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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西州十七(2/2)

“我义父和陈伯父含冤惨死,我难道不该为其鸣冤平反吗?”

“此道艰难,途险多艰,任重道远,难于上青天,凭你一人之力,如何做得到?”

“怎么,难道大汗还想助我一臂之力不成?”

“孤若助你,与我何益?

再者,孤若助你,你便不怕背上同样的罪名吗?”

“我所谋求之事,自有志同道合之士会心甘情愿助我,还用不着劳驾西州的大汗。

再者,我本就背负了叛国的罪名,只不过身有军功,才得以保全性命。

我本就因此事才活,若有朝一日能叫我如愿,我便也没了继续活着的理由。”

听得这些话,燕池忽然便明白了。

他虽然一直都知道宁遥的目的,也自认,对宁遥没有半分真心,可听懂了她的话,他却忽然觉得有些生气。

宁遥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她身负镇北军和镇南军,陈家和叶家数百条性命。

唯一支撑她活下来的信念,便是为其平反。

若有朝一日她心想事成,她便没了继续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到那时,无论是陈萱还是宁遥,都应当身死。

原来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甚至连自己的死,死后的一应事宜都安排得如此明了。

尽没有一个人,叫她改变了这种念头吗?

此念一起,燕池便更加气愤了。

可气氛之余,却又觉得有些心痛,多了几分怜惜。

难道这世间除了替镇南军平反,就再没什么能让她在意的事物了吗?

若真是如此,若真是如此……

燕池的手越握越紧,直到他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刺疼,才忽然惊醒过来,逼迫自己不再想下去。

便是他真的关心宁遥又如何,真心这种东西,宁遥不信,他自己亦没有。

便是如今他生出了真心这种东西,便是他自己,也是不信的。

贺贡巴桑又同宁遥聊了些许,直至皇城中来人催他,他才回宫。

燕池有些不解,为何宁遥和贺贡巴萨原本是互相看不顺眼的,可自从贺贡巴桑提起了时浅之后,那两人便似有说不完的话。

无论是推心置腹的话也好,还是互相试探的话也罢,他们总能聊起来。

明明他们一开始,还处在对立的位置,互相猜忌,互相试探,只为打败对方以达成自己的目的,却因一个人,忽然间冰释前嫌。

那个时浅,真有那么大的能力吗?

时浅之名,他只在书上见过。

书中记载,她是前朝名门之后,精通奇门之术,知晓天文地理,真真是一奇女子,是那耀眼无比的明珠。

后来,她同陈牧两情相悦,嫁其为妻,后来诞下一子一女,后便因病夭折了。

算来,他比宁遥还要年长几岁,即便是他,也不曾见过时浅,宁遥是如何认识的?

可他转念又想,宁遥是叶钊义女,自幼被叶钊带在身边,而叶钊又与陈牧师出同门,自幼相交,两家又经常走动。

时浅是陈牧的妻子,所以宁遥认得她也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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