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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思念如花,灿烂(1/2)

几日的别离,并没减轻木直的思念之重。

尤其当爷爷说了放生红鲤鱼之因,是缘于一个林姓姑娘之后,木直的思念阀门又被打开了。

年关逼近,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年货,冒出了尖,压在背上,也压出了脸上久藏的笑容。

木直六点起床,晨读一个小时。

然后作业至九点,早餐。

九点后,木直就会去闹市转街。

他的眼睛不是落在年货上,而是寻觅买年货的人中,有没有朝思暮想的身影。

“梦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这是木直想像的画面。

木直望着茫茫人海,寻觅心中的人影。

他穿梭于水产店,肉辅旁,蔬菜摊。

流连在商橱,百货之间。

有时,一个很像她的背影,木直会立即挤身过去。

及目,并不是日思暮想,反而收获了三个字“神经病“!

木直每日见多了各种人的情态,物的各种模样,他作文的速度反而飞升了。

有时候,一句话,一句描写,脑子自然而然就成像落笔了。

原来,艺术真的来源于生活,取自于生活。

有了生活的市井百态,文章自然而然就有了灵魂。

孙梨的《白洋淀》,杨绎的《我们仨》,朱自清的《背影》。

文人墨客留下的著名诗篇,都是因物及景,映人。

或因人映物,寄情。

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李煜的“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木直的大脑中,不断地切换着这些文人名句,他似乎找到了创作的金钥匙。

“我也要把对你的思念写下来,落笔成文,老了,也有个见证“,木直落笔的扉页由薄及厚,几天时间,就写了三分之一。

想念是一支永不缺墨的笔,怎么写也写不完。

明天是除夕了,木直按照规划的时间做完了功课。

书中的黄河,长江印在了他的心中。

《黄鹤楼》中,游人如织,会有她的身影吗?

涌胸而至的细流,让木直拿笔写下了他的相思。

一日不闻隔三秋,魂牵梦萦黄河头。

朝思暮想长江水,迟迟不归黄鹤楼。

写完之后,没题目,如人没灵魂。

有几个地名,就叫《相思地图》吧。

木直取出一张卡片,把这首诗写与卡片上,并配图寄情。

他把卡片夹在了笔记本中,“如果我与她的爱,能修成正果,日后定让她好好补偿我的思念之苦“。

木直的嘴角浮现笑意,泄露了他是多么的爱林海媚呀!

偏偏这爱又不能说,只能藏,以至于越藏越厚。

萍水相逢前世缘,千年注定今生见。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那日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从别后,忆相逢,几日魂梦与君同。

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

木直又从古诗中找阅了自己心仪诗句,此刻,他觉得刚才胸中的窒息之感减轻了许多。

他合上了笔记本。

又开始了他的街道寻觅。

明天就是除夕了,她肯定不会来了。

木直不由抿嘴一笑,“磨人的你呀,你可知我为你少了多少眠“。

林海媚回到了生她养她的大山。

白雪皑皑,压弯的树枝,沉重地或伸或垂着手臂,似千手观音。

粗的,细的,长的,短的,都被积雪覆盖了,倔强地伸展着。

林海媚多希望自己能有孙悟空的本领,飞上窜下,把积雪都敲下来。

让久弯的树枝能在阳光中舒展舒展,温暖温暖经络。

林海媚有时也会调皮地把白雪捏成木直的样子,画上老花镜,用干稻草作围巾。

她会端详许久,和他说一些思念的话,逗他乐的话。

然后,盖上稻草,怕他冻着了。

杀了年猪后,家中的清洗收拾,也弄好了。

有些年货,也早早地备上了。

只有必需品,才会临近过年时去买。

比如肥鱼,牛肉,羊肉,外地蔬菜。

也许是想买一种喜悦的心情吧,比如新衣。

林海媚和妹妹林诗芹,清晨四点多就起来了。

她们要去县城买衣服,可以拿批发价,顺便捎些年货。

姐妹俩走了两个多小时,刚好赶上七点的早班车。

每人给了一块钱,便坐上了车。

年轻态,健康品。

广告语充满活力。

到达县城已是十点多,林海媚本想去陈叔那里吃早餐,但又太远了。

她俩就近吃了一碗小面。

阁东菜市场,从清晨朝阳升起,到日落西山,都冒着人间的烟火气。

街道两旁的沙砖楼房,裸露穿梭在外的电线,任性地在市场上空横冲直撞。

男女老少的讨价还价,更让市井之气展露无疑。

悬挂在竹竿上的牛肉因风吹后,颜色更红。

卖牛肉的大娘,围裙油浸泛着光。

逛街费钱,又费时。

姐妹俩提着大包小包,又来到了盛山服装批发市场。

林海媚找了一家最大的门店,男女老少的衣服都有。

店主见她俩买得多,谈好,批发价。

挑衣服最费时,姐妹俩把爸爸妈妈的买了,自己的却迟迟定不下来,因为这件也好看,那件也不错。

木直的爷爷没去钓鱼了。

午饭后,在家收拾心爱的鱼缸。

“乖孙儿,来,帮帮忙“,爷孙俩一同要把鱼缸搬到阳台上。

“乖孙儿,你抱那头,我抱着这边“,爷孙俩同时伸出了双手。

两人小心翼翼地搂着鱼缸,搬至阳台。

爷爷手腕上的酱色毛衣,露出了磨掉的齿轮状缺角,在爷爷青筋浮现的手腕上,有些打眼。

几经移步,两人终于把鱼缸挪到了阳台上。

“爷爷,您的毛衣袖口都烂了“,爷爷听到木直说,赶快摇头,“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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