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4授人以鱼乎;弗授人以渔。(1/2)
何锋的那块是黑色金属材质的,阳九的这块儿是木质的,而且小了一些。
何锋那块儿背面是一个“纯”字,阳九这块儿是“阳”字。
唯一相同的,就是正面都有一幅浮雕——九峰山上飘着一个老头儿。
何锋也来不及多想,直接将令牌交予楚江河“当然是有大用了,你说牛力大还是马力大?”
“当然是牛力气大了!”阳九不假思索道。
“令牌不用给我,你留着就行,等有人问及的时候,你掏出令牌和借据即可!”
楚江河将还没有温存片刻的令牌又还给了何锋。
“那就好!”何锋一语双关。
“这不,黄瓜也种下了,三两个月肯定见不到回头钱嘛!
可这三个月的施肥浇水呀!
就凭我那点儿月供,自己都不够用,哪有钱购置别的事物!
也总不能向女人或者别人借吧?
所以,我想着趁这会儿抢收小麦,做一种机械!”说到此处何锋一顿,随后继续说道。
“就是装置、机关、比较复杂的农具。”见二人还是懵懂模样,何锋忽然想到一个更好的解释。
随即,继续说道“就像扇车、水风车,但是比扇车复杂,比水风车轻便,就是需要畜力来拉动!”
“你不会只是为了造福亿万黎民吧?”阳九调侃道。
“前期收点儿辛苦费,那不也是为了推广和普及吗?”何锋正色道。
“那得多大的呀?
需要几头牛呢?”楚江河根本没听懂,只是附和道。
“大概……”何锋不禁开始思考了起来,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到底是马力大还是牛力大呢?
何锋努力扣着脑海中关于收割机的记忆“老话儿还真就说对了,书到用时方恨少呀!”
还好他上一世干了大半辈子工厂,又多次被评为不涨工资的先进个人,基础的物理应用早已深深地刻在了骨子里。
模糊记得,一匹马的瞬时拉力是不到800w,一头牛是3.5kw。
而说起那个举鼎的狠人,按照举重运动员为例。
举起500斤重量的运动员,其体能是普通人的3到5倍,而一个普通人的拉力大概是300w。
那么这个狠人就是一个1.5kw的猛人,怪不得人家能撂倒乌骓了,那可是一个两马力的狠人呐!
额!
言归正传。
何锋根据记忆中农机厂的50型脱粒机为例,3kw的电机,每小时能脱粒800到1200斤的粮食。
那么,也就是需要一头牛即可。
不过,就稳定输出而言。
牲畜不可能媲美电机。
再加之金属稀有,牛力是大,可木材的承受力也是有限。
所以,木质脱粒机也不可能达到铁质脱粒机的产量。
按照大周长原郡的粮食出产量,平均每亩一百五十斤左右。
即便用铁质的脱粒机,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眠不休,最多才能脱粒八十亩。
按照元楼城此时的粮价,每斤小麦一钱。
每斤抽十分之一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了?
那不是比土豪劣绅、贪官污吏更黑心么?
要是每斤抽百分之一的话,辛苦忙活一天才一百二十钱,更何况木质脱粒机产量尚不确定,加之牛也需要休息。
即便木质的牛力脱粒机,其产量能媲美铁质的电力脱粒机!
想要木质脱粒机持续输出,起码得需要两到三头牛,就那点儿钱,够不够买草料呢?
答案是肯定的,一头成年牛每天的食量大概在五十斤到八十斤,大概需要十钱。
也就是说,两个人、三头牛,轮班倒,一人每天能得四十五钱左右,也就能换四十斤小麦,刚够买一只不下蛋的母鸡。
太慢了!
也没有时间了!
“后天就得去县城登记,一百钱怕是不够!
七月二十三就是小妹的生日,父亲答应她的衣服,经历了爷爷的事儿,估计没戏了!
如果明年小妹真的要嫁人,我却连一身体面的衣服都给她置办不起!
更别说拿得出手的嫁妆了!
再说小妹实在太小了,本不该这样的!
可若是明年不嫁?
家里又要多交一笔税赋,依父亲和母亲的观念,肯定说不通!
再加之名声在外,爷爷没死之前可能还能嫁个不错的人家,可如今……”何锋忽然产生了一股无力感,他面露坚毅。
“现在所里有多少可用之牛?”
“大概……”楚江河略一思索,不确定道“大概三十五头……最少三十头!”
“好!
我都要!”何锋掷地有声道。
“你全要?
你要弄一个多大的机栝?
那可是三十头牛,不是三十个人!”阳九不禁更加好奇,像是在确认他的想法,何锋终于要一鸣惊人了吗?
“当然可以!”楚江河不假思索道。
“我要做一个,做一个有扇车的巨大机括。”何锋两手向空中比划着,双眸熠熠生辉“它拥有风机、拥有粉碎机,只要将麦穗扔进去,便可将小麦脱粒!”
楚江河和阳九似乎也被何锋的慷慨激昂带动,眼前空气中似乎真的看见了一架震烁古今的机栝。
只不过,楚江河眼中的是一辆可以发射弩箭和石头的“炮车”。
而阳九眼中则是一架可以腾云驾雾的銮驾。
纵然何锋已经跑了很远了,二人还在畅想的海洋不可自拔。
“安学昆,就当我报答你的木屑之恩了!
就看你能不能把握这个机会了?”何锋一边冲向小安村,一边在心里期望着安学昆能够答应。
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技术和知识也是可以换钱滴。
小安村距离何家菜园距离并不近,虽然直线距离不过五里,但山路崎岖,曲折蜿蜒,步行下来估计得十五里了。
当何锋跑了一刻钟左右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回村的乡间小道。
“呵呵!
没想到聚炁境还有如此功效!
用来跑步居然能比平时快上三分之一了,倒也不是完全没用吗?”何锋不禁吐槽道。
又一刻钟后,何锋故意错过了自己家,逐渐放缓脚步,直奔安学昆家而去。
大树底下好乘凉,有村长权力庇佑,安家毫无意外是小安村数一数二的大户。
安学昆虽早已析出祖宅,凭着木匠的手艺,也攒下了不小的家业。
小安村东南角,占地近三亩的位置,有一幢长长的屋舍。
敲击木材的声音进入耳中,随后便是木材特有的香味。
一口硕大的棺木映入眼帘,吓得何锋一激灵,还以为走错了呢?
前院正有三五个学徒模样的少年在分解着原木。
没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何锋微笑着走向作坊。
今年已四十岁的安学昆,穿着一件无袖汗衫正给学徒们讲解着刨的使用技巧:“立一卧九,不推不走;立一卧八,费力白搭。
要想推出好的平面,不仅要在工具上下功夫,手感和经验也要琢磨……”
“何锋!”
徒弟中混入了一个生面孔,安学昆仔细一瞧,竟是何锋,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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