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却听得有些心不在焉。

王勤生那声“我不服啊”仿佛还回响在耳边。

王勤生连忙从床上下来。

又是梦。

王勤生的眼泪不停往下掉，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委屈：“可他们就是欺善怕恶，我越是跑，越是求，他们越是打得开心，打得带劲。

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他们寻开心的玩物啊。”

“公子！

我不服啊！”

菱兰看着自家姑娘托着腮，垂着眸，心思完全不在台上，只指节一下下地扣着桌面，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放在其他人家，王勤生这种书童，是要守夜的，但王家向来没这个规矩，给他专门置了一间卧室。

走到一半又回过身：“勤生，这几日你应该未出门？”

她让菱兰去找人打听，有名叫柳晔的考生，若押他二甲进士，赔率是多少。

这两日她每日下午出门，在茶馆听一出戏，再去酒楼用过晚膳，然后去兵部找温祁。

“接下来几日，继续在房里歇息罢。”

出门被夜风吹醒脑子的王宥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连着做了两个梦而已，竟就叫自己心旌难安。

她思来想去，记得那时有位叫柳晔的书生，排名仅次于裴宥，乃当届的榜眼，爆了个大冷门，想必赔率不会低。

果然，没一会儿菱兰回来，凑到她耳边：“说若押他进前七，五倍的赔率，若指定他榜眼，十倍的赔率呢！”

温凝倒抽一口气，顿时什么顾忌都没有了。

“走！”她拍桌而起，“回家拿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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