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不祥之物的吉祥来历(1/2)
这枚玉簪已经给了贾琴晦气,被编剧打造成了晦气的“邪物”,纵然最后案件结束,玉簪的定论是它就是一个普通物件,但接二连三的晦气也会有凑巧之类的解释。
虞青凤可不想在那些凑巧之中,她得远离这晦气的玩意儿。
况且,裴无厌是男主啊,听他的准没错。
“你若是执意要回,那我只有不小心把它给摔……”
虞青凤一听,赶忙双手聚拢成一个碗,接在裴无厌手下。
“别别,别手滑。
我不要了。
这玩意儿跟案件有关,得留着。”
裴无厌松了一口气,收回玉簪,“说说吧,你都听出了什么。”
虞青凤自信给出她提取的关键词:
“贾琴,六年前,独自一人前往溯州,孤苦无依,精湛绣工,认定玉簪珍贵,价值不菲。”
裴无厌点头,继续补充:“贾琴断言:戚员外的正妻一定是不知道这玉簪什么来历,换言之,贾琴知道。”
虞青凤再次补充:
“周浪和贾琴都是六年前独自一人背井离乡,无亲无故,还都在异乡遭遇不测。
周浪是太监,贾琴极有可能是宫女,而且是绣工精湛的宫女。
她知道玉簪的来路,说明这玉簪也有可能是宫中之物。”
“初一我会去东宫拜年,太子殿下身边的王公公是宫中的老人儿,也许见过这玉簪,或者能够分辨尚宫局司珍房的手工。”
“我跟你一起去。”
裴无厌挑眉调侃:“怎么?
想见太子?”
虞青凤还就爱看裴无厌这副酸溜溜的模样,故意逗弄:
“是啊,之前不是你说要把我送去东宫嘛。
我后来想了想,觉得这事儿我还真得好好考虑一番。
这次正好去考察一番。”
裴无厌看得出虞青凤在开玩笑,便也以玩笑话的语气说着难辨真假的话:
“晚了。
我现在又改变主意,舍不得你了。”
***
溯州贾琴命案的卷宗刚刚被送到大理寺不久,很容易找到。
内容更是再简单不过,案由就是凶手崔猷因为吃坏了肚子,找贾琴理论时,被贾琴激怒,冲动杀人。
虽然卷宗里没有提及什么厉鬼复仇,但是的的确确白纸黑字记载着贾琴的丈夫田磊的证词,田磊始终不承认他们制作的吃食有问题,坚称他们夫妻俩吃的都是相同的吃食,并无不妥。
但处理这案子的溯州府衙并没有太过在意田磊的供词。
这案子实在太小,都没升堂审理,更加没有惊动溯州知府大人,师爷听了双方和证人证词之后,直接就大笔一挥给判了。
根据程序律法而言,这倒没什么不妥,像这样的小案子,而且是看起来简单明了的冲动杀人案,师爷每年要处理很多。
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案子,因为凶手和死者的身份特殊,因为牵扯到了厉鬼复仇的传言,变得复杂了许多。
除夕夜守岁,还是只有虞青凤和裴无厌二人。
年夜饭跟裴无厌小酌,畅云斋院子里与裴无厌一起堆雪人放炮仗。
明明算是在异乡,虞青凤却过了一个畅快淋漓的大年夜。
迷迷糊糊睡去的时候,虞青凤总结:若是没有裴无厌,这个新年节庆之日,她一定会想家想到哭。
现实是:养眼美男跟前伺候着,大宅子住着,锦衣玉食供奉着,虞青凤多少有点乐不思蜀。
初一一大早,吃过早膳裴无厌便去了东宫。
虞青凤一人留下,准备接待说好了会来拜年的蔺鸣和廉书荣。
“过年好啊,青凤,”廉书荣大大咧咧地晃悠着手中的点心食盒进入畅云斋的正厅,“哎呀,裴大人不在啊,可惜啦,不能给他拜年啦。”
“少来,你明知道裴大人要去东宫拜年,特意选这个时候来。”虞青凤笑着接过廉书荣手中的礼盒,随意地敷衍了一句,“廉大人过年好。”
“没错,懒得给他拜年,他何时回来啊,回来之前我得赶紧走。”
蔺鸣也送上了新年礼物,也是点心食盒。
转身面对虞青凤,蔺鸣又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只小巧精致的锦盒,“青凤,送你的礼物,也不知道你的喜好,但总归是一份心意。
看看喜欢不喜欢。”
虞青凤不太敢接,一来是看盒子就知道这礼物很贵重;二来是看盒子就知道这里面是女儿家用的首饰,这种礼物来自异性,说不清道不明。
“你如果不收,就是没把我当朋友。”蔺鸣也来这一套漂亮的道德绑架。
换做别人,虞青凤一定回怼,但是蔺鸣对她一片好意,她也不想跟他撕破脸,除了笑纳也没别的选择了。
虞青凤接过锦盒,打开一看,是一块玉佩,圆形的玉牌被雕刻成了凤凰。
这是契合她名字的青玉凤凰啊。
蔺鸣还真是有心。
“这是我请京城最好的工匠雕琢的玉佩,用的是上好的璞玉,青玉凤凰,青凤,美玉配佳人。”
虞青凤礼貌微笑,内心里盘算着到底怎样才能让这痴情男二对她死心,表面上却只有一句:“谢谢。”
廉书荣自己打开了提来的食盒,就开吃了,边吃边说:
“咱们裴大人真不愧是太子眼中的大红人,新年伊始就急着去巴结奉承。”
这话虞青凤不爱听,必须有所表示,“哦,我懂了,主动上门拜年就是巴结奉承。”
蔺鸣不在乎虞青凤此番话误伤了他这位友军,倒是微微一笑。
廉书荣却不干了,“虞青凤,你以为我想来拜年?
还不是蔺鸣非要来,我担心我这位老实兄弟被你们欺负,这才勉为其难一同前来。”
“好啦好啦,你们不白来,我也给你们准备了吃食,我家乡特色小吃——蛋糕。”
虞青凤取出了自己的得意之作——她昨晚在后厨因陋就简制作的低配版戚风蛋糕。
蔺鸣一听说是虞青凤亲手制作,马上尝了一块,惊喜地直点头。
“这不就是甜味发糕嘛。”廉书荣还是习惯泼冷水,“你就只给我们吃这个啊?”
“不止,还有礼物。”
“什么?”廉书荣又吃了一块蛋糕。
“你们还记得太监周浪和死士孔山南吧?”
话题变得严肃正经,蔺鸣的表情也瞬间肃穆。
“那当然记得,孔山南杀了周浪,在狱中服毒自杀。”
“前两天晚上,我同裴大人去市集闲逛,偶然得知了一个厉鬼复仇的灵异故事,这个故事里很可能也牵扯进一个来自宫中的宫女,还有一个杀害宫女的死士。
“算算时间,这名前宫女遇害正好就在孔山南死后不久。
而这一次,死士杀人同样是以案件为伪装,只不过是很简单的冲动杀人案件。
“可是冲动杀人的动机又说不通,经不起推敲。
也就是说,同样是外乡人的凶手根本没有理由杀害外乡人宫女。”
蔺鸣听完,眉心打了个死结,“死者曾是宫女,凶手是死士?
你可有证据?”
“现在没有,不过这个宫女貌似知晓一枚玉簪的来历,玉簪很可能是宫中之物。
裴大人今天去东宫,就是去向太子身边的王公公打听,确认玉簪是否是宫中之物。”
蔺鸣点头,“宫中的首饰一般都是尚宫局司珍房所制,手艺与民间工匠的确会有些许不同,王公公若是看不出,也可以拿到尚宫局司珍房,直接找老师傅确认。”
“先不说玉簪,你先说说那个厉鬼复仇的灵异故事。”廉书荣催促。
虞青凤一五一十地还原了郑方兴的讲述。
廉书荣听完大失所望,“就这?
厉鬼的影都没看到。”
“想看厉鬼的倩影,你得亲自去啊。”
“亲自去溯州?
你这哪里是礼物,明明是任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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