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第134章(1/2)
第134章
第二日,小叶子打扮整齐去见了甄太后。
她是抱着一腔热情去,没想到甄太后根本不愿意见她,只应付了几句,赏了几匹丝绢、几盒珠玉,便请她离了寝宫。
昀汐事忙,也无法分心陪她。
她一个人进了一趟宫,却并无所获,越发心中不快。
小叶子悻悻然走出皇宫大门,正巧李厘也从宫中走出。
他人微言轻,原不必来宫中参拜,只不过太后和新君念着他从任青眉手中收复创世楼,保全了皇室及天王帮大量税收钱粮的功绩,这才召他进宫为他稍事封赏。
看着李厘的封赏礼品都比自己的多,小叶子不由得感叹——真是谁给钱谁是大爷。
李厘听了她的论断,噗嗤一笑:“你这都想了些什么呀?”他如今是昀汐的下属,自然寄居在摄政王府,便让手下将自己与小叶子的封赏礼品都运回府中。
昨夜接到关于封赏小叶子的圣旨,李厘也有许多问题想要询问,便和小叶子相约步行回府,边走边聊。
问题之中,最关键的当然是昀汐有没有欺负小叶子。
毕竟昀汐有黑历史在前,又怕勾起小叶子的不快回忆,李厘就算相询,也要用词慎重。
但看小叶子神色如常,他便也有一半放了心。
“这么说来,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李厘道。
小叶子点点头:“应该是。
但现在没有线索,也就不知此人是何方神圣。
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李厘颔首:“既然你想劝降陆徵……”他从腰间拿出木佩,交于小叶子,“这木佩你先拿着,或者将来能有用。
不过你如今名义上成了昀汐的妻子,若是杨一钊回来了,又准备如何处理?”
小叶子将木佩收在荷包之中,叹了口气:“这一点我倒不担心……天王帮有难,相信杨一钊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不过是替他做了点事罢了。
只要赶紧抓到真凶,解除这段尴尬关系,这事也就了了。”她不想让李厘多心,忙转了话题,“今早碰见薛姐姐,听说她要回云中城?”
李厘颔首道:“嗯,岳父身体有些不适,她不放心,便要回去看看。
本就想着参加完帮主的婚礼就走的,现在也该上路了。”
小叶子见他侃侃而谈,忍不住打趣道:“怎么,舍不得媳妇回门?”
小叶子尚在圈外,便听得几个大胆的民众在人群之中暗戳戳指指点点。
小叶子扶起丁叔,听得甄公子出言不逊,当即横了他一眼,冷冷道:“哪里来的小畜生,心黑手毒。”
前面街上围了一圈人,不知在看些什么。
甄公子没了家丁庇佑,又见李厘剑法高明,登时吓得魂不附体,舞姬也推在一边不要了,颤声道:“你……你是何人?
若是有胆,就留下名字!
等小爷回去带齐人马,再来找你算账!”
“哼,不就是仗着姐姐是太后么?
平日里便嚣张跋扈鱼肉百姓,如今得了三分理,更是不肯饶人。
这样的人当道,早晚国将不国。”
李厘微微一笑,谦逊道:“不必如此,原是我们分内之事。”
什么人胆子这么大,居然连摄政王也不放在眼里。
小叶子扯着李厘奋力挤入人圈,定睛一看。
数个家丁将一个老人围在当中奋力殴打,一个锦衣公子搂着舞姬正在旁呼喝指挥。
李厘认得,这挨打的老人正是云中城丁翔丁放两位堂主的父亲丁叔,刚想阻拦,却不想身边小叶子早已上前,一脚踢开一个家丁,护住老人,横眉怒目道:“天子脚下仗势欺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李厘急忙放眼找寻刚才撞她的人,可人海茫茫,却上哪里找去?
李厘宽慰道:“等我回府之后,着人绘影画图再寻木佩便是。
这东西非金非玉,想来也不会被转卖倒手。
只是劝降之事,咱们要再寻法子了。”
昀汐沉吟片刻:“这两件事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关系。
但敌暗我明,断不能掉以轻心。
你且继续留意,看看是否还有其他……”
小叶子一听李厘有事,立刻上了火:“怎么回事?
你说的是李厘么?
什么甄国丈?
什么拿了去?”
小叶子招呼小二,将刚才甄公子嫌弃的酒拿了上来。
她先闻了闻,又用手沾了一点放在舌尖尝了一尝,道:“这也不是什么药,只不过是些酸梅粉,无毒无害,只是混了酒味而已。”
管家慌忙道:“今日俸禄处常规分派例银,我带着账房去替咱们王爷领份例。
哪知刚一到宫门口,就见甄国丈带着一彪御林军气急败坏的从宫中出来,便向咱们府中来。
我怕甄国丈有事,便匆匆赶回,哪知赶到府中,见甄国丈已离去。
我问守门小厮,小厮说国丈来寻过李天王。
可当时李天王因公不在府中,甄国丈扑了个空,在府前骂了几句,便即离去。
我还在想,为何甄国丈不找王爷,单单寻李天王。
适才听人说知,说甄国丈带着御林军在街上连夜搜捕,终于在一个酒肆之中抓住了李天王,扣了兵器带回大理寺去了。
王爷,这李天王是不是犯了事,得罪了甄国丈?
若真如此,王爷可要小心谨慎。
甄国丈权势滔天根深叶茂,王爷虽然位居摄政,但仍是新晋,还是切勿与甄国丈正面冲突为好。”
甄公子也不敢逗留,转身便逃走了。
众人见李厘和小叶子赶跑了甄公子,纷纷叫好。
李厘匆匆拱手称谢请众人散去,这才几步上前帮着小叶子扶起丁叔,温言道:“丁叔,你没事吧?”
锦衣公子见一个美娇娘挡在老人身前,顿时眼前一亮,摒退家丁,邪邪笑道:“哪里来的小娘子,好生美貌。”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红影闪过,家丁还没反应,便被重重一拳打倒在地。
小叶子偏头一看,只见李厘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上尘土,哼了一声:“什么甄公子假公子,我不认识。”
丁叔点头道:“此事说来也是奇怪……小店店面不大,能在京城经营数年,全仰仗先祖传下来的酿酒之方。
托祖先庇荫,小店的酒也在这京城之中闯出了些许名号,也时常有些达官贵人愿意光临小店吃酒。
这甄公子也是贵客之一。
今日他如常来店吃酒,我也如常为他准备了他最爱的七年陈酿。
哪知甄公子一品之下,便说这酒味不对。
甄公子是皇亲国戚,我哪儿敢得罪,忙又为他沽了一壶。
哪知甄公子品酒之后更是勃然大怒,说我在酒中下药,消遣于他……可我真是冤哪,小店在京城开了这么多年了,一直诚信经营,童叟无欺,又怎么会故意在贵客的酒中下药?
但甄公子他平日里横行无忌惯了,一点亏也吃不得,哪肯听我解释,一语不合便动上了手……”
丁叔摇摇头:“唉……无端遭此横祸。
多谢李少侠和姑娘仗义相救。”
“世风日下,唉,世风日下。
为了一壶酒,就把人打成这样,真是罪过。”
李厘脸上一红:“……胡说。”
李厘哼了一声:“我叫李厘。
你好生记住。”
李厘思忖道:“也许是有人不满甄公子平日作威作福,做些恶作剧捉弄他,也未可知。
这不关紧要,先找个医生为丁叔包扎吧。”
昀汐微微一笑:“……好啊。”
昀汐饶有兴致的看了她一会儿,方才低头将汤喝完,笑道:“你等到这么晚,是否有事找我?”
这一问把小叶子闹了个脸红心虚——其实这是管家派人准备的,她只不过顺手拿来,不想昀汐居然如此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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