廷对辽国称臣,那就是国事,实在大失民族气节,就不好向天下臣民交待。
学士李崧是新任左仆射,上奏说道:“屈身事辽是为了江山社稷,也没有什么可耻的!
陛下这样做,必然会让招来战祸。
将来陛下必然要亲自披甲带胄去同辽国打仗,那时后悔就没有用处了。”景延广却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
冯道又含含糊糊不肯明确表态,石重贵最终听从了景延广的意见。
于是后晋只给辽国写了一封信通报消息,表示自己地位低的奏表也没有,只是称孙,没有称臣。
这下激怒了辽国皇帝耶律德光,马上派专使来斥责他们道:“为什么不先来禀告,便骤然即位称帝?
为什么称孙不称臣?”
辽国派来的专使名叫乔荣,他是跟随赵延寿投降辽国的。
辽国封他为回国使,到后晋了解情况。
景延广面对乔荣的责问,毫不示弱,说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先帝是北朝所扶立,所以才向你们称臣上表章。
现在的皇帝是我们中原自己所立,之所以还向北朝降低身份,是因为不敢忘记先帝同北朝做过盟约的缘故。
作为邦自称为孙,已经足够了,没有再向北朝称臣的道理。
北朝的皇帝不要听信赵延寿的诱骗,轻慢欺侮中原。
中原的兵将马队,是你亲眼看到的。
祖翁如果发怒来侵犯,孙儿有十万横磨凌厉的剑,足以用来相待。
以后如果被孙儿打败,被天下人取笑,可不要后悔呀!”
景延广对这个投降辽国的乔荣非常愤恨,说服石重贵将他关进了大牢。
同时又把在后晋经商的契丹人也都杀死,没收他们的财产与货物。
但是有些大臣认为乔荣不能杀,这才放了他。
乔荣为了保住性命,等到他要出发回契丹的时候,对景延广说道:“我记性不好,恐怕到了辽国会忘了你说的话,请你在纸上写一下。”景延广没有想到这是乔荣的诡计,于是就写在纸上交给了他。
日后乔荣拿出这个来,景延广无法再为自己狡辩,最终送了命。
乔荣回去之后,对耶律德
光添油加醋地汇报了他到后晋的遭遇,并转述了景延广骄横看不起辽国的原话。
耶律德光听了自然是勃然大怒,加上政事令兼卢龙节度使赵延寿从旁挑拨,更似火上添油。
耶律德光一怒之下,便想兴兵问罪,入捣中原。
同时辽国将后晋的所有使者,都关押了起来,
景延广之所以敢说那些大话,也并非是吹牛。
后晋经过石敬瑭时多年的积累,国力大增,和辽国交战确实也有取胜的可能。
但是景延广对辽国只是说大话,却没有在战略上做准备。
他的主要的精力,用在巩固自己地位上。
景延广有些做法,对后晋朝廷的内部关系起了负面作用。
当时后晋发生大旱,百姓饿死许多的时候,他用金银珠宝来赏赐和石重贵一起出去游荡的随从。
无非是拉拢他们在皇帝面前说自己的好话,充当他的耳目,达到巩固权势的目的。
辽国磨刀霍霍,准备南侵。
但是石重贵,毫不在意。
他反而把心思用在了勾搭一位寡居的妇女之上,居然称心如愿。
这位妇人是谁呢?
却是石重贵的叔母冯氏。
冯氏是邺都副留守冯蒙的女儿,长得极美。
石敬瑭一向器重冯濛,于是替小弟弟石重胤娶了冯濛的女儿为妻子,并封她为吴国夫人。
不幸红颜薄命,不久石重胤死去。
冯氏成了一个寡妇,免不得双眉锁恨,两目流泪。
石重贵早已暗中有心,只因为对方是自己叔母,尊卑有别,加上石敬瑭一向比较严格,因此石重贵不敢胡行。
等到石重贵当汴京留守的时候,刚好元配魏国夫人张氏得病而亡。
他便想去勾引这位冯叔母,要她来做自己的继室。
但是又想到石敬瑭外出,总有回来的时候,如果被他得知,自己必遭谴责。
况且石敬瑭膝下,只剩吓一个幼子事重睿。
自己虽是侄儿,受宠爱的程度不亚于皇子,他日皇位继承,也非常有希望。
如果因为此事而获罪,岂非这个现成的帝座,竟然因为了一时的快乐,就这样被抛弃吗?
石重贵于是只好勉强按捺住欲望,专心筹划军事,得以平定安从进,成了大功。
现在他到了邺郡继位,大权在手,正好任所欲为,得偿宿愿。
刚好这位冯叔母,也和石敬瑭的皇后李氏,石重贵的母亲安氏等人,一同来邺郡奔丧。
彼此在石敬瑭的梓宫前,穿着孝服举哀。
石重贵瞧过去,但见冯氏穿着白色孝衣,越觉苗条。
青溜溜的乌云,碧澄澄的凤目,红隐隐的桃花脸,娇怯怯的细柳腰。
再加那一腔娇喉,啼哭起来,仿佛莺歌百啭,饶有余音。
此时的石重贵呆立一旁,几乎不知如何才好。
冯氏偷眼觑着,把水汪汪的眼波,与石重贵打了一个照面,便把石重贵的神魂摄了过去。
等到举哀一完,石重贵勉强按定心神,命左右引她们进入行宫,安排了一所幽雅的房间,给冯氏居住。
到了晚间,石重贵先到李后、安妃住处,请过安,顺便来到冯氏的房间。
冯
氏起身相迎,石重贵说道:“我的婶娘,辛苦了吗?
我特来问安!”冯氏说道:“不敢不敢!
陛下既承大统,妾正当拜贺,那里当得起问安二字!”说完,她便向石重贵行礼。
石重贵急忙搀扶,冯氏停住不拜,故意道:“妾弄错了!
朝贺应该在正殿。”石重贵笑道:“正是,此处只可行家礼,请坐下叙谈。”冯氏于是和石重贵对面而坐。
石重贵随即令侍女回避,对冯氏说道:“我特来与婶娘商议,我虽然已经登基,万事俱备,可惜还没有皇后!”
冯氏答道:“元妃虽然过世,难道没有其他的嫔妃吗?”石重贵说道:“后宫虽多嫔妃,却都不配当皇后。”冯氏嫣然一笑,上道:“陛下身为天子,想要才貌佳人,是很简单的事情。
尽可挑选美女,中原这样大,还怕找不到一个如意的人吗?”石重贵道:“心中却有一人,但不知她是否答应。”
冯氏说道:“你是皇帝,谁敢不依!”石重贵欣然起立,凑近冯氏,附耳说自己看中了婶娘。
冯氏又惊又喜,低声答道:“这却使不得,妾是残花败柳,怎堪伺候陛下!”石重贵道:“我的婶娘!
你已说过依我,今日就要依我了。”说着,就用双手去抱冯氏。
冯氏假意推开,起身进入卧房,把房门关上。
石重贵推开房门,抢步赶了进屋。
冯氏半推半就,和石重贵成就了好事。
他们之间的事情,众人很快都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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