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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多个干娘多条路(上)(1/2)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战智湛夹着饭盆哼着小曲儿走向寝室楼的大门,准备去食堂吃饭。

自从被“鸡从良”忽悠去了“四喯喽”家,认识了“四喯喽”的妹子施水柔之后,这几天一件事儿连着一件事儿,事事都贼啦让人不省心,简直烦透了。

就在战智湛走进柔柔闺房的一刹那,他的心里就彻底明白了!

酒无好酒,菜无好菜!

“开江鱼”和“小鸡炖蘑菇”吃起来只是嘴里头感觉很香,可是吞到肚子里就变成要孩子命的毒药了。

啥“护法金刚”呀,说得好听而已!

整个浪儿就是施家的公主在招倒插门儿驸马爷。

柔柔这样的女孩儿,战智湛自衬是惹不起的!

带刺儿的红玫瑰嘛!

何况还有七哥“四喯喽”的面子。

战智湛可不想因为和柔柔搞得不明不白的,给“四喯喽”留下一个登徒子的印象。

所以,就在柔柔大了呼哧的几乎表白了心迹之后,战智湛还是不敢搭茬。

他又拿出来他的强项,干脆来个装傻充愣、虚与委蛇。

还好,柔柔没有宜将剩勇追穷寇,趁着一脸抹不开肉的战智湛还没有明确反对,就趁势把他拿下,总算让战智湛有了喘息的机会!

战智湛这是几天以来第一次感觉心情不错,也许是因为下午最后两节课是《化学分析》,教《化学分析》范老师的诙谐幽默逗得同学们哈哈大笑的缘故吧。

今天是第一次上《化学分析》课,教《化学分析》的范老师虽然也就四十多岁,脑袋上的头发已经很少了,而头顶上竟然一根头发都没有,整个浪儿就一个“地中海”呀。

课间休息的时候,“真讨厌”淘气,翻范老师的教案,没想到从里面掉出来一把很细小的木梳。

范老师那是相当的不好意思,于是乎,就东拉西扯的自我解嘲道:“我的这把梳子是象牙的,常梳健头。

老师可不是顺嘴吹牛,这是有科学根据的……”

“真讨厌”却说:“没关系。

范老师!

我们都叫您‘中央部长(中央不长)’好了!”

没想到范老师回答的就更诙谐了:“呵呵……无所谓!

无所谓!

对这事儿我早就习惯了。

咱们学校的好多老师就通常称之为‘中央溜冰场,四圈铁丝网。

’哈哈……”

“正在搞”的一番话,让教室里差点笑翻了天:“范老师,您是农村包围城市,地方支援中央,总比戴个假发强。

我高中的校长也是秃顶,就买了一个假发戴,很逼真很漂亮。

新来个老师胡派马屁,奉承校长说‘您的头发黝黑黝黑的,真好!

怎么保养的呢?

跟假的似的。

’”

战智湛想,再也没有什么比在一个秃顶的人的兜里随身携带一把木梳,更让人捧腹的了。

战智湛的前脚还没迈出寝室楼的大门,忽然,“黑耗子”的小脑袋从小窗户里探了出来,喊住了他:“战同学,真是巧的很,有你的电话!

这一次,是一个男人打来的电话!”

“谢谢您了,萨大爷!”战智湛的脸一红,急忙退回来,接过“黑耗子”手中的电话。

“八弟,是二哥!”电话的听筒中传来武友义低沉的声音。

“哎呦,是二哥呀!

俺刚要去食堂吃饭,路过收发室,就接到了你的电话!”战智湛嘴上说着,肚子里却琢磨道:“二哥这前儿来电话,不会是请自己吃啥好吃的去吧?

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

老子咋这么有口福呢?

都说老爷们儿嘴大吃八方,老子的嘴也不大呀。”

“哦……”武友义在电话中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二哥就怕你吃上饭了,急得要命!

二哥来通达派出所办点事儿,正准备走,心里烦得很,你要是没啥事儿就来通达饭店聚聚。”

战智湛暗叫自己神机妙算,绝对赛过诸葛之亮;而武友义想着请自己下馆子,又好似关云之长!

战智湛心中得意,嘴上却说道:“兄弟早就想找二哥喝两盅了,就怕二哥忙!”

当战智湛推开通达饭店沉重的门时,他发现武友义正坐在角落里发呆。

桌子上摆着两副杯筷,以及一碟油炸花生米和一盘麻酱大拉皮。

战智湛笑吟吟的走了过去,说道:“哎呀二哥呀,你快想死兄弟了!

这一阵子忙啥呢?”

付货窗口的胖大姐猛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圆咕隆咚的脑袋忍不住从那个小窗口里探出来,果然是上一次那个神神叨叨的小伙子又来了!

这一次还好,他对面坐了一个应该是他的朋友的人。

不像上一次这个小伙子虽然摆了两副杯筷,却是一个人又吃又喝,还对着空凳子叨叨咕咕的。

就像这小伙子的对面坐了一个隐形人,整得贼啦瘆人。

武友义抬起头,对战智湛勉强笑了笑说道:“都是单位的烂事儿,忙的人焦头烂额的。”

武友义说到这里,从脚边的兜子里拎出来两瓶白酒放到桌子上,说道:“才刚去通达派出所,他们冯所长送了我两瓶习水大曲。

说是这习水大曲眼目前儿老有名了,就是茅台都比不上!

呵呵……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咱哥儿俩鼓鼓劲儿,都造了它!”

“习水大曲就是茅台都比不上?

这么夸张!”战智湛愣了愣,随即想起来几天前在学校图书馆上自习,随手翻阅新来的一期《人民文学》,里面刊载的一篇徐怀中创作的短篇小说《西线轶事》立刻吸引了他。

战智湛自诩为有“英雄情结”,对于《西线轶事》这一类的小说自然情有独钟。

战智湛一口气读完了这篇小说,里面的最大领导在临上前线请人喝酒的时候,就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这是习水大曲,气死茅台!”

战智湛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笑,说道:“嗯,冯所长说得对!

习水大曲,气死茅台!”

“习水大曲,气死茅台?”武友义愣了愣,但想到这是战智湛喜欢这酒,他自然高兴。

武友义正想说什么,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为人民服务完全彻底!

这是谁的肝儿和肉片?

谁的肝儿和肉片做好了,麻溜儿利索儿的过来取!

凉了不好吃了!”

听到这熟悉的服务用语,战智湛和武友义转头去看,果然是付货窗口胖大姐把圆咕隆咚的脑袋伸了出来,正转悠着脑袋吆喝着。

胖大姐左手端着熘羊肝的盘子,右手端着扒羊肉条的盘子。

胖大姐的两根大拇手指头一根插在还冒着热气的熘羊肝里,另一根插在扒羊肉条里。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战智湛和武友义对视了一眼,哈哈一笑,起身端回了熘羊肝和扒羊肉条两盘菜。

战智湛见武友义已经在两个九钱的酒盅中斟满了酒,一笑坐了下来。

两个人干了第一杯酒之后,武友义吧嗒吧嗒嘴儿,说道:“嗯……习水大曲,气死茅台!

这酒的确很不错!

八弟,这话是不是有啥典故呀?”

战智湛把嘴里的熘羊肝吞进肚子里,边斟酒边讲起了《西线轶事》中的的故事。

武友义听了,呆了半晌,叹了口气说道:“唉……一句话往往能救一个人,也能害一个人呀!”

战智湛不知武友义为何感慨,急问缘由。

武友义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八弟,我听海哥说,你跟着他去仄酩同志家,竟然叫仄酩同志的保健医生柏薷玉干娘?

没想到,你八弟这才来埠头几天呀,居然认了市立医院的柏薷玉柏大夫为干娘!

能跟二哥说说是咋认的吗?”

战智湛放下筷子,笑道:“兄弟淘气的事儿也让二哥知道了,兄弟都有点抹不开了!”

接着,战智湛说起了认柏薷玉为干娘的经过。

其实,柏薷玉就是战智湛的校友“黑玫瑰”阳柏娴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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