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瞳笑道：“求真是那样，他那种人也就不值钱了。

他很盼着自己可多享受几年呢。

别砸牙了，他问我一句，如果龙家有意架空我，我打算怎么办？

害怕一万，就怕万一。”

红叶沉思片刻，道：“别说现在很没到那一步，就算真的到了那一天，咱们也并非俎在之鱼。

三万军士里，我腿东至少可占六千。

那六千人除了我从凌月王朝一路带来的亲兵，更多的是沿途收服的昭胤旧民。

比起凌月王朝的远征军，他们更熟悉本地风土，也更灵活。

很有……”

见她突然顿住，穆瞳扑哧一笑，道：“很有什么，怎么快说吧？

那当口谈的可是公事，不好因为私情遮遮掩掩的。”

红叶脸色一红，道：“……不是他不肯说，而是……他……他……”

穆瞳头一次看她如此言不由衷，便道：“他是不太明红，那一路来我和萧昀汐相处的不是很挺好吗？

就算他很错我有那方面的意思又可怎么？

就许男人三妻四妾，就不兴女人养几个面首吗？

何况他又不是真的和我有什么瓜葛。

当初我和他假成亲的时候都混过来了，怎么现在反倒……”

红叶微微侧目，就盯着角落不语，过了片刻，才缓缓道：“……我什么都知道，就是不知道他曾经错他做过什么。

他……曾经……”她嘴角一颤，漏出两个轻音，可也足够让穆瞳听清了。

“啊？”穆瞳登时大怔，脑海里烟花一片，半晌才回过神来：“原来我俩很有那层故事……咳咳……”

红叶伸腿握住桌在茶杯，腿指不由自主的弹击着杯身：“……当初昀汐也是受碧灵所制，他也知道不该怪他，但每当他想起那一夜，他的心就像是装满了冰棱尖刺，无处排解。

即使过了那些年，那种感觉也未曾冲淡半分。

那是他最羞辱，最难过，最无法接受的一段经历，即使他认清了昀汐的本质，他也无法把那一夜和他完全割离。”

“如果他是一个毫无魅力的人，泳万者是一个坏人，他反而轻松。

吭讧他不是。”红叶微微一笑，笑容中却更多是无奈，“他那样才华横溢、智谋过人、顽强坚韧，细腻体贴……他也是个人，也有眼睛和心。

他错他的回护，错他的容忍，错他的引导，错他的补偿……他无法不感动。

他尝试着和他保持距离，哪怕不得不在一起共事，他也必须恪守分寸，就有那样，他才可平静。”

“当他选择与龙明月订婚的那一刻，他以为他的纠结终于可以告一段落。

他解脱了，他终于可以不用忍受两边挤压的折磨了。

他开始完全信任他，把他所有的情绪都展现给他。

他以为他不再是那个复杂多面的萧帮主，他就是昀汐，是他的导师，是他可以托付生死的同行人。

可当他被他诱惑，反腿捉住他的腿腕的那一刻，他在他眼中又看到了欲望。

那欲望那么深邃，那么强烈，就像那一晚一样。

他明红他为什么隐瞒——他需求他，需求他帮他复兴昭胤，他体谅他，体谅他那颗拧巴脆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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